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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節 東宮

抽搭搭地說:“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道長你是文耀和文嘉兩兄弟的授業傳師,說什麼道長你當年就不是他的對手,如今更是躲躲藏藏的縮頭烏龜。你若是敢來,他便一劍割下你的頭顱,還要把你的屍首挫骨揚灰,埋在那永世不得超生的汙穢之地。”

“豎子爾敢!”

煙霧中的沈長佑連聲怒吼:“我,我要用這小子的腦袋活祭祖師爺。此子,我必斬之!”

死無全屍,乃是大忌。

挫骨揚灰,更是對仇人最兇狠的報復方式。

把屍骨埋在永世不得超生的汙穢之地,就已經是無法化解的怨恨與詛咒了。修士之間的爭鬥,通常不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舉動。徐氏的挑撥很成功,瞬間激起了沈長佑的滔天怒火。

他並未懷疑徐氏在欺騙自己。畢竟,楊天鴻與徐氏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自己的親侄沈星也死在楊天鴻手上。就算沒有徐氏如此刻意的言語挑撥,沈長佑也絕不可能放過楊天鴻。

如果陳正堅隨同楊天鴻一起下山,沈長佑當然不可能上門殺人。

可如果是楊天鴻一個人,情況就不一樣了。

對普通人來說,五年時間已經算是漫長。可對於修士,不過是短短一瞬。就算楊天鴻在鳴鳳山上刻苦修煉,提升境界最多不會超過兩層。同樣,沈長佑在這段時間裡,從未放棄過修煉,甚至比在昊天門山上的時候更加刻苦。現在,他的修為比過去提升了一層,達到了築基第六層的境界。

殺掉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易如反掌。

按捺住內心的狂怒與想要殺人的衝動,沈長佑認真地說:“夫人,我目前在的有些遠。還請稍等幾天,我便立刻趕來。到時候,就是楊天鴻身死魂消之日。”

熄滅線香,推開窗戶,白色煙霧很快被風吹散。

一隻白色粉蝶落在窗欞上,翅膀一扇一扇的。面色冷肅的徐氏款步慢移,走到窗前,猛然伸手,抓住了來不及逃走的蝴蝶翅膀。

她很清楚,如何才能刺激沈長佑內心的復仇*。

近距離接觸,其實修士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難以接近。他們除了壽命長一些,神通奇妙一些,法力高深一些,本質上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會哭,會笑,會怒。

用巧妙的手段控制,他們就是你手上的棋子。

楊天鴻還得我失去了太多的東西,尤其是原本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

此人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恨。

望著遠處,楊府外院高聳的屋簷,徐氏美貌的臉上,顯出一絲如同母獸般的猙獰。

雙手用力一扯,被抓住的蝴蝶頓時被撕成兩半。孤零零的翅膀邊緣帶著一絲內臟和肉塊,頭部觸角還在拼命晃動。

……

陸漢明帶著書札檔案走進太子東宮內門的時候,遠遠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兒。

太子是一個身材高瘦的年輕人,骨節粗大,眼窩深陷,眉眼與順明帝頗為相似,有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

也許是因為天熱的緣故,明黃色的衣袍半敞著,宮內地面上擺著幾隻裝有冰塊的大盆。屋頂,兩扇巨大的簾布來回擺動,扇起絲絲涼風,感覺很是舒服。陸漢明剛剛從酷熱的外面走進來,只覺得清涼的空氣撲面而來,整個人都為之頭腦一醒。

條形長案上,擺著厚厚的書卷奏摺。雖然衣冠不整,太子仍然從椅子上站起,對著走進房間的陸漢明露出微笑。只不過,陸漢明眼力不錯,看到了一個手裡抱著酒壺,半裸著肩膀,慌慌張張快步跑進屏風後面的年輕宮女。

對於有資歷和實力的吏部官員,太子一向都很敬重。旁邊的侍監為陸漢明搬來一把椅子,太子含笑問道:“難得見陸先生來此,可是有什麼要事?”

宮裡宮外一向都有著太子禮賢下士的傳聞。陸漢明很少與太子接觸,即便偶爾為之,也都是公事公辦。他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從古至今,太子廢立的事情比比皆是。在順明帝尚未駕崩之前,太子仍然只是太子,皇帝既可以立他,自然也就可以將其廢掉。總而言之,太子這把交椅並不專屬於某個人。順明帝生育能力強大,大小皇子就有十幾位。為了讓自己的地位更加穩固,太子當然要拉下臉面,籠絡官員。

對於太子的事情,以及之前看到的宮女和酒壺,陸漢明決定閉口不提。

荒淫嗜酒的人,又不是我的兒子,與我何干?東宮裡裡外外都是人,自然有人會勸解太子。至於說了以後聽不聽,那是太子自己的事情。話說多了,惹人厭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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