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雨點一樣的板子,
看著季平大口喘著,也不知是疼的還是被蘇瑾氣的。
“快籤啊!”蘇瑾催著。也示意那兩個士兵先緩一緩,更要放慢一點速度。
要知道,打板子這玩意啊,快打它還真不疼,沒看三十板子過去,這肥豬還沒暈嗎?
不放慢了打,他怎麼會感覺那鑽入骨髓的痛!
“奴,奴,奴奴才不能籤……”季平死死地咬著,握緊了拳頭,要知道,這簽了下去,那他們季家,可就永生永世烙上奴才的字樣了。
“你要不籤,他們又要開打了……”
“別別別別打了……”
“還愣著幹嘛,打……”蘇瑾聲音很輕。
話一落,那板子又落在了季平的身上。
“啊……”殺豬般的嚎叫,再一次響起。
而地上原來癱著的季秋實,早就捂著耳朵抱著頭,撅個屁股在地上,抖的跟篩糠一樣,也忘了疼了。
“住手,住手,都給本王妃住手!”人沒到聲先到,不用看也知道,那一定是秋淑情。
“滾開滾開……表哥,你有沒有怎麼樣?……你,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秋淑情推開了兩個士兵,先是問了下季平,突然看到蘇瑾正捏著一張紙站在季平的身前,急忙問道。
本來秋淑情被戰天睿打了那一掌讓她痛個半死,在床上躺著,剛喝完了大夫開的藥,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管家被王爺的人押走了。
秋淑情就一驚,問清了原由,那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叫人去找戰天戩卻發現那小子不知跑到了哪裡,她只好先跑來了。
但還是晚了一步,季平身上的板子已經打的差不多了……
“姨娘,你說這個嗎?賣身契啊!父王說他進府年頭太多,當初又沒簽下賣身契,現在要補上!”蘇瑾揚著笑臉,好像上午被打她的那一巴掌並沒有發生一般。
“賣身契?表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要知道他也是我的表哥啊!”秋淑情,抓過蘇瑾手裡的紙,衝著戰清城吼著。
“他是你表哥,又不是我表哥,再說本王對他還不夠好嗎,可是他又是怎麼回報本王的,當日沒有本王,還能有他今日?哼!”戰清城冷哼一聲,那意思很明顯了,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表哥,你不要不講人情好嗎,若是季平他簽下了賣身契,那季家,就沒了……求你了……”秋淑情突然嗲了起來,最後那三個字,還抻了長音,不說一院子的奴才們,就是蘇瑾,竟然生生的打了個哆嗦,心裡還有一種反胃的衝動!
戰清城從椅子上走下來,來到了秋淑情的面前,秋淑情順勢挽住了他的胳膊,揚起了一臉的笑,她以為,他會放了季平,卻不曾想,戰清城只是抽走了她手裡的紙,然後再抽出被她挽住的胳膊,然後來到季平的面前,捏起季平的手,按上一邊的紅砂,再往這契紙上一按,一切就這麼完成了!
“王爺……”秋淑情不可思議的看著冰冷的戰清城。
“啊啊啊……完了,完了……”季平慘聲嚎叫,完了,季家沒有了。
“給我將五十板子打足了!”戰清城看也沒看秋淑情,對兩個士兵說道。
一時霹靂帕拉的拍肉聲再一次傳來……
而此時的季平,再也叫不出來了,真真的暈了過去。
可是那士兵並沒有停手,就算你暈了,我們也堅持將板子打完!
秋淑情都傻了,她覺得今天是她這一生最為倒黴的日子,而這一切的黴運,似乎都是從蘇瑾進門開始的……
“玲瓏,把你家姨娘的鑰匙拿來……”戰清城說道。
秋淑情突然打了個醒,急忙看向戰清城,“王爺,你要做什麼?”
要知道,這王府過於龐大,而老王妃在世的時候,就與廖純萱明裡暗裡的掙著,只是有戰清城護著她,所以這王府內院的大權卻是在她的手上。
但是,她一個人是忙不來的,所以做為平妻的她,也是有一定的權利的,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面上,廖純萱好像是王妃,可是,她秋淑情基本已經將人換的差不多了,說穿了,廖純萱她自認為自己掌握著王府,為了戰天睿也要握住大權,可就因為她的心不在王府,所以,她手裡握著的都是些面上的東西!
“玲瓏!”戰清城再一次叫道。
玲瓏看了一眼秋淑情,抖著身子將鑰匙拿了出去。
秋淑情哪裡能將這鑰匙就這麼放了出去,這可是她大半輩子的心血,一把將鑰匙搶了回來,回手就給了玲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