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雲淺月都恍惚地以為這一條通向涼亭的路其實很遠,其實涼亭內沒人,只有她和夜輕染賞梅而來。
“小丫頭,你的腳怎麼像是踩在棉花裡?”夜輕染回頭看了雲淺月的腳一眼,“走路都沒個聲響的。”
雲淺月沒什麼精神地道:“躺了好幾日,虛著呢,沒勁唄!”
夜輕染放慢腳步,“幸好我帶你出來走走,否則再躺下去,你的腳就廢了。”
雲淺月笑了笑,不置可否。
眾人被二人的說話聲拉回神,神色各異。
六公主看著二人,目光定在雲淺月身上的紫貂披風上,當先發難,“呵,這不是雲淺月嗎?我都快認不出來了!今日怎麼沒與景世子一起,這身邊人什麼時候換成染小王爺了?”
這一句話意有所指。
雲淺月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六公主見她丟擲去的金磚她沒接到,繼續又道:“這紫貂披風是染小王爺送的吧?前些日子我聽七哥說染小王爺每日下了朝就往大山裡跑,每到深夜才回來,就是為了去山裡打紫貂,後來一連半個月,還弄了一身傷,回來親自督促著毓秀閣做披風。我當時就想著這紫貂可是女人穿的,不知染小王爺看上了誰家的女子,原來竟是送給了你。”
眾人目光一下子都聚在了雲淺月身上的披風上。
雲淺月已經靜靜地走著,彷彿沒聽見。
“看來還是你在染小王爺心中有位置,恐怕都成獨一無二的了,這些年我可不曾見到哪個女子得染小王爺的厚愛,即便當初的南疆葉公主也做不到讓染小王爺不眠不休跑去深山在大雪裡冒著寒打紫貂只為了做一件披風吧?這紫貂稀少,珍貴,可不好打。”六公主話落,見雲淺月依然不語,她目光冷起來,變本加厲,繼續道:“怪不得我聽說景世子數日不踏足雲王府了呢!原來癥結在這裡。雲淺月,你這移情別戀的功夫愈加見長了啊!以前是棄了二哥喜歡七哥,後來景世子十年大病出府之後你棄了七哥喜歡他,如今又看他哪裡不好了?棄了他喜歡了染小王爺,下一個你會棄了染小王爺喜歡誰呢?”
不少人都被六公主的話牽引,看著雲淺月的目光露出別樣顏色。
夜輕染面色染上薄怒,目光凌厲地看著六公主,“你胡說什麼?”
“染小王爺惱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六公主對上夜輕染的目光心悸了一瞬,便左右看了一眼,笑道:“你問問這裡面的人,都在京裡住著,誰不清楚什麼事情啊!你日夜不休打紫貂的事情人盡皆知,而景世子寒了心冷了雲淺月的事情也人盡皆知,這不是明擺著你們好了嗎?”
“胡言亂語!”夜輕染眸光掃了一圈,六公主身旁坐著的人都連忙不敢得罪地垂下頭,他冷冷地道:“六公主好了傷疤忘了疼,剛在宮裡躺了半個月,如今你的傷好了?”
六公主想起她那日要跟著玉子書去東海,但是在送君亭落下馬摔傷,還是夜輕染將她送回了宮中,看他已有怒意,有些不甘心地住了嘴。
雖然她是住了嘴,但是該說的話是都說出來了,一時間涼亭內外氣息怪異。不少人的目光都在二人身上徘徊,想著二人好在一起的可能。看著雲淺月發白孱弱的臉,都說情傷最是傷人,都不由信了幾分。
“是啊,本少主也覺得奇怪,染小王爺氣惱什麼?六公主似乎並沒有說錯吧?染小王爺的確是打了紫貂披風送給淺月小姐,淺月小姐身上的確是穿著了。而景世子的確這些時日不曾踏進雲王府。”蒼亭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兩情相悅又沒什麼?就算淺月小姐棄了景世子喜歡染小王爺,也沒什麼。”
夜輕染猛地看向蒼亭。
蒼亭對夜輕染挑了挑眉,一副無所畏懼的笑模樣。
“我和雲淺月到底如何關係,還用不著告訴別人。”夜輕染冷冷地丟出一句話。
“是這樣嗎?可是大家都好關心啊!畢竟景世子受天下推崇,淺月小姐和染小王爺也不是無名之輩,這等事情又沒有什麼不可說與人知的。”蒼亭摺扇合著,輕輕敲打著桌面,笑看著雲淺月,“是不是淺月小姐?”
雲淺月看向眾人,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著她,尤其是沈昭的目光審視中又帶著惱怒,她移開視線,輕若雲煙地一笑,“我從小認識容景、夜天傾、夜天逸、夜輕染、甚至在坐的許多人。”
眾人一愣,對她這話不明所以。
“每年我生辰,都收到很多禮物,在坐大部分人的禮物我都收到過。”雲淺月繼續道:“包括六公主你送的,你雖然不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