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麒被她趕鴨子上架拖上了橋,不得已臉色微差的發出警告,“你考慮清楚!這個遊戲可能會要你的命。”
“有什麼好考慮的?我若真從這掉下去,就代表我信錯了人唄!信錯人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說著,她另一隻手捂住嘴巴,悶悶地聲音從裡頭傳出,“好了,我不說話了,快走快走。”
——這個死丫頭。
北風麒暗暗罵了一句,緊接著眼皮跳,因為宿清底下的右腳已經往前不停的探,卻還停留在隔空間。
“再往前一點!”
“踩下去,踩嚴實。”
“好了,後腳跟上。”
“你左手不要亂抓,把手遞給我。”
……
一直到多年以後,北風麒永遠無法理解,當時的自己究竟被什麼鬼迷了心竅,竟然真的陪著宿清玩這種大膽不要命的遊戲。
而偏偏,哪怕多年以後,北風麒也牢牢記得,宿清全心全意的把自己交給他,那種彷彿只有依附他她才能活下去的依賴感、信任感,讓他滿足的同時,忍不住心中的貪婪,想要更多、更多……
乖巧聽話的宿清在北風麒的指引下,一步一步的踩在鐵索橋的木板上,隔空大了,或者有木板破損了,都能成功挑戰過去。
而嬌小的她被北風麒攬在懷裡,小手緊緊握著他的,盡是被依賴的滿足感,也顛覆了她在山上時總以‘師姐’自居的成熟形象。
走著走著,北風麒難免會起壞心思,故意沒有提醒她那一塊木板邊緣有老化碎裂的可能,看著她一腳踩下去,木板碎裂,她受了驚,第一時間緊緊抱住北風麒的腰身藉以尋回重心。
少女將他撲個滿懷,她身上那股淡淡隱匿著一股說不出的香甜氣息讓北風麒怔了怔,隨手攬住她的腰將她退後一節木板站穩,隨即毫無誠心地道歉:
“是我大意了。”
宿清咬唇,卻輕輕搖頭,哪怕她不開口說話,北風麒也猜得到她會說:沒關係,繼續……
遊戲繼續。
因為剛剛那忽然的受驚,宿清此時的手還有些抑制不住的在顫抖,北風麒看在眼裡,明明知道剛剛是自己故意為之導致的結果,也仍然無法抑制住自己心中那莫名湧出的愉悅。與之前的狂妄自大的宿清相比,他更喜歡此時的宿清,惹他憐愛……
憐愛?
龍麒微微蹙眉,而且正巧因為他的分心,以至於他一腳踩在不實的木板上,整個人身子微微向前傾斜,連帶著猝不及防的宿清也跟著往前摔去。
這真的是一個意外。
已經習慣光明自由的宿清忽然陷入黑暗,甚至沒有控制住自己,發出一聲驚呼。
幸好北風麒的反應速度極快,加上身形修長,摔在了幾節木板上,同時順手將宿清撈入懷中。
一根筷子易折,一把筷子難斷。
身下的木板承受住了兩人的重量,只是被半途拉走,摔在北風麒身上的宿清卻慘了。
額頭磕到北風麒的鼻樑不說,連嘴巴以擦著他的半張臉,最後重重磕在他的下巴處,瞬間唇瓣便能舔到一股血腥味兒。
更讓她難受的,還是她的另外下半邊身體,因為被臨時拉過,雙腿還在另一頭,而她的身材又不夠北風麒的修長,以至於兩條腿明晃晃地落入了隔空中,彷彿還能感受到底下的橫風呼嘯……
她還蒙著眼睛,哪怕疼的吃緊,也不敢冒然行動,只是等北風麒主動。
哪知左等右等,也未見北風麒有所動作。
此時的北風麒正忡怔地看著宿清的連發呆。
她的唇瓣被磕破了皮,幾絲鮮血順著她唇瓣的紋路暈染開來,將她的唇染上更鮮紅的顏色。
北風麒抬頭輕輕碰了碰自己剛剛被宿清‘輕薄’過的唇,深邃地瞳眸中幽暗橫生。
——這丫頭的味道竟然意外不錯。
男人出神地想,看著宿清的唇瓣,喉結微動。
柔軟、帶著香甜氣息,轉瞬即逝的觸碰,反而讓人更心癢難耐。
若不是宿清伸手推了推他,他還在回味兒中難以自拔。
“咳。”他喉嚨有些干涉,輕咳一聲,“你先別動,讓我來。”
宿清點點頭,真的乖巧地趴在他身上不動,當然,她不動聲色地收了收自己的指甲……
命還是很重要的。北風麒先把宿清的雙腿撈上來放在木板上,自己才小心的坐起身,又扶起她,確定兩人都踩在木板上,才一同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