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當封千濁的眉頭皺起,所有人明顯看出他的不快之後,咒罵聲頓時如潮水一般響起。
“你是什麼身份,算什麼東西!就憑你有什麼資格挑戰封家老爺!”
不知是誰在人群裡高喊了一聲。
“什麼身份?”
薛忘虛不以為意,只是等待著封千濁的出聲,但此時,丁寧平靜的聲音響起:“他是白羊洞洞主,白羊洞的山門有陛下賜予的禁碑,平日裡長陵的官員即便是到了白羊洞山門口,也必須由他同意才能進入山門。唯有為大秦輸送了許多修行者的修行之地,才有這樣的殊榮。他是陛下認可冊封的掌教……你們說他的身份,還不如一個連縣守都不是的,只是家族興旺一些的一家之主?你們未必也太不將陛下放在眼裡了吧?”
他的聲音不算響亮。
然而當他的聲音傳出,周圍便瞬間絕對安靜下來。
剛剛發聲咒罵的人更是感到了無盡的恐懼,不自覺的往後退去。
皇后便已經讓他們如此敬畏,更何況是更加高高在上的元武皇帝!
“說到巧辯和用大義壓人,這些山野小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薛忘虛轉頭看著丁寧笑了笑,然後看著依舊沉默的封千濁,全然一副挑釁的口氣:“你倒是說句話呢,難道你還想讓這些鄭人將我趕走?你不怕他們再說出些大逆不道的話來?”
“你真不該來,只是為了一顆定顏珠,反而丟了性命,這怎麼想都是划不來的買賣。”封千濁聞言微怒,寒聲說道。
薛忘虛看著他,認真的搖頭:“這真的不只是一顆定顏珠的事情,還有落在我師兄身上的一劍,沒有你那一劍,或許我師兄也已經勘破了你遲遲未能踏過的那扇門。”
封千濁面容更寒,微嘲道:“七境有那麼容易踏入麼?更何況手下敗將。”
薛忘虛淡淡的看著他,道:“話不投機半句多,終究還是要用劍來說話。”
“兩位年數已高,若是動劍有些損傷,都是不好。且薛洞主恐怕是有備而來,而我爺爺已久不動劍,這原本就不公平。”便在此時,一聲稚嫩而沉冷的聲音響起,“動劍決鬥,多些戰鬥經驗,這原本是我們年少氣盛的年輕人做的事情。”
聽到這樣的聲音,薛忘虛轉頭過去看著面容稚嫩,眼睛裡卻是閃爍著陰冷神色的封清晗,帶著一絲真正的同情,輕嘆道:“這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