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鬼街去找錦衣衛頭目的魂魄,弄清楚是誰殺了他。”成崖餘說。
“他剛死,或許魂魄還在人界晃悠,應該先去發現屍體的地方看看。”丁能說。
“這事你比較有經驗,你看著辦好啦,我只想見他一面。”成崖餘說。
“如果錦衣衛的魂魄仍在人界逗留,你恐怕無法看到他。”丁能說。
“也許可以,因為最近以來我常常看到一些怪異的東西,淡淡的白影子或者是黑影子之類,跟你所說的鬼魂很相似。”成崖餘表情顯得很沮喪。
懷疑
成崖餘的話讓丁能頗感驚訝,不久前的鬼街一日遊結束之後聽朱神婆說這位差人與錦衣衛頭目很可能會生出陰眼來,一直不太在意,沒想到此事真的發生了。
看來已經不再孤單,因為多了一個可以在相近層面交流的夥伴。
“你能夠聽到陰魂說話嗎?”丁能追問。
“不能。所以要找你幫忙。”成崖餘說,“我看到的怪東西不多,偶爾見到幾隻,我聽不到他們的話,只是看見一張張渴望交流的臉,以及動個不停的嘴。”
“真羨慕你,擁有陰眼的同時可以享受到寧靜。”丁能說。
“一點不好,我很緊張。”
“這樣子有多久了?”
“六天。”成崖餘慢慢喝啤酒,“最起初是在太平間裡看到一位被謀殺的小姐,她身體光溜溜的,呈半透明狀,好像飄浮在空中的影子,然後我看到了更多的怪東西,非常恐怖。”
“你表現得很鎮定,這樣挺好,過一些日子會適應的。”丁能說。
“如果不是先前跟你和朱神婆一道經歷過那些可怕的事,以及到鬼街見識過許多陰魂,我可能會精神崩潰,現在我確信自己能夠頂住。”成崖餘說。
“你最近見過阿紫嗎?”丁能問。
“見過,一般情況下,每週相會一次。”
“你跟阿紫在一起的時候做些什麼?”
“我不想告訴你。”成崖餘低下頭,顯得有些鬱悶,“君子不談性事,希望你以後別再問我關於她的話題。”
“有沒有人懷疑你參與弄死錦衣衛頭目的事當中?”丁能問。
“有,因為頭目口無遮攔,把跟阿紫的事大肆宣揚,許多錦衣衛成員都知道我和他一同跟女鬼混的事。”成崖餘說。
丁能察覺話裡說的是‘混’,並非愛情等高尚動聽的字眼。
“還好你有不在現場的證據,不然真是麻煩。”
“我收到情報,說有幾名錦衣衛懷疑我謀殺了他們的頭目,想要宰掉我報仇。”成崖餘說。
“這事真糟糕,你應該找對方的上級談一談。”丁能說。
“錦衣衛是個特殊的組織,裡面的普通一員也有超然的身份,我這樣的級別,根本不可能見到他們的上級,沒人會理睬我。”成崖餘說。
懷疑
僅僅只是懷疑,就能夠讓成崖餘如此驚慌,看來錦衣衛的能耐真不是吹出來的。
丁能甚至開始擔憂,那幫報仇心切的傢伙會不會把頭目的死亡跟不久前的鬼街一日遊聯絡起來,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你認為頭目是怎麼死的?”丁能問。
“我猜測,可能是跟某位小姐親熱的過程當中過分亢奮,馬上風或者精盡人亡什麼的。因為那傢伙自從升官之後每天都喝許多酒,XO什麼的就像咱們喝啤酒和礦泉水一樣,還常常有事沒事乘坐專用直升機以工作名義在周邊城市轉悠,其實是到處吃喝玩樂賭博和嫖妓,生活極度奢侈和放縱,這樣對身體健康大為不利。”成崖餘顯得情緒越來越低落,“聽說頭目跟阿紫每隔兩到三天就見一次面,相比之下,顯然他更為受寵。”
“真夠威風的。”丁能感到驚訝。
“是啊,錦衣衛的待遇確實不錯,令人羨慕,我也想去。”成崖餘說。
“我猜測,很可能頭目跟阿紫親熱的時候突發心臟病或者腦溢血什麼的。”丁能說。
“這可能性非常大,因為阿紫從來不會疲倦。”成崖餘苦笑。
“必須到現場檢視,這樣才能弄清楚真相。”丁能說。
“你是否可以招魂?在遠離錦衣衛駐地的某處進行。”
“頭目剛死,魂魄還未完全凝聚成形,不可能招來,必須得親自去找到他。”
“恐怕我們根本無法進入到頭目的房間。”
“既然戒備森嚴,那麼頭目的手下還有什麼理由懷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