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輕輕動了動,看向了站著的那個年輕人:“青武,我不是說過嗎,不要來打擾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有些嘲弄的彎起唇角“早與遲還有什麼關係,你以為此時若回去,就能躲過責罰嗎?好笑!”青武不語,有些落莫的望著坐在他面前不停喝著酒的四爺。從小到大,他一直就是他身邊的影子,他們是主僕,也是兄弟,朋友。雖然,他有那麼顯赫的身份,軒轅朝的四皇子,軒轅子沐。可是,他心中的苦卻只有自己明白。皇家的親情本就淡泊,偏偏這位四皇子性格剛毅,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恨兄弟之間的爭鬥,卻又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皇位!這個用鮮血與殺戮鋪就的高位,在他們四位皇子中造成了無法跨越的深害。所以,這位皇子沒有享受到親情,雖然他渴望,但卻無法改變。這次,大皇子軒轅子祈在軒轅皇帝面前進言,讓四皇子迎娶定國候的女兒惜飛若。誰不知定國候惜天佑是大皇子最忠心的擁護者。讓子沐娶惜飛若,就是為了將這位四弟拉入自己旗下,今後便可以隨時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哪知這位四皇子最恨這種安排,大婚之日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兩月。
想及此處,青武也沒了言語,是啊,逃婚可是大罪,無論遲早,他的四爺都無法逃脫責罰。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青武,我會回去的,”子沐無奈的回過雙眼,緊握酒杯的手泛著青白的色彩,他淡淡的一揚眉角:“過幾日就回吧,再沒有變天之前,我不會隨了他們的願。”青武沒有回應,心中卻著實擔心,這次可不比以往,皇帝的賜婚可是小事?主子一跑,天家的顏面何存?輕輕一嘆,青武垂了頭,對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不寒而慄。
這裡面一主一僕兀自在那裡想著心事,船簾處卻是一陣哈哈笑聲,門簾子一落,又進來一人。
“子沐,今兒個又有好玩的事兒了。”這個大男孩般的男子身材高大威猛,一股子陽剛之氣。眉目間光彩有神,在燦爛的陽光下,他身上散發出一種太過於純淨的英挺,一襲青衫將他的體格顯現出來,分外健美。看他一臉激動的神情,子沐的心情便隨之好了起來,“暮風,你到時是挺能玩啊,就說我們出來這兩個月,你哪天沒說有好事?真不知道是你陪我呢,還是我陪你。”
“嘿嘿、、、”白暮風傻傻的笑著,抓了抓頭,轉頭望了一眼青武,遞了個眼色。誰知青武白眼一翻,看向別處,並不理他。看來,青武也對這個成日裡到處亂跑的白暮風意見頗大。
見沒人理彩,白暮風也不生氣,直直坐在子沐對面,一臉神秘且嚮往:“聽說過曉月閣嗎?”子沐懶懶的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無動於衷。白暮風急了,又湊近了些:“聽說今夜曉月閣有位仙子般的女子,叫水月。第一次掛牌接客,整個秦淮河都轟動了,所有的座兒都滿了,我可是費盡了心思,花了好些的銀子,又使了些手段,才弄到了這個”說到此處,他獻寶似的從懷中摸出兩塊玉珏樣的牌子,上寫幽蘭二字,不無得意。“這可是曉月閣最好的坐兒,怎麼樣,一起去看看?”子沐撇了一眼白暮風,緩緩搖了搖頭:“白暮風啊,白暮風,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你一堂堂相國公子,什麼樣的絕色佳人沒見過,每年父皇的年宴上不是美女如雲,你還沒看夠麼?怎麼還是一副急色表情,噁心,我不去!”
白暮風急了:“這個不一樣,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的,三隻眼,還是兩張嘴?”子沐仍舊不急不緩,一副氣死人的表情。“這位水月姑娘啊,聽說是曉月閣媽媽秦落衣十一年前從一遊方僧人手中接過的。你說怪不怪,一和尚出現在煙花之地就怪了,還帶著一小女孩。”白暮風眼中閃閃有光,連聲音都低沉了下來。
子沐古井不波的眸子動了動,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賣什麼關子,你就說吧。”白暮風見效果不錯,吸引了這尊貴的四殿下,便把自己打聽到的一一細說:“這和尚也是奇怪,在秦淮河忽轉了七天,才在當時秦落衣的畫舫前停下,將小女孩交給了她,並說此女子能讓秦落衣紅極一時,且母憑女貴,說什麼紅塵往事,一如鏡中花水中月,如若今後有成,定取名曉月閣,那孩子就叫水月。秦落衣當時也不是全信,但看那孩子卻是個美人坯子,便留在身邊,說來也怪,從此之後,秦落衣一路走紅,財源不斷,終在三十年紀,開了家曉月閣,生意也紅紅火火。這秦落衣信的和尚話,便請了當時江南最好的歌舞老師,秀才教這位水月姑娘,這水月也是奇女子,不到十二歲遍豔名遠播,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且能歌善舞,只是年紀尚幼,並未掛牌,聽說今日水月便滿十六歲,可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