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他們為首的二十名精銳族人。
“血歌,我們不和那些五大仙族的人在一起,倒是情有可原。但是我們為何不跟其他血妖家族和狼人王族的人在一塊兒?”殷天礫一邊在水下游動。一邊不解的詢問殷血歌。
幽泉製造的水膜神奇無比,他隔絕了外界的液體,並且還能抽取地下水中的氧氣供給眾人呼吸。隔著一層水膜,卻絲毫不妨礙他們相互傳音交流。
搖了搖頭,殷血歌沉聲道:“臨行前,母親特意交代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不僅僅是五大仙族的人,他們當中,誰知道會否有人和第一天驕他們有牽連?至於其他的血妖家族和狼人王族的人麼,萬妖盟的那位血輪法王。他估計對我也不懷好意。”
苦笑了一聲。殷血歌無奈的搖了搖頭。
殷凰舞對他的警告,顯然是來自於太平公主。既然有這樣的警告,那就證明太平公主和血輪法王之間,肯定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那些事情距離殷血歌太遙遠。他只能相信自己敢相信的人。
這些殷族的族人。是可靠的。
那些銀狼一族的戰士。都是烏木當年的鐵桿心腹。如今殷血歌能相信的,也只有這點人手了。
“那我們為什麼來這裡?”殷天朔有點不解的看著四周陰暗幽深的環境。哪怕血妖一族是黑夜生物,他們也只是喜歡夜晚。並不代表他們就喜歡沒事泡在深深的地下水中。就算是妖孽,這地下水道的環境也實在是太壓抑了,讓殷天朔都感到有點不適應。
“這裡最安全。”殷血歌淡然道:“幽泉掌握了複雜的地下水道的路線圖,他們在地表建立營地,任何人都能輕鬆的攻擊想要攻擊的任何人。但是我們藉助地下水道的幫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人能夠把握我們的行蹤。我們會很安全!”
殷天礫和殷天朔同時閉上了嘴。
一個‘安全’就足以打消他們所有的疑問。在這種有上界大能的意志插手的賭鬥中,他們都是最不起眼的螻蟻,能夠活下去,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雖然我那個不靠譜的父親對我保證,第一世家的隊伍肯定會勝利。”殷血歌冷哼了一聲,他向著前方全力的遊了出去,然後他突然轉入了一條水道岔道。一條通體閃爍著美麗銀色磷光的水蛇驚恐的從岔道中游了出來,帶著一溜兒閃爍的光芒向著另外一條岔道逃了出去。
“但是我不會將我和我身邊人的安全放在第一世家的那些人身上。”
搖搖頭,殷血歌看了一眼手腕上第一畫眉為他繫上的符囊,他冷哼一聲,將那符囊一把扯了下來丟去了水道中。幽泉笑吟吟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巧的符囊,輕輕一口氣吹了出去,一個小小的漩渦就捲起符囊,將他遠遠的順著地下水流送得無影無蹤。
“不覺得奇怪麼?一個我沒有打過什麼交道,沒有任何交情的女人,藉著師範和學徒的名義,給我送一個護身符過來?”殷血歌譏嘲的咧咧嘴,不屑的搖了搖頭:“我沒有這樣人見人愛的天賦,她也不像是一個濫情的蠢女人,那麼她送我這符囊做什麼?”
殷天礫、殷天朔滿意的點了點頭,很是欣慰的笑了起來。
血鸚鵡懶洋洋的趴在殷血歌的腦袋上,兩隻翅膀耷拉在他的面頰邊,就好像給殷血歌戴上了一頂大帽子。他慵懶的扭動著身體,懶散的說道:“這就是人心麼?這麼多鬼心思,難怪幽冥界的那些老傢伙玩不過你們。”
幽泉緊跟在殷血歌身邊,也不斷的點著小腦袋。她看了看殷血歌的側臉,小心的說道:“人心,真可怕!所以我要學著做一個人。”
驚訝的看了幽泉一眼,殷血歌‘嘿嘿’的笑了起來:“你的夢想是學著做人?這件事情可不容易。血鸚鵡,你的夢想是什麼?”
血鸚鵡懶洋洋的翹了翹尾巴,幾個小小的氣泡從他的尾巴羽毛內噴了出來。他得意的吧嗒了一下嘴,很深沉的說道:“不說夢想,那種事情太累了。我的人生目標麼,就是混吃等死。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玩最好的姑娘,橫行霸道肆無忌憚,想幹嘛就幹嘛,誰敢衝我瞪眼我就打死他。”
認真的點了點頭,血鸚鵡沉聲道:“請叫我羅睺魘摩,或者叫我羅睺也行。”
殷血歌對血鸚鵡的人生目標直翻白眼。他和殷族的兩位元老,以及一眾狼人,都對血鸚鵡的那個名字沒有任何反應。
順著悠長幽深的水道向前行進了數百里,殷血歌沉聲道:“白天我之所以服從楊辜的命令,出來探測地圖,就是為了找到適合藏身的地方。有幽泉的天賦神通在,這地下水道就是我們最安全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