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看看秀琴,看看天子,心裡驚恐地想不會是他送訊息的事被發現了吧。
趙祁慎在這兒呆夠了,見到他來,一指秀琴:“給朕狠狠的罰,朕看以後哪個賤婢還敢在御花園亂竄!”
說罷一拂袖就轉身離開。
不遠處的芭蕉樹後,劉皇后看清了事情經過,她身邊一位宮女慘白著臉說:“娘娘,我們再不出去,陛下就走了。秀琴姐姐她。。。。。。”
劉皇后掐著帕子仍沒有動,腦海裡還是趙祁慎方才冷厲的神色,明明只是個少年,卻又威嚴不可侵。
那一刻,趙祁慎的身影在她眼裡偉岸無比。
御花園裡很快響起了秀琴被打板子的慘叫聲,劉皇后在叫聲中回神,才想起來打了她的人也是在打她的臉。她再也藏不住,走出去。
然而趙祁慎已經走得不見身影,李望見到她忐忑問安,劉皇后要他住手,有著天子的令他也不敢作假啊。只能賣可憐的不敢違抗天子的命令,又說:“娘娘,本來秀琴姑娘也不必這樣重罰,是魏公公喊來奴婢要嚴格按宮規定罪。。。。。。。”
話還沒說完,一瞅劉皇后快要噴出火來的雙眼,嚇得又直縮脖子。
最後秀琴屁股開了花,被打得奄奄一息抬回皇后宮裡,不消半個時辰宮裡就傳遍了皇后貼身宮女被天子罰了的事。
劉皇后本想讓宮女去勾引天子,看能不能讓宮女懷上個龍胎,到時當做自己的也不算是真斷了趙氏的血脈。
結果自己給自己整了個大大的沒臉,劉皇后腸子都悔青了半截。但這事之後,她知道勾引趙祁慎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可孩子的事不能再等,不然她怎麼生個孩子出來!
劉皇后急得團團轉,一天都沒有吃下去東西。
顧錦芙那頭在中午的時候就發現伺候的主心裡不爽快了。
沉著一張臉,還時不時嘲她冷笑,笑得她汗毛悚然,跟站在冰天雪地裡似的。
用過午膳後他也不像往常讓她幫著篦一篦頭髮,去歇個午覺,直接沒理會她自己去了內寢。
她又哪兒得罪他了?
她想了再想,索性厚著臉皮鑽進內寢,捱到龍榻邊輕喊一聲:“陛下。。。。。。”
他背對著外頭,一動也沒動,她又狀著膽喊:“陛下,誰又惹您了,臣喊上卓宏抽他去。”
趙祁慎心裡冷笑,終於坐起身:“顧錦芙,你看著那宮人勾搭我,心裡就毫無波動?”
顧錦芙一怔,這和他生氣有什麼關係,而且還很誠實地點點頭。
趙祁慎簡直能被她氣得七竅生煙,望著她那張精緻的面容,心裡又湧起一陣悲哀。
她當真沒一點覺悟。
“以後我要是娶了別人,你也還一副看戲的樣子了?”
她思索了一下,搖搖頭:“你娶親的時候我怎麼會是看戲的樣子呢,肯定是要賀喜你啊。”
可去她大爺的賀喜!
“那我還得謝謝你了。”他咬牙切齒。
她一臉憨樣:“你還跟我客氣呀。”
趙祁慎覺得再跟她說話能氣死過去,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氣死的皇帝。
他索性再躺倒,閉上眼不想理她。顧錦芙見他似乎更氣了,莫名奇妙,伸手去拽了拽他的袖子:“你還沒說到底怎麼了。”
他不理人,她就一直拽,還在他耳邊叨叨個沒完,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趙祁慎一把扯過被子捂到腦袋上,她睜大眼,片刻後又去扯他的被子。兩人幼稚得跟孩童似的,你扯我拽,拉拽了好大會,趙祁慎憋在肚子裡的火氣就衝到頭頂。
他倏地伸手拽住她扯被子的胳膊,一用力就將人扯到了懷裡,在她還撞得一頭懵的時候,翻身就把人給壓住了。
顧錦芙嘴裡啊了一聲,下刻所有的聲息消失殆盡,全數被他的唇堵了回去,腦子裡嗡一聲便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柔軟的雙唇糾纏著,是兩人都陌生的,那種陌生叫趙祁慎越發悸動。又似乎天生就有侵略的本能,對與女人親密的這種事情無師自通,在她茫然中自主就撬開她的貝齒,尋到她柔軟的舌越發纏綿。
顧錦芙失神片刻,在被他含了舌尖的時候猛然又回神,又羞又驚用盡全力去推開,還順帶踹了他胸前一腳。
龍榻上發出咚的一聲響,毫無防備的趙祁慎被她連推帶踹撞到床柱子,後腦勺和胸前都一陣疼。
他皺著眉撫上胸口,顧錦芙驚疑不定地睜大眼看他,一手還捂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