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一下!”只聽‘噹’的一聲大響,託答兒手中長刀應聲落地,黑衣鬼魅般從他手中將水月奪了過去,冷冷道:“這裡是蒙族大營,豈是你胡來的地方?如今太子已死,我勸你們還是快些回去告訴拓拔顏,月氐的敵人可不是蒙族,害死太子的是軒轅子堯和水月!”
水月呆滯的目光忽得動了動,她揚起臉若有所思的看著黑衣,剛想開口卻被黑衣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託答兒悲愴的望著水月,哽聲道:“這女人是我月氐的罪人,請將她交給我,我要帶她回月氐交由國王陛下處置。”
黑衣隱在黑袍中的眸子閃了閃,淡淡說道:“太子你可以帶回去,這女子卻是要留下的。”託答兒心中一緊,剛想發作就見阿骨朵閃身進入,故做驚訝道:“啊,剛才拓拔太子還好好的,怎一會兒工夫便死了?唉,我阿骨朵也不是沒有人情味的人,就讓你帶著太子回去好好安葬吧。只不過這女子本將軍要留下,誰也不許帶走。”他話說間還有意無意斜睨了眼身側的黑衣,寒著臉哼了一聲。
託答兒心中早被悲憤填滿,雖然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仇人,可眼下也是毫無辦法。他默默走到拓拔寒身前跪下,解下身上披肩將他殘不忍睹的身體遮了起來小心托起,目光中淚水閃爍,輕聲說道:“太子殿下,奴才這就帶你回家!”他走過水月身邊時緩了緩,蠕動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只是見她神色茫然呆滯,終是沒有說出話來,咬牙離開。
等託答兒一行人走得遠了,黑衣這才將目光重落回水月身上不以為然的淡淡笑道:“冰雪聰明如你,也會有這樣一天,真是讓人興奮呢。”得意的眼眸在她身上流轉,他緩緩坐在一旁玩味的看她。
阿骨朵早就按耐不住,他伸出粗糙大手撫弄著她滑膩細嫩的絕色臉龐,陶醉的吸了口氣,*。邪笑道:“本將軍閱女無數,還沒見過如此尤物,真是美得驚心動魄,美得不似人間凡物。你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是媚惑男人的妖精,也不怪拓拔寒為你丟了性命。嘖嘖、、、這麼細嫩的如玉肌膚,這麼香,本將軍恨不得現在就將你騎在身下,讓我也嚐嚐中原美人的滋味。”他的大手貪婪沿著她纖細優美的頸骨往下移去,眼中漸漸染上了情。欲的*。穢。
“你還碰她不得。”阿骨朵兀自還在陶醉著,卻被黑衣猛得扯開,他明顯愣了半晌,臉色大變,右手按在刀柄處瘋狂咆哮道:“黑衣,你不要以為你是那個人的奴才本將軍就不敢動你!你當真以為我就非要靠你不成?想我蒙族幾十萬鐵騎,若非是你、、、”
“將軍!你的話太多了吧!”黑衣豁然打斷阿骨朵的話頭,渾身湧動著讓人心驚肉跳的殺氣,他陰鬱的站在阿骨朵面前,壓抑著瘋風暴雨般的乖舛和怒火,隱忍道:“這女人遲早都是你的,何必要在現在這種關鍵時刻?成大事要懂得放失有度!”
阿骨朵眼中兇光連閃,瞪著黑衣獰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我要的最好都能有,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咬牙說完,阿骨朵狠狠甩手離去。
“哼,果然是荒蠻野人,難成氣候!”鄙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宵,黑衣冷哼一聲迴轉身來。他看著癱軟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水月,無限溫柔的撫摸著那散亂胸前的發幽幽道:“阿骨朵有一句話倒是沒說錯,你的確是一個禍害,紅顏禍水!”
月清影 異變突生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陰冷空寂的大帳裡只有水月沉默著倦縮在角落裡。她宛若一個孤獨幽魂般一動不動的坐著,讓夜的寒氣將她全身緊緊包裹,她似乎連呼吸都凍結了,眼裡空洞的如一汪死潭,什麼也沒有。
白衣水月曾說過,她的這一世裡會得到幸福,可是,她除了痛苦和無助外什麼也感覺不到。唇邊輕輕揚起嘲諷的笑容,這抹笑容在唇角越來越大,以至於變成一種盡乎於瘋狂的大笑,她笑著,笑著,乾涸的眼裡什麼也流不出來。
無盡的黑暗中忽得亮起一盞燭光,那抹光亮搖曳著在她面前停下,昏黃的光線中,黑衣捧著一碗香氣四溢的肉湯在她面前蹲下,透過那冷幽的光細細打量著她,黑衣的眼睛在燭火中跳躍著,放大的黑瞳裡是她慘淡蒼白的臉。
“聽說你不吃東西?”他湊在她的耳邊,溼熱的呼吸淡淡掃過她冷入骨髓的臉,緩緩說道:“你還不能死,你要活著,否則,我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非常溫柔的將碗放在唇邊試了試溫度,然後在她唇邊停住。
水月仍是沒動,只是那碗肉湯在靠近她唇齒時往後退了退,垂下了眼簾。
“不吃?”黑衣的語氣帶著一絲惱怒,隨即又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