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殿下想要什麼?我寫到:自由。第二句是:如果殿下願意幫清遠復仇,清遠願意幫殿下離開。這就是為什麼父皇闖進青嵐苑時,我與嵐清遠的桌上棋子散亂,一杯涼茶而已。我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是那一刻,我寫下自由二字。不知是欺騙自己,還是欺騙嵐清遠。
當時我沒有答應,只是覺得,維持現狀大家得過且過也挺好。後來答應了,卻每每在父皇看似的寵溺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選擇背叛,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今,而今這樣的狀況,朝的處境幾乎陷入絕境,如果不是父皇重傷,可能我早就聽到廢太子的訊息。而我自己呢?呵呵,有時候,明知是虛假的幸福,也只是希望它明天的明天再打破。
殿下,殿下,你好些了嗎?嵐清遠輕聲的問到。
我甩了甩昏沉的頭,回過神。嵐清遠看了看左右,靠近我的耳邊。
現在陛下重傷,正是好機會,殿下,我們需要京都禁衛軍的調遣令,應該在陛下的寢宮,如果殿下能夠拿到的話……
我知道後面的意思。可是,我並不確定,這樣的訊息是不是父皇故布疑兵,我必須要去探一探虛實。只是,我的身子,實在是應該好好的喝藥才是。
殿下先休息一下吧,以殿下現在的樣子,怎麼能夠拿得到?嵐清遠就要扶我躺下。
我擺了擺手,沒關係。現在不去的話,朝就多了一分危險,我起身披衣,卻腳步虛軟,頭腦發昏。
嵐清遠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有些猶豫地遞到我的面前。殿下,這藥丸服下一粒,可以讓人在兩個時辰之內完好如初。但是藥效一過,病情會加倍的嚴重。殿下還是……
話未說完,我取出一粒放入口中,剩下的放入懷中。
片刻,待到藥效發作。我才緩緩的舒展開眉頭。這藥果然神奇,此時身體竟如同未曾生病一般,輕快舒暢。
嵐清遠,我們各取所需,我要的東西,希望你記住。你先回去吧。
待嵐清遠走後,我走到鏡子面前,仔細地將頭髮挽好,用玉簪固定,換上一套月白圓領的長袍,抖了抖褶皺的衣角,看了鏡中人一眼。蒼白中透些許腐敗的意味,但是精神卻很好,詭異的好,眸子裡閃爍著深紫的幽光。
深紫的眼睛,原來傳承自昨非吶,讓我有恨不得將它挖去的衝動。但是我不會這樣做,我還需要它幫我看看那些我恨著的人的下場。要是嵐清遠成功,就是父皇的下場。當然,因為可能是嵐清遠失敗,我們的下場。父皇說得對,弱肉強食,成王敗寇,本就是常理。
蕭瀚殿外面可是熙攘得很,各路宮妃齊聚,可是天空陰鬱,沉悶異常。
我的出現,讓所有的目光集中,靠,我又不是太陽。我癟一癟嘴。
卷一 第二十四節
集中的人群自動的讓出一條路,我一步一步的靠近蕭瀚殿的門口。兩旁的男女個個神情迥異,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掩KJ談。我的心中彷彿也生出一點不安,若是父皇好好的,大概不會任由這麼多鬧騰的男女集中在門外。不過,父皇那條“擅闖蕭瀚殿殺”的旨意還沒廢除,所以沒人敢做出頭的鳥。
紫杉站在門口,本就沒有多大的臉上盡是嚴肅,只是雙唇緊抿,緘默不語。見我到來,向我欠身施禮。
我要進去。我大方的表明來意。只見紫杉的臉上更是糾結。
左相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包括……包括……辰惜公子。
現在的情況真是讓人很沒面子,這麼多人看著我,滿以為我可以進去,結果卻是同樣被拒之門外。不過,我可沒時間去感傷丟臉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進去,拿到禁衛軍調令。
我筆直的跪下去。紫杉當場退了一步。隨後單膝跪下。公子這是幹什麼?
我要進去。如果你做不了主的話,讓可以做主的人決定。我的話語相當的堅決,此時不強硬,更待何時?
紫杉起身,快速的從側門退了下去。留下短促的關門聲
門外私語一時又盛了起來。我跪在地上,背打得很直。
聽到有個尖銳的女聲飄進我的耳朵:不就是個男、寵嗎?以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看看,現在還不是和我們一起在這裡等……是啊……
我癟癟嘴,就算如此又如何?心裡多少有些不爽,但是還是一動不動的等著。
天沉悶得如同一個蒸籠,將萬物放在裡面烘烤。聚攏的人群久久不願離去,只是盼望能早些見到陛下,聊表寸心。而我的心也多少失了點分寸。真就讓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