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漂亮的劍鞘加一把木劍罷了。這是他買回家準備哄孩子玩兒的,唐丫丫最近對當俠女很有興趣。整天鬧著要一把屬於自己的劍,可家裡誰敢讓她動那些真傢伙。所以蘇靖今天才專門來這裡取了這把定做的木劍。嗯,這家老闆的手藝還真不錯,尤其是劍鞘做的精緻無比,不拔出來的話還很能駭人呢,那丫頭應該滿意了。
就這樣,辦完事情地蘇靖騎著馬出了城門,帶著一副好爸爸地憨厚笑容若無其事的回家去了。
雙管其下地效果就是好,不幾天,城裡漸漸起了風言風語,都是說皇后失德,才會導致上天降罰,旱災洪澇山崩地裂不斷,百姓流離失所。要求皇后交出大權的言論比比出現,御史臺也有不少言官溫婉地建言,說太子已經成年,幾次監國都做的不錯,是到了能夠替皇帝分擔責任的年紀,請皇后分權給太子。
皇后被這陡然出現的言論逼的有些慌亂,她朝中的心腹已經退位,對於朝臣的控制有些力不從心。而另一方面,隨著許敬宗的退休,朝廷中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長孫無忌的父親長孫晟的廟被整修一新,顯示出原來在廢王立武問題上的反武派勢力重新抬頭的態勢。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內廷,皇后的母親楊夫人又遭病重,看來是活不了幾天了。楊氏現在已經九十二歲了,按說歸西也並不出人意料。但是,這讓武后又失去了一個重要的依靠。廢王立武的關鍵時刻,楊氏溝通內外,收集情報,籠絡支持者,給女兒幫了大忙。即使在二聖臨朝的局面下,武則天畢竟還要礙於皇后的身份,不便和外廷過多交往,經常要靠母親來溝通。楊氏夫人老謀深算,也很懂政治,讓高宗都歎為觀止,也讓武則天受惠不少。
現在左膀右臂都走了,國家又面臨著困境,武后陷入了迷茫之中。她鞏固權位都來不及,又哪裡有心思再去管兒子娶親的事情。
皇后不管事,皇帝的詔書也就下的痛快了,兩道聖旨很快就到了薛家,一道是正式封了蘇靖為安定郡馬,算是官方的承認了他跟薛黎的婚事。而另一封則是給薛仁貴的,封他為安東都護,並催促他儘快啟程趕赴上任。
蘇靖和薛黎這才知道。父親為了第一道聖旨付出了多大的犧牲。待頒詔的人走後,一家子抱頭痛哭。面對蘇靖跟薛黎的反應,薛仁貴到底是一貫地冷靜,“哭什麼哭,我只是去高句麗。又不是去戰場,你們怕什麼。”
“爹爹年紀都已經這麼大了,高句麗新羅正鬧的兇,要不是繼任的官員壓不住局勢,也不會讓你去,這危險不亞於去戰場,我們怎麼能不怕。”樊梨花有些茫然無措。她在家裡主事,侍奉公公,撫慰小姑。可家裡事情不斷,從公公到小姑,她一件都解決不了。這家當的窩囊,等薛訥回來她怎麼向丈夫交代。
“別人壓不住場子,不代表我不行。你們把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給我收了,老子還沒死呢!我出去了,你們在家好好看家待孩子,該怎麼就怎麼,我還等著到時候回來逗我地大孫子呢”薛仁貴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喝道,想讓兒媳女兒女婿把眼淚都收了。
薛黎在旁邊抹著眼淚滴了半天。忽然就有了主意,望著薛薛仁貴口出驚人,“爹爹,女兒陪你一起去。”
“小妹,你說什麼傻話,你一向怕冷,那裡冰天雪地的你怎麼受的了!”第一個反對的就是樊梨花,儘管小姑子都已經當娘了,可是在她眼裡還跟小孩子差不多。
“我又不是一天十二個時辰的在外面站崗,怕什麼。爹爹都能受的了。我怎麼不行。嫂嫂說地有道理。爹爹年紀大了,一個人出使那麼遠的地方我們放不下心。不如我陪去照顧爹爹,這樣嫂子和哥哥在家也能安心。”薛黎如此這般的說服樊梨花。
樊梨花低頭想想。不由得有些心動。按說她這個兒媳婦應該好好服侍公婆,可是家裡實在脫不開身,有小姑替自己盡孝,總算了得心願。
不過薛黎說話的語氣逗的薛仁貴不愛聽,“老子又不是小奶娃,還要你們照顧!”
“爹,”對付薛仁貴薛黎自有另一番說辭,“我這是去跟你避難去啊!你看這皇后眼下忙著沒空理我們,可萬一她月把天氣騰出手了又生事怎麼辦?我跟著你去高句麗呆上一二十年,她鞭長莫及,說不定回來皇后就變成皇太后了呢。”
薛黎地話勾起了薛仁貴心裡的隱憂,的確,把女兒放在身邊總比仍在這危機四伏的京城裡好。可是女兒跟女婿這新婚燕爾的,蘇靖又剛在京城裡鋪下了一攤子,這萬一分開……
當薛仁貴詢問的視線瞄向蘇靖的時候,蘇靖很自然的向前踏進了一步“阿爹你放心,我跟阿黎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