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難看。
便在此時,丁寧身側的那片藤牆猛烈的顫動。
數十片碎裂的藤葉首先噴灑出來,緊接著,一條甚至閃爍著類似金屬光澤的粗藤,如利劍般刺向丁寧的胸口。
這條粗藤強大的力量甚至帶出了一股股肉眼可見的風流。
然而丁寧不退反進。
他的後方的確是末路。
因為此時已經有數根細藤從他後方的落葉中竄出。
只是因為他這一瞬間的前進,所以拉開了和這數根細藤之間的距離。
他手中的末花殘劍再次編織出一片綿密的劍影。
隨著他的前行,一片片藤皮不斷的飛起,如木匠刨出的刨花一樣飛舞在他的身周。
而那條力量明顯在他之上的粗藤,卻始終無法將他纏住。
在又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這根粗藤驟然裂開,裂成數縷白絲,軟綿綿的在他身前散開。
丁寧平靜的轉身,揮劍。
地上竄起的數根細藤被他一劍便掃斷。
沒有藤蔓再出現在他的周圍,他收起了劍,繼續前行。
……
觀禮臺上不起眼的某處角落裡,薛忘虛再次扯斷了數根白鬚。
他聽李道機說過丁寧對於野火劍經有著很深刻的理解,用劍已深得神韻,在這祭劍試煉之前,他也沒有令丁寧在他面前用劍,畢竟到了他這樣的年紀,很多時候都似乎是在自娛自樂,很多事情都保留一些期待感比較有意思。
然而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丁寧對於野火劍經竟然掌握到了這種程度!
李道機的面容依舊沒有什麼改變,然而眼睛裡卻是充滿了驕傲的神色,心想便是這幾劍,在場所有這些修行之地的學生,有哪一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掌握到如此境界?
隨著那根粗藤被丁寧切成數縷白絲裂開,顧惜春的臉色由蒼白變成血紅,真像是被人當面掌了兩個耳光。
他比此刻觀禮臺上其餘各院的學生都要強出許多,所以他更清楚那短短的數息時間發生了什麼。
丁寧分別用斬、拖、反挑等數種劍勢切斷了那三根綠藤,接下來卻又用纏削和引帶、磕擊等數種更為精妙的用劍手段刨掉了那根粗藤的堅硬表皮,並帶得那根粗藤始終無法纏繞在他的身上。
最後從藤尖的割裂,更是毫無花巧的平斬與豎斬,完全在於精準。
在力量甚至不及那根粗藤的情況下,他給人如此輕鬆的感覺破掉這些藤蔓的合擊,完全就在於這繁雜的劍式的極佳運用。
但這怎麼可能!
尋常的修行者哪怕用一年的時間專門苦練這一門劍經,都未必做得到這種程度。
只是一月的時間,怎麼可能掌握得到這種程度!
“這不可能!”
很多聲不可置信的呼聲響起,彷彿替他喊出了此刻的心聲。
謝長勝也是發出驚呼的人之一。
“是不可能。”
謝柔臉上那種瓷樣的光輝越來越濃,她看了謝長勝一眼,認真地說道:“除非他便真的是和岷山劍宗、靈虛劍門裡的一些人一樣的天才、怪物。”
……
丁寧已經往前走出了數十步。
在脫離最接近入口的這段距離之後,陷阱的數量似乎少了些,和他差不多縱深的那些學生也大多沒有馬上再遭到藤蔓的偷襲。
然而震驚的情緒還在觀禮臺上蔓延。
每年有資格成為岷山劍宗和靈虛劍門的真傳弟子的數十人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天才,有些人即便從未摸過劍,但第一次摸劍的時候,那些劍在他們的手裡就天生像他們的手臂和手指一樣靈活。
只是那些人和他們這樣的學院學生相距太過遙遠。
因為那些天才都根本只是傳說。
從整個大秦王朝以及許多屬國、域外之地的無數年輕人裡面甄選出來的那數十人,和他們隔著無數重的距離。
這些人能夠利用岷山劍宗、靈虛劍門所能給予的一切資源修行,他們能夠隨意的進入岷山劍宗和靈虛劍門的許多處禁地。
而他們這些宗門的學生,首先必須在本宗門內的一些比試中勝出,才能代表宗門去參加岷山劍宗或是靈虛劍門的劍會。
即便能經過無數輪的淘汰,最終成為劍會勝出的數人之一,他們也只能依靠聖恩,獲得短暫的進入岷山劍宗和靈虛劍門修行的機會。
要想更進一步,或者進入岷山劍宗和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