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嚇怕了的羅馬軍主力這時候可囊多了,成群成群的跪在了地上舉著雙手投降,可剛剛他們追殺閩軍敗兵的那股狠勁依舊曆歷在目,李捷作為珥兵,又是以脾氣暴躁的屬國兵為主,反正有閩軍大將說了殺無赦,反撲回來的阿拉伯人,高加索人,波斯人也不接受投降,刀子斧頭只管一溜煙的往君士坦丁堡一方身上招呼,管你投降不投降!
不過羅馬人真是精神崩潰了,除了那些僱傭自北歐,南俄草原的蠻族衛隊,不管君士坦丁堡人還是希臘人組成的農兵重步兵,任由閩軍砍殺也再行不起一點兒反抗之心,僅僅是哆嗦的跪在地上,弄得暴怒的閩軍潰兵殺了百多人也是沒了興趣,正好匈人叫罵的兇,又一股腦的圍了上去。
這人群中,尤其以幾千陌刀兵殺的最兇悍,沉重的大刀只管往前劈,擋著的不論人還是馬,一刀定然重傷,兩三刀直接被斬成兩截,血濺當場,陌刀手所過之處,往往血流成河,殘肢斷臂一地。
如此兇悍的陌刀隊中,一個身高兩米多,鐵塔一樣的健壯身影依舊如同戰神那樣被顯露出來,房遺愛簡直達到了所向披靡的地步,沉重的陌刀刀影如飛,讓他整個人彷彿剪刀一樣,一刻不停的向前走,一刻不停的向左右殺,將渾厚的匈人騎陣硬生生拉開了一道血口子。
此時,站在城頭上,君士坦丁四世整個人都在劇烈的哆嗦著,跟在他身旁的大主教鮑德溫更是被下面兇殘的屠戮場嚇傻了,好半天,才哆嗦著轉頭向了君士坦丁,牙齒打顫的詢問著。
“奧,奧古斯都陛下,怎,怎麼辦?”
望遠鏡都被捏出一個痕跡,君士坦丁四世卻是聲音冰冷的說道:“下令城牆守軍後撤,死守君士坦丁城牆!”
君士坦丁堡一共有三道城牆,最初的希臘殖民城拜占庭有一層城牆,建立君士坦丁堡後,君士坦丁大帝建設了更遠更廣闊的君士坦丁城牆,而後為了抵抗匈人大帝阿提拉的入侵,又修建的狄奧多西城牆。
如今拜占庭城牆早已經破敗不堪,雖然不如狄奧多西城牆的防禦力驚人,不過君士坦丁城牆倒也可以抵抗個一時半刻,此時閩軍已經殺紅了眼,鋪天蓋地的血腥味瀰漫了整個城頭,修羅場一般的慘狀早已經嚇得守軍人人都是心驚膽寒,聽著君士坦丁四世的命令,幾乎如蒙大赦,鮑德溫更是當先一馬溜下城牆。
至於以後?到時候再說!
然而君士坦丁四世剛在衛隊的保護下下了城牆,迎面又是一個噩耗傳來。
“奧古斯都!金角灣丟了!西蒙那個混蛋帶保加爾人跑了,如今閩軍從金角灣殺進來了!”
實在沒有閒置的兵力去與西蒙相互提防,兩人乾脆劃分了地盤,金角灣交給西蒙防守,君士坦丁應戰李捷,可如今兵敗如山倒,西蒙明顯在這頭安插有眼線,再加上李讓攻城的勢頭太過凌厲,趁著金角灣沒被封鎖,他乾脆帶著族人搶了拜占庭的船,討向了黑海,把金角灣拱手讓給了李讓。
死守君士坦丁城牆的計劃也告破了,君士坦丁四世眼前一黑,乾脆直愣愣的坐在了地上。
“奧古斯都,要不,要不投降吧!”這會兒鮑德溫也沒有什麼神佑羅馬的信念了,聲音顫抖的向君士坦丁四世居然提出了投降的建議。
“投降?”
眼看著君士坦丁迷茫的坐在地上抬頭問起來,似乎抓到一抹救命稻草,鮑德溫拼命地點頭,雙手抓著藍天用力敘述著美好的前景。
“您妹妹是閩王的寵妃,與閩王一同稱羅馬皇帝的,看在她的面子上,閩王一定不會殺您!”
“到時候您在推薦我們幾個到安娜陛下麾下謀求個一官半職,到時候我們這些麾下也能保住,奧古斯都您就一定會過得滋潤……”
話沒等說完,背後就狠狠地捱了一刀,劇痛之下,眼看著君士坦丁四世猩紅的眼睛,鮑德溫再也不敢多說,轉頭就拼命地向城中逃去。
扶著戰劍站起身來,君士坦丁四世也沒有去追,而是恍惚的對身邊侍衛長吩咐道:“守衛神聖的羅馬帝國每一寸領土!”
能作為羅馬皇帝的侍衛長,在國內權利極大,對於皇帝也是死忠,那個來自馬其頓的黃頭髮侍衛長對著君士坦丁四世一個鞠躬,旋即領著衛隊,竟然又反身回了城牆。
推開了身邊幾個宦官帶著哭腔的攙扶,君士坦丁四世也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踉踉蹌蹌的向城內走去。
…………
城下。
恐懼已經戰勝了所有勇氣,匈人貴族慘叫著丟下彎刀,拼命地逃跑著,可沒等他跑兩步,一道紅光忽然從天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