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誦在繼續,模樣象極了傳教士,王子的痛苦也在持續。
沈信這麼做其實也是有點故意,對王子手下打傷劇組成員,怎麼說王子也上難辭其咎,而且很明顯王子對他的興趣還很大,不讓王子吃點苦頭,可就難保他不會再來生事。而且王子還是一個虔誠的教徒,這一番心靈拷問如果說讓他痛苦的話,對他的靈魂倒是很有好處的。
而秋真真卻不知道沈信在幹什麼,看到那王子突然痛苦得無法形容,更是覺得不解。實在忍不住了,她悄悄問沈信是怎麼回事。沈信覺得對王子的折磨也差不多了,於是就停了下來,一本正經地對秋真真說道:“我是在告訴王子,以他的所做所為,真主很是討厭他。他是一個虔誠的教徒,因為得不到真主的喜愛,就感到萬分痛苦。宗教的力量就是大啊。”說到最後,沈信還裝模作樣地感嘆了一句。
雖然沈信表情很嚴肅,但他眼裡的笑意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意圖,秋真真一聽就知道他是在胡謅,狠狠瞪他一眼,同時自己也大大覺得好笑。
而阿穆爾卻是另一番光景,從沈信一開始背誦《可蘭經》,他的表情就變成了木呆呆地,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等沈信已經停止了背誦,他還是如同木雕一般站立不動,看不出來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本來他很關注王子,現在卻對他的痛苦視而不見了。
王子受到的折磨也在繼續,兩眼呆瞪著前方,表情扭曲,似乎是沉入了一個可怕的噩夢裡面。
沈信和秋真真看著王子和阿穆爾兩個的狀況,都覺得很有點詭異的感覺。沈信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搞得有點過火了,阿穆爾終於首先回過神來。
“啊,真主啊,你終於沒有拋棄我們。”阿穆爾莊嚴向天,虔誠地禱告著:“你再次派出使者來傳達你的旨意,給我們這些迷途的人指明方向,真是我們的福音啊。”
“使者?”沈信一聽就愣了,阿穆爾莫非有些神經失常?對阿穆爾其實很有好感,如果這樣讓他瘋了,沈信自己也覺得很過意不去。
“你,就是真主的使者。”阿穆爾轉頭望向沈信,很嚴肅地說道:“否則你怎麼能這麼熟悉《可蘭經》?而且你對阿拉伯音樂的瞭解,更是我不能理解的。只能這麼說,真主給了你額外的靈感,就是讓你來傳達他的旨意的。你的音樂不是凡塵應有的,那應該是真主的音樂才對。”阿穆爾說得情真意切,忍不住熱淚盈眶,最後對著沈信莊嚴宣佈:“你就是真主的使者,請把真主的意旨告訴我們這些虔誠的教徒吧,我們究竟應該怎麼做?”
沈信算是徹底懵了,這都哪裡跟哪裡啊?平白無故就被當成了真主的什麼使者,這玩笑可是有點開大了。秋真真不明所以,不過沈信一解釋,她也明白了,那感覺更是怪異。
沈信倒是理解阿穆爾所說的有關他音樂的見解,在這方面,他確實是比所有音樂家都有更高的領悟力和表現力,不過他更明白,這和真主扯不上半點關係?至於他對《可蘭經》的熟悉,那更是搞笑了,隨便看過什麼他都能過目不忘,這也和真主沒有關係吧?
而秋真真雖然越來越覺得自己其實不瞭解沈信,覺得沈信的神通廣大是她完全想象不到的,但要說到沈信一箇中國人和伊斯蘭的真主有什麼關係,那更是她說什麼也接受不了的。
沈信和秋真真面面相覷的時候,阿穆爾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表情,只是繼續熱情地表現著對真主的崇拜和對沈信這個莫名其妙的“真主使者”的尊敬。
在阿穆爾的不斷祈禱中,王子殿下也終於從自己的噩夢中清醒了。猶自滿頭大汗,王子的表情好象是很慚愧的樣子。而一聽到阿穆爾不斷念念有詞的嘮叨,王子的反應更是激烈,他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阿穆爾問道:“你在說什麼?”
阿穆爾被王子的神情嚇了一跳,有些結巴地說道:“王子殿下,我們終於又等到了真主的使者,為我們指點迷津的使者閣下已經降臨人世了。”
“使者?”王子也有些迷惑,不過卻不是完全不信,緊接著問道:“使者在哪裡?”
阿穆爾拉著王子轉向沈信,再次莊嚴宣告:“這就是真主的使者。在時隔千年之後,真主終於又記起我們這些虔誠的教徒了。”
沈信苦笑以對阿穆爾的虔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他心裡,其實更是茫然得緊。
而那王子聽完阿穆爾的話,卻沒有直接說他是胡說八道,這更讓沈信覺得不安。阿穆爾瘋狂不要緊,不要王子也不正常了。
在那王子心裡,其實也是頗感震撼,沈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