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景。
“以後的無數日子,也許直到我們一起到老,到死,直到你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你的身邊都會有我。”容景握住雲淺月冰涼的手,他手心溫暖的感覺傳遞到雲淺月的指尖,輕聲且鄭重地道:“不管你有婚約,不管我有婚約,你有婚約的那個人不是我,我有婚約的那個人不是你,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你我心意相通,這世間誰能將我們拆散?”
雲淺月唇瓣抿起。
“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容景拿起雲淺月的手,唇瓣在她指尖上烙下一吻。
雲淺月心中的難受忽然散去了些。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姑姑覺得失去生命換個她的孩子她覺得幸福就好,她強求不來。她還有容景,她相信,無論誰離開她,容景會始終都在,這就夠了。她對容景一笑,將身子前傾,頭抵在容景的額頭上,輕聲道:“我知道,我相信,還有你這個黑心的,你心那麼黑,不欺負夠我才不會罷手。”
“嗯,你知道就好!我這一輩子只欺負你。”容景抵著雲淺月額頭,笑著點頭。
二人不再說話,屋中靜靜。淡淡的哀傷,濃濃的深情。
“淺月……”伴隨著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急迫的聲音。
雲淺月抬頭看向窗外,只見雲王爺磕磕絆絆地跑進了淺月閣,一邊跑一邊道:“淺月不好了,皇上下了聖旨要廢太子,立……立……”
“立誰為太子?”雲淺月拉著容景站起身,看向門外,接過話問。
第九章 紅袖添香
皇后剛剛離開,老皇帝突然要廢太子,讓雲淺月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雲王爺來到門口,大約是看到了屋內的容景,最後半句話卡在了喉嚨裡,吐不出,咽不下,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容景,“景……景世子……”
雲淺月沒有閒情理會雲王爺的驚訝,拉著容景走到門口,看著雲王爺又問了一遍,“父王,您說皇上下旨要立誰為太子?”
雲王爺回過神,即便再怎樣驚異,再怎樣懦弱,但總歸是在朝中混了二十多年,連忙從容景身上收起驚訝,對雲淺月慌亂地道,“立……立你姑姑的孩子……”
雲淺月臉色一沉,不久前老皇帝才將皇后叫走,這會兒就要廢太子,立她姑姑肚子裡的孩子為太子,老皇帝想要做什麼?她手不由得攥緊,她猜測的沒錯,果然是老皇帝的陰謀。
容景輕輕釦住雲淺月的手,將她緊攥的手掰開,輕柔地握在他手裡,溫聲道:“事已至此,惱怒無用,我們進屋說!”話落,他對雲王爺溫聲道:“雲王叔請進房間說!”
雲淺月感覺容景手心傳遞過來溫暖堅實的力量,讓她沉怒的心稍微安定了一分,她看了一眼雲王爺蒼白的臉色,緩和語氣道:“父王進我房間說吧!”話落,任由容景拉著返回了房間。
雲老王爺應了一聲,顫著身子隨二人進了屋。
進了房間後,容景拉著雲淺月坐回軟榻上,自然地將她攬進懷裡,對雲王爺詢問,“雲王叔是剛剛在府中得到訊息?還是您從宮裡回來?”
雲王爺看了容景和雲淺月一眼,見容景舉動與尋常無恙,大約也恍然了他受傷是假,定了定神道:“皇上臥病在床養傷,這幾日都未曾早朝,由七皇子監國處理朝事。今日七皇子並未曾去早朝,而是去了南城門送使者離京,滿朝文武照常去了金殿,文公公將七皇子批閱的奏摺分發下來,本來要散朝,半個時辰前皇上突然宣了一道聖旨。聖旨是廢除太子,立皇后的子嗣為太子。我驚了個夠嗆,沒了主意,便來找淺月……”
“是誰去宣的聖旨?宣旨時夜天逸在哪裡?”雲淺月問。她姑姑從離開到現在也沒有半個時辰,這麼說她姑姑在她這裡時聖旨就已經下了。
“是七皇子和文公公一道去宣的旨。”雲王爺道。
雲淺月不再說話,想著既然是夜天逸和文公公一道去宣的旨,也就說明此事夜天逸是同意的,如今老皇帝臥病在床,夜天傾的太子府被炒,被打入了天牢,樹倒猢猻散,他已經是夜天逸刀板上的魚肉,再無反抗能力,而夜天煜不是夜天逸的對手,如今夜天逸監國,整個天聖的朝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若是不同意,老皇帝的聖旨根本就從聖陽殿拿不出來。她唇瓣緊緊抿起,夜天逸……他這是又走哪步棋?
“我一直不明白,你姑姑這麼些年都未曾有喜,為何突然就有了喜?還是這等日子口,是不是太醫診斷錯了?”雲王爺看著雲淺月,憂心忡忡地問。
“沒有!剛剛姑姑來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