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看幾個嫂子都是有兒子,為鄭家開枝散葉,這就足夠站住腳了。再有普通人家錢財不豐,哪裡來的本錢娶第二個老婆!
果然的,直到晚間鄭家二老回來,芳姐兒也沒有真的告狀。不過是如同往常一般在母親面前撒嬌作痴,百般討好。三妯娌暗地裡不知翻了多少個白眼,但表面上不說,只是眼睛錯開,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芳姐兒只是嬌聲道:“娘!你就允了我吧!我也聽人說了那湖州來的豪商排場,聽說他家丫鬟僕婦都是揚州那邊的時興打扮呢!簪環之類的我不要,如今鋪子裡有的汗巾子、香袋兒,又不貴,你就與我買嘛!”
鄭卓這大伯母自然是疼愛小女兒的,不過她又是一個生性節儉的,這時候就十分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那些揚州的花兒粉兒的,你也有不少了,揀著以前的使用就是了,何必這樣浪費銀錢?咱家哪有那許多閒錢!”
熟悉母親的芳姐兒曉得母親這裡頭的拒絕並不堅定,於是再接再厲,不停痴纏了一番。大伯母還沒允諾,大伯父先忍不住道:“你就與她買罷!那樣的玩意兒能要幾個錢?你少叉一圈葉子牌什麼都足夠了!”
大伯母經營著一個小小暗璫,多多少少就染上了一些習性,雖然不至於好賭,但是一些小小輸贏的遊戲還是很愛參與的。她哪裡聽得丈夫這般說,立刻道:“我難道是自己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