的年輕男子歉然的對著丁寧等人笑笑,似乎因為耽擱他們片刻的時間而道歉,然後他也不說什麼,轉身便消失不見。
在他的身影消失了數息的時間之後,張儀才回過神來,他用一種很替丁寧高興的眼神看著丁寧,顫聲道:“師弟,連淨琉璃都希望你能勝出,你真的很了不起。”
說完這句,他卻是又覺得不對,深吸了一口氣,又道:“我家師弟本來就了不起……不管能否最終勝出,師兄都以你為傲。”
“這不是酸腐和得意的時候,走吧,有人趕上來了。”
丁寧回望了一眼,沒有多少感情色彩的說了一句,然後開始動步。
“是葉浩然,驪陵君府的人。”
看著那條出現在視線裡的白色身影,南宮采菽凝重道:“我們或許應該留一個人在後面看看他們過那劍道時的表現。”
“沒有太多用處,那條劍道對於才俊冊上排名前二十都形成不了真正的威脅,根本不可能逼他們展露隱藏的真正力量。”丁寧連頭也沒有回,“看了也只是浪費時間。”
淨琉璃直直的穿過劍谷,走向劍谷的另外一端。
她的腳步輕柔的踏在黃沙地上,但是卻引得這片劍谷裡許多劍都顫動起來。
她身後的年輕男子陡然皺起了眉頭,沉聲道:“你有戰意,難道你竟然覺得他會成為你的對手?”
“直覺這種事情很難說,尤其你一向知道我的直覺很準,就像我當時第一眼見到安抱石時,安抱石還只不過是個沒有開始修行的小孩子,但是我卻直覺他在將來會成為我的對手。”
她也連頭都沒有回,只是緩緩地說道:“這名酒鋪少年給我的直覺也是一樣,只是前提是,他必須能活下來再說,因為他剩下沒多少時間了。”
……
“剛剛那個人真的是淨琉璃麼?”
在已經跟著丁寧走出很多步之後,謝長勝還一副兀自不敢相信的樣子,甚至變得越來越驚喜,“我竟然見到淨琉璃了。”
謝柔平日裡看得慣他的時候就甚少,此時臉色就馬上沉了下來,道:“看你這出息,方才氣都不敢喘一下,現在高興個什麼勁。”
謝長勝一滯,隨即惱羞成怒道:“這可是淨琉璃啊!”
“那又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謝柔看著他說道:“只是見到便高興成這副樣子,你也算是我謝家的男子?”
謝長勝愈加惱怒道:“那我還能怎麼樣,難道我能將她娶回去不成!”
謝柔看都不再看他,道:“怕是想都不敢想。”
若是平時,謝長勝恐怕早就不和她爭辯了,但今日的謝長勝卻不知為何被揭了傷疤一樣,怒火中燒的大聲道:“我有什麼不敢想的!”
這句話一出,謝長勝突然覺得周圍一片死寂,就連前方的丁寧都頓了一頓。
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都很古怪,就連張儀看著他的目光都很古怪。
“做什麼!”
謝長勝的臉驟然通紅,叫了起來。
張儀是謙謙君子,他醒覺自己似乎有些無禮,此刻又看到謝長勝對著自己大叫發問,他總覺得自己要給些回應,所以他猶豫了一下,尷尬道:“迎娶淨琉璃……這也敢想,謝長勝你也真的很了不起。”
謝長勝的面孔僵住。
沈奕看著他,想笑卻不敢笑出來。
張儀卻是誠懇道:“人的確是要給自己些目標的,目標越高,成就也往往越大。”
徐鶴山和南宮采菽看著謝長勝,目光裡全是同情。
謝長勝呆了呆,不再說話,沉著臉低頭跟在丁寧的身後。
然而已經走出了數十步,所有人都以為此事已經過去時,謝長勝卻突然抬起了頭,發狠般怒聲道:“誰也沒有規定男子一定要修為高出女子才可以娶她,我就以她為目標又怎麼了?”
“你認真的?”這下就連最為沉默寡言的何朝夕都有些忍不住了,震驚的看著他說了這一句。
謝長勝惱怒的看著他,似乎根本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
何朝夕有些尷尬,訕訕道:“那總也要喜歡,不能慪氣……”
謝長勝更加惱怒,“你覺得她長得不好看,哪裡不優秀?”
何朝夕頓時無語。
淨琉璃似乎……的確長得很好看,而且如果說她不優秀,那還有誰優秀?
然而這,這也似乎太荒謬了一些。
“若是光憑以她為目標就能令人刮目相看,我為何不做?”謝長勝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