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急切,倒不覺疲憊。只恨不得自己能生雙翅膀,飛回父皇身邊。
她現下直想,琴棋書畫習來作甚?除了與人獻寶,還堪何大用?還不如習武強身來得有用,至少不叫人礙手礙腳,處處窘迫。
歐陽冥以輕功都能來回一遭了,她卻只得費力不得好的淺步慢行,拖累別人。
人家走一個來回也不見得會喘一口大氣,她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時間躥走。
再堅持堅持,過了這個山頭就好了。到時以馬代步怎麼也比自個兒強。鳳傾月心裡如此安慰自己,用絲絹拭了汗,動作又快了一分。
夏日悶熱難耐,少有翻山越嶺者。山裡挺是安靜,只有蟲鳴走獸之聲。
臨近山頂,興許鳥獸也是無力了,周遭沒了半點動靜,只有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
“慢!”歐陽冥突是攔住鳳傾月,一聲叫喊嚇得她一愣。
見歐陽冥此番謹慎,鳳傾月不由得吊緊了心。她該不會如此倒黴,同一個地方著兩次道吧?
偏偏天不遂人願,壞事都讓她給撞上了。
林間灌木叢中各方躥出了三五人來,總共多了十多個人來。皆是手配大刀,一臉兇相。
領頭的是個壯個子的大漢,一臉橫肉,隨便說句話都感覺地也要抖三抖。
“嘿,你這小子倒是精明。識相的留下錢財和女人,自己滾。”
這些人是附近一帶的流寇,特意埋伏在臨近山頂之處,等人行路至精疲力竭之時再行打劫之事。
專挑歐陽冥這種衣著光鮮,又不帶半個家丁的假貴下手。
“我要是不滾呢?”歐陽冥一臉的不在乎,隨意打量著眼前不識好歹的一干人等。
他語氣滿是不屑,引得那大漢瞪圓了眼睛,一陣氣結。
區區兩人,還敢跟他嗆聲?
“好小子,你這可是給臉不要臉了!”
鳳傾月見那大漢怒了,心裡有些著急。好漢架不住人多,她自是擔心歐陽冥擺不平眾人。
“不如把銀兩給他們算了。”
鳳傾月小聲提了一議,惹得歐陽冥不滿的橫了她一眼。她曉得自己多事了,便是乖乖閉嘴躲在了他身後。
“還是這女的識相,乖乖過來跟著大爺,大爺我一定好好疼著你,保管你一生無憂。是不是,弟兄們。”
一群人紛紛附和,一陣奸笑****之語。
難堪的話入耳,實在讓鳳傾月氣急。可又不屑同這些刁民互嗆,再生糾扯。只得自個兒憑空自想一番,他被打得狼狽的模樣。
就在此時,歐陽冥一個箭步上前,直直劈下一刀。那人反應得及,趕緊以刀做擋。
結果歐陽冥這一擊勢不可擋,硬是將刀砍斷,還將那大漢從頭至尾劈作了兩半。
一擊得成,他立馬倒蹬一步,退開了身。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
那些人反應過來,立馬拿起兵器劈向歐陽冥。也不知歐陽冥的大刀是何打造,不管什麼兵器都能一刀兩段了去。
而他只要將人兵器斷去,立刻會添上兩刀,將來人的麵皮削去。
給臉不要臉?那就讓我看看這臉有什麼可稀罕的。
如此手起刀落,剝了四個人的麵皮。那些人知道厲害了,不敢再一擁而上,轉而跪地求饒了起來。
那被剝面者,疼痛難耐又死不了,頂著一坨爛肉又不敢抓。自刎又下不得手,只得滿面血肉模糊跪在地上,求歐陽冥放過他們。
鳳傾月這麼快就夢想成真,卻是來不及歡喜一會兒。胃裡翻江倒海,終是扶著大樹吐了起來。
她可算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夜墨瀾那日的兇殘同歐陽冥比起來,現下看來也不過爾爾了。
“攔了我的路還想全身而退,你說我同不同意?”
歐陽冥隨意一開口,嚇得那些人又是一陣磕頭認錯,指天發誓再也不敢行兇了。
鳳傾月雖見他們可憐,卻也沒打算開口叫歐陽冥放過他們。一則是他們不值得同情,二則人是歐陽冥拿下的,她也無權過問他如何處置。
“罷了,每人自斷一臂後趕緊滾。”
眾人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對別人下得去手,可對自己又怎能狠得下心呢?
歐陽冥著實不耐了,難得大發慈悲一回,這些人還不手腳麻利的滾,真當他願意放過他們了?若不是怕嚇著鳳傾月,又怎會留他們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