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符合柳含煙的印象當中,大戶人家出來的男子的形象,不由地好感大增,就連臉上的笑容,都變得親切了許多。
當然,要是洛書白知道她心裡頭在想些什麼,鐵定是高興不起來的。
段小樓本就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手下的人也多是能分清大是大非之輩,此次若非被以至親之人脅迫,壓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種時候自然也不會做出反抗這樣不理智的事情來——反倒是有幾個秦人,妄圖趁人不備,暴起逃離,直接被擊斃當場,在空氣中緩緩地瀰漫開來的血腥味,讓周圍的騰蛇越發的躁動不安。
“這次的事情,多謝段姑娘了。”看到段小樓轉著手腕走過來,洛書白溫聲說道。要不是她,這群秦人的計劃,還真有那麼幾分成功的可能性,要知道那時候,柳含煙她們可是完全沒有將這群在沙漠中橫行的悍匪,與那秦國的殘黨聯絡起來。
“瞎扯淡,”可惜某個性格囂張的傢伙,一點兒都不賣他的面子,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要不是我折騰,能惹出這樣的亂子來?”
她不過是把自己倒騰出來的爛攤子給收拾回來而已,有什麼需要道謝的?
看出了段小樓的想法,洛書白也不出聲分辯,只是微微笑了笑,在心中把這份人情給記下了。
無論如何,對方救了他這一點,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
瞥了洛書白一眼,段小樓擰起眉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滲血的傷口,總覺得渾身不得勁兒。
難不成是她剛才動作太大了,導致自己的傷勢加重了?
察覺到了段小樓的不對,洛書白的眼中不由地浮現出些許擔憂的神色來:“怎麼了?是身子有哪裡不舒服嗎?”他可沒有忘記,當初為了護著他逃離,段小樓可是受了不輕的傷的,這才過去沒兩天,便是有著上好的金瘡藥,傷勢也不可能好得那麼快。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大概也是覺得自個兒的感覺有點不對,段小樓這一回倒是挺認真地想了想,才有點不確定地回答了洛書白的問題,“有點兒……熱?”
而且全身都有點輕飄飄的,有點子使不上勁來的感覺。
聽說人在快死的時候就是這感受,但她的傷勢,應該還沒有重到這種程度才是?
正饒有興致地蹲在一旁,看著另一邊互相干瞪著眼,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何靖和周若離的厲南燭聽到這話,轉過頭來看了段小樓一眼。
只見段小樓眉間緊緊地蹙起,面上有幾分不自然的潮紅,整個人看起來,就跟發了高燒一樣。
眉梢不由自主地一挑,厲南燭忍不住轉頭看向其他被乖乖地捆縛在一邊的人,發現那些人雖沒有段小樓這樣明顯的情況,但或多或少都有些異樣之後,神色不由地變得古怪了起來。
“曼陀羅籽……”琢磨了好一會兒,厲南燭還是沒忍住,把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對人也起效?”
段小樓:……
她當然知道厲南燭說的,不可能這東西的毒性,要知道,為了避免不小心吸入這玩意兒磨成的粉而中毒,她可是提前服下了相應的解藥的。
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不遠處在沙地上有些難以分辨的某種生物上,段小樓的眼角抽了抽。
……不,一定是她聯想的方式不對!
“據說蛇類在交…合的時候,”似是看出了段小樓的心思,顧臨安這會兒不緊不慢地開口了,“都會產生一種催…情的東西。”沒有去看段小樓,顧臨安那若有所思的樣子,就彷彿只是突然想起了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一個趣聞似的,“蛇性…本…淫……呵呵。”
段小樓:……
這貨絕壁就是故意的!
總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一腳踩進了某個人給她挖好的坑裡,段小樓不由覺得有點肝疼。
“心眼太小的男人,會嫁不出去的!”嘴唇動了動,終於還是沒能把劃過給憋回去,段小樓一臉的語重心長。
顧臨安:呵呵。
洛書白:……
看了看自家主子的樣子,洛書白覺得,他還是明智地保持沉默比較好。
在某些人手裡待的這段日子,已經足夠他對這塊大陸有了大致的瞭解了,儘管一開始確實感到有些難以接受,但見多了那些比男子還剽悍的女人,也就覺得這並不是什麼無法想象的事情了。然而,對於他口中的“以男子為尊”的話,其他人聽了,都是一笑置之,覺得這不過是他為了提升自己的身份,而瞎扯的東西。就連寨子裡頭的男人,都時不時地會拿這個打趣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