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熟練的動作,司徒少南忽然想起了二人剛結婚那會兒,因為那次劫持,自己受傷,然後他代替曲浩則照顧自己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他的動作還顯得那麼生疏。
可是再那之後,他為了她居然洗手作羹湯,還大張旗鼓的去烹飪班,經常因為動作笨拙而燙傷,或者切菜的時候被切到手,終於他的廚藝有了飛躍的提高。
忽然,司徒少南覺得,他似乎為自己做了很多很多,可是自己為他付出的卻很少,大多數帶給他的都是傷痛和不安。
金一鳴將一切都整理好以後,一轉身,就看見司徒少南看著自己的眸子裡閃動著朦朧的水霧,弄得他有些不明所以。
頓了頓,他輕笑道:“是不是覺得你老公特別帥,帥到你想哭。”
金一鳴還配合自己的話擺了一個自認為酷炫拽的姿勢,一雙多情的鳳眸不停的向司徒少南釋放著高壓強流電。
司徒少南的心被他撩撥的咚咚猛跳了兩下,只是她的面上還努力的保持著平靜,白了自戀的金一鳴一眼,然後偏頭不去看他,只留給他一個精緻的側臉。
金一鳴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笑也又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他坐到司徒少南的身旁,攬過她的肩,在她的側臉上重重的印下一吻。
司徒少南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隨即垂下眼簾,金一鳴看著她眼中那抹極力掩飾的黯然,不由得收緊了手臂,明知故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他不確定司徒少南會不會順著他的話將她心底的想法告訴自己,但他想試一試,有時候,有些話,說出來,多一個人分擔,自己的痛苦就會少很多。
可是她的性子又比較強勢,如果處理不當,很有可能給她造成更大的心裡障礙,所以,他問的如此模稜兩可,既不會顯得太刻意,也不會顯得太隱晦。
司徒少南垂眸看著褲子上的迷彩花紋,綠色的,代表著生機勃勃的顏色,代表著生命的顏色,她的心裡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她要不要把昨天郭綺玉和自己說的可能發生的事告訴金一鳴。
開始她是想要隱瞞,自己去獨自承擔,可是想想,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他有權利知道關於孩子的一切,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自己的任何隱瞞他的理由都不是理由。
金一鳴把她的糾結都看在眼裡,但他只能耐著性子等,等她主動和自己說,只喲徹底的衝破她自己給自己設的那道阻隔,才能徹底全身心的解脫出來。
空氣靜靜地流淌,溫暖的氣息包圍著二人,司徒少南的低垂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終於緩緩的掀起了眼簾,目光直直的看著金一鳴,四目相對,彼此都彷彿感覺到了對方的心跳,有一瞬間的慌亂。
“金一鳴,昨天,郭綺玉跟我說。。。。。。”
司徒少南剛出口的話突然頓住,此時看著金一鳴的眼睛,她有了怯意,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承擔的了將要面對的一切,如果不能,他會如何?會不會無法承受而。。。。。。那個結果她不敢去想,可是不能那麼自私不去想,如果真的無法給予他一份完整,她會還他一份自由。
金一鳴沒有催促她接著往下說,只是悠悠地開口,語氣很輕,卻很堅定,“沒有結果的事情,我從來不去糾結亂想。”
聞言,司徒少南眉頭猛地一蹙,有些詫異的盯著他看。
金一鳴很抱歉的笑了笑,然後將自己昨天聽到她和郭綺玉的談話說了出來,並且表示,自己理解她的隱瞞,而相對於隱瞞,他更希望和她一起承擔。
“所以,司徒少南,不要永遠把我放到你的世界之外,我和你是不容分割的一體,強行的剝離,結局只會是死。。。。。。唔”金一鳴最後那個亡字被司徒少南的手堵了回去,感覺到手心觸碰到他的唇瓣,一陣微癢,一直癢進心裡。
金一鳴抬手將司徒少南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它是為你而跳動的。”
司徒少南扯唇一笑,笑的甜蜜卻苦澀,猛地撲進他的懷裡,汲取著他的溫暖,什麼都不用說了,愛在這一刻開出了絢爛的花火。
之後,司徒少南和金一鳴商量懷孕的事先不要告訴家裡的長輩,等到結果出來,再酌情看看適不適合告訴家裡的長輩們。
郭綺玉來的有些晚,因為一早她去機場接人,這個人就是那個唐醫生,婦科方面的絕對權威,當她把司徒少南的情況和唐醫生說過以後,唐醫生毫不遲疑的就應承了下來,把自己這幾天的行程都推掉了,專程從國際研討會上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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