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下來,就算戰場上都沒有稍微觸動的身體,顫抖的如同篩子一般,再也壓抑不住的笑意,無論如何在他嘴角都壓不下來。
拜見,哈里發,我啊!!!
就算四大哈里發時期,每一任當選也有這為數不少的反對派,如阿里,甚至被屬下的將領穆阿維葉推翻,可如今向侯傑一樣在數以十萬人的呼喊下登上哈里發職位,恐怕也只有當初的先知穆罕默德了。
謝爾曼親自為侯傑牽著駱駝,各個教派首腦,禁衛軍長官以他馬首是瞻,數不清的大馬士革軍民互送著侯傑親自進入大皇宮。
還是仿照大唐紫宸殿的阿拉伯大殿,幾萬禁衛軍也早就列隊在了哪裡,長矛如林,分列兩邊,看到侯傑的旗幟出現在廣場的入口,幾個禁軍軍官拔出軍刀,大聲的喝令下,兩邊的禁衛軍也是整齊的單膝跪在地上,大聲的拜見道:“叩見哈里發!”
隆重的軍禮中,侯傑威嚴的走在最前面,在諸多大臣簇擁下,昂首走進了他親自建工,修建的大宮殿中,等候侯傑的身影消失在殿內,哈里發禁軍們又是整齊站起,面向宮外,刀槍劍戟的鐵林撐起了好一副帝王氣派。
還是那金碧輝煌代表著權力之巔的龍椅,乍一進入大殿,侯傑拾級而上,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這個不太舒服的龍椅上,雙手自然的搭在了兩旁的扶手,那威嚴的模樣,做的卻又是如此信手拈來,彷彿侯傑天生就是為了這個座位而生的一樣,看的下面的謝爾曼禁不住又是讚歎一聲。
沒有必要再舉行向主禱告的儀式了,外面的民心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對著侯傑,不論各地的教派領袖,還是桀驁不馴的沙漠貴族,又是整齊的按照之前計劃好位置跪拜下,整齊稱頌著:“叩見哈里發!”
終於,臉上再也不用掩飾,展露出了微笑,侯傑笑著抬起了右手,揮著衣袖大聲的說著。
“眾卿平身!”
畢竟阿拉伯與華夏不同,華夏新皇帝繼位在先帝靈位前,群臣跪拜,就算正式的權利交接,向新帝宣誓效忠,不過阿拉伯或者西方,似乎更加註重個體,每一個教區教長或者部落首領都是一個個單獨上前,跪伏在侯傑面前,親吻他的靴子向他效忠。
這是個漫長的耗費功夫活計,每一個酋長貴族都有這其一套獨特的效忠詞,加上入城花費的時間,侯傑登基的第一天,幾乎全都消耗在了接受效忠的儀式中,一直到月上三竿,在大馬士革的各個重要人物這才完成了效忠。
接下來則是歡慶,來自中東,亞洲,埃及,哈桑辛苦收集到的名廚如今全心全意的為討好新主人而服務起來,數不清的烤肉佳餚被端上殿來,阿拉伯人豪放粗獷的部落制度又暴露無遺,就算衣冠楚楚的大馬士革伊瑪目謝爾曼都是席地而坐,直接抓起肉大口的啃著。
悠揚的波斯小調流暢的在宮內飄動著,數十個年輕舞女盡情搖曳著身姿,每每引得下方那些酋長大聲的喝彩著,新登上哈里發皇位的侯傑也絲毫沒有皇帝架子,從高高在上的龍椅上走了下來,抱著酒罐子甚至親自走到了人群中,與將領們對飲。
的確,伊斯蘭的教義中是禁酒的,可這個時代,阿拉伯半島的酒狹義上僅僅指葡萄酒,椰棗酒等幾種酒,閩國舶來品的江南甜米酒還不被人所知,清涼糯甜的米酒,很得那些粗豪的阿拉伯人胃口。
一場宴會進行到半夜,喝的搖搖晃晃的謝爾曼等人這才在奴僕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出了大殿,各回各家,留下一地狼藉。
自然有宦官收拾殘局,多喝了幾杯的侯傑也是微醺,在幾個宦官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向了曾經屬於哈桑,他卻沒有住過一次的前宮寢宮。
不過到了寢宮門口,看上去已經醉了的侯傑不知道為什麼,推開了扶著他的宦官,踉蹌的一個人進到了宮殿內,旋即將宮門在裡面鎖上,面面相覷的宦官驚愕的對視了幾眼後,無奈中邊四散退了去。
聽著門外的腳步漸行漸遠,原本迷糊的侯傑幾乎是一瞬間清醒過來,一雙手抓著門口卻是迅速變得顫抖。
寢殿是侯傑親自設計的,外面是辦公的書房,裡面則是較小的臥室,沿著書架下方,侯傑用手挨個翹了起來,直到敲到了某一個發出空音的地磚,這才停下,拔出隨身割肉的小刀,狠狠翹了下去。
鬆動的牆磚很快被翹了出來,接著燭光,一抹金光猛地從地磚下藏著的暗格露出,旋即侯傑的心跳也是停頓了一秒,下一秒,顫抖著手,侯傑激動的從暗格中取出了那東西。
龍袍!
交領右衽,繡著九條進龍的金色大唐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