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禁不住更加濃郁,只不過當她回頭視線又落到了信箋上時候,這個李捷“起的”名稱威尼斯禁不住讓她皺了皺眉頭,歪著腦袋思考了片刻,美人素手一提,幾筆劃了這個名稱,又是鐵畫銀鉤幾筆後,看著自己起的新名稱,一抹更加燦爛的笑容在鍾凰臉上綻放出來。
隨著最後幾筆的落下,潔白的宣紙被鍾凰小心包裹在了羊皮卷軸中,放入粗竹筒內,最後交給了信使。
從這裡出發,回到熱*那亞港口,這封信箋旋即跨搭上了這個時代最偉大的遠航,經歷了兩個月,回到出發地蘇伊士港,又經歷了漫長的一個月水路轉運,最終,方才出現在李捷的桌案上。
鍾凰的信很長,幾萬字幾乎把閩國遠征軍在羅馬一年多的作為事無鉅細稟告了一遍,儘管看了幾遍,每一次從地圖上規劃回來,李捷總是想要再重新讀一遍,一股淡淡的自豪感縈繞在心頭,總是揮之不去。
來自東方華夏的風,在西方文明的心臟就這麼輕快的吹拂了起來,如今華夏子孫是挺著腰桿站在那片土地上的,而不像後世千年後,彷彿一個祈求者在那些西洋人高傲鄙夷的眼神中幹著洋人不願意乾的苦工。
“妾身已經在凰港立下了足,期盼他日陛下如雲戰帆臨幸於此,凰恭候大駕,至於陛下要凰擇一英豪委身,西洋之內,凰尚未見如陛下一般英雄,恐怕還要依靠陛下多些時日了……”
“龍朔六年六月鍾凰筆書。”
從牆上的計劃地圖抽回眼神,又讀了一遍,李捷禁不住滿是笑意的依靠在了孟加拉虎皮做出來的椅子背上,楠楠笑著搖了搖頭。
“威尼斯,凰港。”
“陛下!”
就在李捷想得出神時候,一聲尖銳的聲音又是打斷了他的思緒,回頭看去,斯婆羅提陀哆哆嗦嗦的從外面摸了進來,彎著腰小聲呼喚著。
見到李捷視線傳來,這個天竺閹人的身子壓的更低,更加小心的稟告著:“河中郡王的大軍已經抵達恆羅斯城郊,今日傍晚就可以凱旋歸來,禮部尚書蕭翊上書請陛下親臨慶功宴,還有,河中都護府錄事參軍,衡水公李疇已經求見多次了,陛下……”
斯婆羅提陀的話還沒說完,心情頗好的李捷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愉悅的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好,孤的都護兒打了大勝仗,孤也去準備一番,讓禮部去準備吧。”
“那,衡水公……”
“李疇那小子?反正孤親臨晚宴,讓他有話宴會上說吧。”
眼看著李捷抻了個懶腰出去準備了,斯婆羅提陀也不得不滿頭冷汗的將李疇的重託丟在了腦後,彎著腰迅速跟了上去。
夜半,恆羅斯城燈火通明,為了犒勞第一次出戰就平定了一國叛亂,戰敵酋而歸的都護府大軍,哪怕平常商人都歡喜的拿出大批物資來勞軍,閩王宮內,慶功的宴會更是擺了半個行宮。
眼看著騎著高頭大馬,馬邊上還跟著步行的重要俘虜,突騎施汗國的大挨斤娑葛,風光無限的行軍司馬郭待封那張黑黝黝的臉,迴廊邊,李疇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牙齒都磨出了聲……
第906章 。消極怠工
七十二絃琵琶激烈的彈奏出迴旋憂傷曲調,十多個女奴穿著來自東方的輕紗,隨著樂曲激烈的盤旋著,黃金打造的胸衣短裙在同樣黃金打造的燈具下閃閃發光,引得一個又一個客人跟著津津有味的和著韻律點著頭。
烤好的雞肉羊肉盛放在大盤中,被一個個使者來回端上,浸泡在精美肉湯中的手抓飯比這些肉類更加勾的人饞翠欲滴,一旁還有大堆大堆新鮮的石榴,椰棗,柑橘等水果,供人隨意取用。
雖然酒在聖訓中被禁止,但是裝在玉缸中滿滿半缸葡萄酒依舊散發著其中迷人的氣味,引得一些年輕新貴忍不住頻頻的用杯子取用。
另一頭的老年人們則是譴責的的訓斥著小輩,訓了幾句後,卻又是低下頭,乾癟的嘴唇對著席地而坐擺在面前的水菸袋狠狠吸上一口,然後突出一股雲霧繚繞的香菸。
從太平洋上發現的菸葉隨著貿易已經流行了偌大的阿拉伯帝國,《古蘭經》又不禁菸,帝國中上了年紀有點地位的阿拉伯人,大多已經成為了地地道道的煙鬼,一面喝來自中國的茶,或者非洲的埃米爾咖啡,在吸一口煙,在帝國,就意味著莫大的享受。
甚至都有了民謠傳出,光喝抽不抽菸,等於吃肉不放鹽。
來自於遊牧民族艱苦樸素的作風隨著阿拉伯人的征服與成功漸漸消去,相反的,越來越多的這樣的宴會在麥地那富豪中舉行,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