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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斯看著愛莎步入光明、漸漸消失在依然狂歡著的人群中,忽然有些出神。
“萊斯!”
不知過了多久,耳朵裡突然傳出卡特三世的聲音,將萊斯的思路猛地拉回來。
他頓了頓,回答:“陛下。”
“嗯,聽到你的聲音我就放心了。”獸皇欣慰地道,“我很抱歉,白天都沒有時間聯絡你。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沒有關係,陛下。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萊斯並沒有在意白天陛下沒有聯絡他的事,陛下作為帝國皇帝的日程非常繁忙,能每天和他通話已經很難得了。而且,比斯特與海爾曼之間有大約四個小時的時差,算起來的話,陛下差不多是剛剛結束一天的行程就立刻與他聯絡了。
他略微停頓幾秒,繼續道:“……昨天那個人類女孩……後來又回來了。是她幫我治療的,我想……我大概需要一個月來康復。”
“哦,是嗎……”
卡特三世的聲音似乎有些若有所思。
萊斯等待著對面的回應,這一次等待的時間有些久。
良久,貓皇才繼續問:“我很高興你沒有大礙……那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我……”
不知為什麼,萊斯腦內,愛莎的臉一閃而過。
不過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萊斯承認,他對這個溫柔地替外表可怕的他療傷,還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親吻他的女孩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感情,這種感情很甜美、很美好,和他以往在軍隊中積累下的友情或者對戰友的信任不一樣,像一個浮在空氣中的七彩泡泡。但是……
說到底,他們只認識了兩天,對於愛莎來說,他只是只受傷的狼。不出意外的話,愛莎會繼續在這個偏遠的小村莊繼續安靜地生活下去,而他有他的國家,他們不過是彼此的過客,親吻更是一個單方面的意外。萊斯認為他可能會在意那個吻一段時間,直到他單方面誤認為產生了的曖昧完全消失為止。至於愛莎……她可能一生都不會知道自己在十六歲時親吻過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獸族男人。
萊斯想了想,和平時一樣平靜而精簡地回答道:“我會在這裡修養直到痊癒,然後重新穿越邊境回到杜克的西南戰場,和薩爾曼他們會合。”
“嗯。到時我會通知薩爾曼接應你。”
貓皇微微挺胸,他一向欣賞萊斯的冷靜和果斷,這是軍人能夠擁有的最優秀的素質。想到這麼出眾的狼崽是他一手帶大的,卡特三世就抑制不住驕傲的感情。
“我會期待你的歸來,孩子。”
……
另一邊,愛莎已經回到了家裡。因為大多數人都還在廣場那裡的關係,這周圍安靜地有些詭異,而更詭異的是……愛莎竟然看到自家的燈亮著。
她提著手燈的手不禁一抖,心裡生出某些預感來,腳步卻仍有些發虛。她緩慢地靠過去,警惕地拿起放在院子裡的掃把作為自衛工具,然後猛地推開門——
屋子裡有個風塵僕僕的中年男人,他夾雜白絲的黑髮有些雜亂,鬍子看起來很久沒刮,左臉上一道極長的刀疤貫穿了左眼,再加上健壯的身形和沉悶滄桑的臉,使得這個男人看起來極其兇惡。最糟的是,他手裡還拿著一把巨大的刀,背後揹著弓箭。
換作任何一個女孩推開門看見這樣一個人站在自己家裡,恐怕都會面色慘白,然而愛莎卻眼前一亮,想不到心中的那個不切實際的預感真的實現,她高興極了,立刻丟到掃把跑過去,撲過去抱住中年男人,開心地喊道:“爸爸!”
第八章
看見撲進懷裡許久沒見的女兒,霍克先是愣了愣,繼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知是不是因為看著女兒的緣故,他原本那張凶神惡煞的面孔好像也柔和了幾分:“……你不該就這樣進來的,愛莎。如果屋子裡不是我而是心懷不軌的強盜,你憑那把掃把打不過他。”
“……對不起。”愛莎在父親懷裡蹭了蹭,“我只是有種直覺是你。”
“下次不要光靠直覺。”
“……嗯。”
霍克·伯德拍了拍愛莎的頭,愛莎這才有些依依不捨地離開,期待地問道:“爸爸,你這次會稍微住一段時間再離開嗎?”
霍克明顯一愣,然後臉上流露出些許愧色。
“抱歉……愛莎,我明天早上就會離開。”
愛莎有一瞬間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但她知道不能讓父親為難,連忙試圖振作,笑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