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這才是敵人!”
他身旁,兇悍的帕拉多瓦大頭領帕克拉卻是無比興奮的吼叫著。
又是兩刻,閩軍騎兵竟然已經殺透了前鋒殺到了帕克拉所在的中軍前,眼看著面容冷峻的關寧鐵騎端著前鋒刃上滿是鮮血與碎肉的馬槊殺來,興奮的呼喝一聲,帕克拉輪著彎刀竟然彪悍的迎了過去。
乒,乓~彎刀砍在長槊上閃爍出一系列火花,帕拉多瓦頭狼靈活的繞過了兩把馬槊的夾攻,居然殺到了右手邊閩軍騎兵身邊,咔嚓一刀,那騎兵吭都沒吭一聲,沉默的掉落下馬。
下意識就要跟上去,但下一秒帕克桑忽然感覺後背大寒,一個激靈下意識的仰頭躺在馬背,下一秒,絲毫沒受同伴被殺的影響那樣,閩軍的馬槊精準的從剛剛自己咽喉的位置晃過。
後背出了一身冷汗,正過身子後,帕克桑滿眼都是揮舞著長槊的閩軍騎兵,揮舞著彎刀的大哥帕克拉身影淹沒在其中越來越模糊,眼看著自己身前同樣是酋長之一,自己的叔叔帕克胡林慘叫著被槊鋒在脖子上撕開一條猙獰的血口子,徒勞的捂著噴湧的血泉,心頭亡魂大冒,剛剛還滿腹雄心壯志的帕克桑幾乎是第一時間拉過了馬頭,撒腿兒向後奔逃去。
剛剛還一片大好的帕拉多瓦人軍陣形勢幾乎在一瞬間被扭轉了過來。
兵家之言,越大的軍隊越容易陷入混亂。拖成長長的蛇陣,帕拉多瓦人的酋長,部落勇士百夫長几乎都聚集在前陣,後陣則多是騎著駑馬的普通牧民,眼看著前方平時威風凜凜的大人們,貴族們眨眼間被突如其來的騎兵殺了各人仰馬翻,又沒了貴族督戰,龐大而混亂的帕拉多瓦後軍轟然而散,潰散的簡直跟剛剛圖坦土瓦茲人如出一轍。
身後的軍隊崩潰了,前方好不容易有點反抗心思的部落勇士也是洩了勇氣,跟著也開始逃竄起來,完顏阿骨打的一千騎兵猶如一把鋒利的小刀那樣,三下五下把偌大的騎陣捅了個千瘡百孔,旋即剛剛還磨刀霍霍的帕拉多瓦部落一盤散沙那樣向後崩潰而去。
眼見此,剛剛逃散的一塌糊塗的圖坦土瓦茲人居然也是興奮的吼著反身殺了回來,餓狼一樣在帕拉多瓦人身軀聲撕咬著血肉。
不過閩軍狹長的劍鋒上,還是有個小螞蚱拼命地垂死掙扎著。
怎麼也沒想到往日如影隨形的部落勇士這一次一個跟進來的都沒有,長槊森林中,帕克拉的生存空間越壓縮越小。
不過絕境中也激起了這個草原狼頭的兇性。
刷~三把長槊從左中右三個方向一起捅來,狼狽的躲過了兩把,卻被左側的槊刃在肩頭開了個大口子,帕克拉狼一樣慘號著,手中的彎刀卻是兇狠的大力劃到了中間閩軍騎士脖頸上,從胸口到脖頸拖出了條長長血口子。
噴著一米多高的血花,那名騎士搖晃著栽倒在地,下一刻,又是五把馬槊不帶絲毫感情捅了過來。
“汝等讓開!”
帕克拉的大開殺戒還是引起來完顏阿骨打的注意,狹長的陌刀拖在身側,縱馬狂奔中完顏阿骨打沉聲的命令著。
已經殺得渾身大汗,輪著彎刀,帕克拉瘋了的狼那樣尖號著拼命地劈砍,忽然間,前方綿延不斷攻來的馬槊卻是戛然而止,突然閃出的空蕩反倒讓他不適應起來。
可片刻,他的瞳孔突然緊縮了起來,一員大將挺拔威嚴的身軀突然闖入眼簾,旋即一抹讓他感覺到無可避讓的刀光撲面而來的……
再一次拖著陌刀蓄勢待發,完顏阿骨打連頭都沒回一下,率領著軍隊繼續向前殺去,原地,半截帶血的彎刀嗡嗡作響的插在地上,一顆斗大的兇惡頭顱飛出去老遠。
形勢完全來了個大反轉,逃遁者成了追殺者,追殺者反倒逃遁的慌不擇路,剛剛被輦的亡魂大冒的圖坦土瓦茲人這會兒幾乎全都兇悍的殺了回來,而且殺得比閩軍還要兇悍,仗著自己沒有陣型的靈活,狗仗人勢的一些阿蘭騎兵甚至圍著帕拉多瓦人射箭砍殺,主力的閩軍關寧鐵騎反倒落了後成了旁觀者。
被突然殺出的死神騎兵徹底打瞢了,聽著背後唐語的喊殺叫罵聲,尚有一萬*千的帕拉多瓦人愣是一個回頭反抗的不敢有。
一路浮屍累累的被追殺到了阿姆河旁,所有的帕拉多瓦人又是傻了。
“神啊!這怎麼可能?”
功夫比楚霸王差多了,悲涼卻沒比楚霸王見到烏江時候差多少,看著通途變天塹的阿姆河裹著冰凌滾滾流動的寒冰河水,帕克桑差不點沒哭出來,殘存的幾個酋長亦是跳下馬跪倒在了地上,捶著胸膛痛哭著,有的絕望的阿蘭騎兵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