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央求沈氏幫任淇安置的那位紫衣姑娘,哲瀚也就是當時懷的那個孩子。任淇和語涵婚後半年,眼看著孩子就要出世,任淇實在捨不得紫衣帶著孩子在外,便向語涵坦誠了所有的事情。
語涵雖然也很難過,但是那個時候語涵也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她深深的體諒到了一個母親的心情,也對於那個能讓自己夫君念念不忘的女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要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自小所接受的教育讓知道一個女人本分,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早就有一個人的介入罷了!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即使是生氣但是也還是點頭同意了紫衣的進門。畢竟把這樣一個女人放在外面,不管從任何角度來說對她都不好!
不過紫衣接回府裡以後流言對於任淇還是有一些影響的。畢竟婚後半年就已經有一個庶長子的出世,傳了出去是不太光彩的,尤其是那還不是府裡的通房或妾所出而是新進門的姨娘所出。
但是那拉氏並不那樣想,按照她的計劃,是等孩子出世後,把孩子接回府裡交給媳婦,至於那個女人她有的是辦法讓她消失,總之她是不會允許她進門的。兒子那方面她也想到了解釋的理由。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那個女人會那麼厲害完全打破了自己的計劃。
對於紫衣她向來是不喜的,連帶著對於這個長孫也是不喜。畢竟是庶出的孩子是不可能繼承爵位的,所以她是把寄託全部放在了語涵的身上,尤其是去年語涵又生了嫡孫給她。
說起來這次哲瀚的意外和那拉氏是沒有關係的,那拉氏頂多就是沒盡心罷了!這點誰也怪不到她,她忙啊!忙的連孫子都顧不上啊!
“哲瀚,哲瀚怎麼樣了?”沈氏帶著舒淇一行大步進了院子,也不理旁人的招呼。門口的丫鬟見沈氏衝了過來連忙福了福身子挑起簾子。
“四嬸來了,哲瀚,哲瀚他……”正圍在床邊的語涵和紫衣轉頭看見沈氏和舒淇進來,語涵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打招呼道,說道床上的哲瀚又難過的抽泣著。
紫衣艱難的蠕動了兩下嘴唇終是沒有出聲,她已經哭得沒了聲音,眼睛腫的像核桃似地。也難怪她這樣了,郎中說她上次是難產,今後可能都不能再生育,所以這些年來她也只有這一子,可是如今這孩子這樣了,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都是她這當姨娘的沒用,不能護孩子周全!
“大嫂子,小嫂子,你們別哭啊!到底怎麼樣了!”舒淇看著他們哭泣,心裡著急的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一個個都還只知道哭!哭能頂什麼用啊!真是的!
舒淇見兩個嫂子只是哭,心裡不耐煩忙推開眾人道:“都讓一讓,不要都圍在這,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
舒淇一個箭步衝到床邊,喊了聲秋月,秋月身上揹著藥箱呢!抓起哲瀚的一隻胳膊號起脈象,奇怪!舒淇皺了皺眉頭又拉起另一隻號起來。心裡不禁納悶,不是說很嚴重嗎?那這是怎麼回事?脈象怎麼越來越平穩。這也太奇怪了!
看著舒淇在哲瀚身上摸來摸去的樣子,一屋子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她們都知道舒淇是小神醫,說不定能治好小少爺。一個個都噤聲而立,心裡滿滿的期待。
過了好一會兒,見舒淇終於不再動作,語涵才輕聲的問道:“舒淇,怎麼樣?哲瀚他?可還有救?”
“大嫂子,我問你,那個郎中是怎麼說的。”舒淇問道。現在舒淇心裡感到很是奇怪,明明丫鬟來報的時候就說哲瀚的傷很重,已經到了快不行的地步,可是根據自己剛才號脈的情況看來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哲瀚的傷只是小傷,已經基本不礙事了。按說不太可能出現郎中說的那樣啊!莫非有什麼蹊蹺?
“這三天,郎中來了三次,前兩次都說沒事,等等就好!可是早上來號了脈卻說不好了讓準備後事。我們我們沒辦法才想著……想著也許你會有辦法的。”語涵斷斷續續的說道。
雖然說哲瀚不是自己親生的,可是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紫衣這麼些年來也是安守本分的人,大家相處久了也都如姐妹似地。自己更是拿哲瀚這孩子當親自般相待。就是婆母不喜紫衣母子讓自己不要待她們好,可是自己捨不得那樣。萬一這孩子有個好歹那也是要自己命啊!都怪自己無能,不敢違背婆母的意願要不然早點讓舒淇過來或者早點去請太醫,也許也許這孩子就不會了!語涵越想心裡越是難過。
“郎中就說這孩子從樹上跌下來傷到了頭,說是脈象不好,讓……讓另請高明!”語涵想起郎中剛說的話,心裡像針扎似的疼。忍不住眼淚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舒淇一陣無奈!算了!由她哭去吧!又走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