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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哈……

……好象,菜也吃得太多了……

桌上的盆盆碗碗只剩些羹啊湯啊的和一些菜汁,老條子大概還不至於餓得象貓一樣的舔食……

而且好象因為吃得太脹,兩腳不聽使喚,站不起來,只剩下攤著身子喘大氣的份兒(巨汗)……

……這樣,算不算誤事了?

“大人,您慢走……”我心裡一緊:老條子,來了!

我全身發軟,癱在椅子上動不了,可是動一動手指頭竟似耗了全部的精力般,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老條子走到我面前,象審視貨物般地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厭惡地皺起眉頭掩著鼻子扭頭看看那一桌杯盆狼籍,向叭兒狗樣跟前跟後的跟屁蟲道:“這些……都是他一個人吃的?”

“回大人……是……”

“你親眼看著他吃下去的?”

“回大人,卑職親眼看著他狼吞虎嚥,活似餓了三天餓死鬼抬胎似的,根本不用卑職勸,他一個人吧唧吧唧地就吃光了……”

好啊,剛才你這傢伙那麼殷勤勸酒,原來心裡打著歹主意……

“他竟然吃了十人份的自白劑和松馳散……”老小子,你竟敢對小爺我下藥,卑鄙、下作!老條子那張假正經的臉在我面前晃,可憐我想咬他一口身體卻不由自主,只聽老條子的聲音縹縹渺渺地在耳邊“嗡嗡嗡”地響:“小子,告訴本官,你的名字?”

鬼才睬你!我很想這麼吼他,奈何嘴巴不聽使喚,大嘴一張,舌頭自覺自動地運動起來:“吳……大呃……用……”

我恨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偏生連小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老條子臉色卻一沉,轉頭朝他那跟屁蟲陰沉沉地道:“吞了十人份自白劑的人犯,居然能夠在本官審他名字時,無禮地回嘴說‘無用’?”

跟屁蟲急了,彎身湊到我面前,一揪我頭髮痛!

我當然怒瞪他,與我視線接上,他窮形惡相地恫嚇我:“說!你有沒有同夥?”

“……有……”

跟屁蟲面露喜色,忙又拉下一張外厲內孱叭兒狗的臉:“快!快把你同夥的名字一一道來!”

“相,相,相,相……思……”

不管我舌頭怎麼打結,它一點兒不聽我使喚地把真相道出。跟屁蟲反而倒抽了一口冷氣,“啪!”老條子將他狠狠推一邊:“被喂十人份自白劑的人,懂得罵你‘想死’?!”

跟屁蟲抖得活象篩子下的糠,我瞧著心裡實在痛快。耳邊換了老條子的聲音繼續響,不過那拿腔捏調中多了股心浮氣躁的不耐煩的味兒:“說!你的頭目是否是曾亦我?”

“……不……”曾亦我……什麼東西……

“是不是曾亦我派你使苦肉計到甄君梓身邊臥底?”

“……不……”

“是不是甄君梓與曾亦我裡應外合、圖謀不軌?”

“……不……”

“甄君梓是否已心生貳意、投靠亂黨?”

“……不……”

“十人份的自白劑?嗯?!你到底下的是什麼東西?!”老條子撕破面皮朝跟屁蟲嘶聲厲吼。

老條子把跟屁蟲通通趕走,屋內只剩我和他兩個。

……有陰謀。

我警惕地瞪著他的一舉一動,做好準備只要他一撲過來我相準了衝他就一口不是嘴唇也無妨,隨便哪個地方咬破了把我的口水或血液什麼的蹭到他傷口那兒保準要他中毒!

……可是他不撲過來,我英雄無用武之地,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瞧著他拿出個包裹,一攤開,三排密密麻麻銀光閃閃的繡花針晃花了我的眼老大不小的一個男人,玩繡花針,能看麼?怪異!

我又瞧見他不知從哪兒弄出幾個小碗來,用水調開了黃的綠的紅的黑的顏料,又忙裡忙外地拖張椅子到床邊,將繡花針啊、顏料什麼的往椅上安置好,最後臉色象個臭水溝似地走到我面前:“象你這種小癟三,不是適合在床上抱的人……”

……可可可怕!

可怕的老條子一邊說,一邊把我抱了起來,我全身雞皮疙瘩全起了,他頗為意料地“咦”了一聲:“你還挺輕的?”說著“砰”一下鬆手。

……我只能說,面朝下被扔在一堆棉被中,總比面朝下摔在硬梆梆的地上要好。

接下來“嘶啦”一聲,我背後從上到下一涼,熟悉的涼嗖嗖的感覺……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我奮力扭頭向老條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