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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命離去,只有夜星緊緊貼在她的身後,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的一舉一動。他對水月越來越佩服,她所佈置的陣法讓他瞪目結舌,她所說的計謀他更是聞所未聞。抬起精亮的大眼望著她纖細的背影,眸中的異樣不言而語。

“夜星,他會來嗎?”長長的烏髮隨著她揚起的臉而擺動,轉身的瞬間帶起淡淡的幽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阿骨朵有什麼陰謀,若是沒有後緩,怕是支援不了太久。拓拔寒那邊已有兩日沒有訊息,我怕,怕出意外?”輕蹙的眉尖,緊抿的粉唇,她此時又變得如孩子般無助,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愛憐。

夜星強忍住想要把她擁到懷中安慰的衝動,扯開一絲調皮的笑容:“不怕!打不過就跑,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的。”見她仍是滿面愁容,正了臉色道:“三皇子一定會來的,你放心吧!”

輕輕嘆了口氣,她收拾好心情往箭樓走去。

站在高處可以看的很遠,直到她踏上箭樓的剎那,心中就如巨浪翻湧。天!怎麼會有這麼多?深遂的眸子淡泊平靜,可心卻不靜,從沒有想過真正的戰場會是這樣的震憾人心,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蒙族大軍如烏雲弊日,明晃晃的馬刀既使沒有陽光的反射也對映出一片陰冷的幽光。這一刻,怕是連天空中的雄鷹也不敢從此飛過,她不知阿骨朵到底有多少兵馬,只知道自己所立的地方對於對手來說就如小小的螞蟻,二十萬的蒙族精稅啊!

眼角餘光掃過身旁的月氐戰士,雖然強自鎮定,可眼底卻有著濃濃的恐懼。水月知道,敵強我弱更不能膽怯,否則,還未動手,自己便敗了。

思及此處她定定心神,眼中異彩流動,淡色蜜唇輕柔啟闔:“古麗,拿琴來!”一曲蕭殺冷冽的《廣陵曲》隨風飄飛在整個女神峰,曲中蘊含著壯士出征時的豪情壯志,有著熱血男兒為家為國的堅定執著,琴曲一響,所有的月氐戰士無不熱血沸騰,無形殺氣直衝雲霄,讓越來越近的阿骨朵停下了腳步。

走在蒙族大軍最前方的正是阿骨朵,他大概四十歲的樣子,灰白的獸皮氈帽下是一張風霜滿布的銅色大臉。濃密的鬍鬚幾乎擋住了嘴唇,鷹鷲般的褐色眼眸驚疑不定的打量著那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小小的一個戰壘而猶豫不決。確切的說,是審視著那堡壘之上那豔麗奪目的絕色身影,遲遲不敢上前。

天下間竟有如此尤物般的奇女子?他本以為可以順手捏死的小小堡壘,卻會有讓人心悸的殺意!功聚目力,他瞪視著那個傳聞中的月氐太子妃。好色的本性讓他露出近乎貪婪的目光,粗糙大手撫弄著嘴角,他似乎忘了,正是這個女人,讓他連吃兩場敗仗。

身後緩緩走進一騎,這人渾身都籠罩在深黑的鬥蓬裡看不清面目,精亮的眸子裡似有暗流隱動,冰冷的氣息讓人心寒。“這個女人不是你的,還是不要亂打主意為好。”

“哦?”阿骨朵陰狠一笑,撫弄著那把彎月長刀,怪聲道:“黑衣,我們是合作關係,並不是你那主子的狗,這個女人,老子要定了!”他冷哼著,絲毫沒將黑衣人放在眼裡。

也不見黑衣人有何動作,帶著黑手套的右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墨綠的小刀,隨著刀的出現,一股濃烈的腥臊味便撲鼻而來,連跨下的戰馬都開始不安的踏著馬蹄。

阿骨朵面色一變,狠聲道:“黑衣,你瘋了不成?把你那玩意兒收回去!”

黑衣把玩著小刀,冷聲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你若是還想吞併月氐,就要按我家主子說的來辦!斷涯谷那邊,拓拔寒怕是還在頑抗吧?你不是很有把握嗎?為何現在還沒拿住他!”

“你慌什麼,等這麼久不就是想讓我的野狼軍有絕對的把握嗎?”說完不由眯縫起小眼打量著黑衣,獻媚陰笑道:“說起來還是你家主子的功勞,算準了這丫頭會為了軒轅子堯而在半道截我,所以讓你來助我。拓拔寒這人雖說有勇有謀,可卻偏偏為了個女人將自己陷入絕地中,拓拔顏老兒只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若是知道落入我的手中,不知要氣成什麼樣子!最好讓月氐與軒轅斷交,我便立刻發兵吞掉月氐!”

阿骨朵得意洋洋的樣子讓黑衣冷哼出聲,當頭就是一瓢冷水:“不要得意的太早,這女子不可小覷,小小女神峰說不定就是你大軍的墓地!走吧,派出的探子可查到四周有無異樣?”

阿骨朵非常鄙夷黑衣的小心,輕輕扯了扯馬韁,他昂首往前走去。他阿骨朵在草原大大小小經歷了無數戰鬥,又有哪次不是深思熟慮過的?只是這個女子嘛……步子不由得又慢了下來,他彷彿又想起了寧城下讓人膽寒的雄雄大火,終是在靠近戰壘不足兩百米的地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