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被激發了怒意,再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要衝出房門。
容景面色一變,立即伸手拉住她,連聲哄道:“你彆氣,我不說了。”
雲淺月揮手開啟他,氣怒之下,牽動了體內的真氣。
容景明明感覺到一股氣流奔他而來,他卻一躲不躲,白皙清透如詩似畫的臉就那樣看著她的手打來,似乎準備挨這一下子。
雲淺月的手到他近前,猛地頓住,咬牙看著他,“容景,我很好欺負是不是?”
容景搖頭,剛要說話,雲淺月眼淚噼裡啪啦掉了起來,衝他大吼,“我很好欺負是不是?你就抓準了我的脾性如此欺負我?我看不慣什麼,你偏要做什麼?我看不慣你受傷,你偏受傷給我看,我看不慣你折磨自己,你偏折磨自己,我看不慣你放低姿態,你偏放低姿態給我看,你如此欺負我,如此欺負我,欺負我,我……”
她似乎氣急,身子顫了起來,“你想證明什麼?證明我愛你,證明我看不得你受傷,證明我心裡有你,證明我為你心疼,證明你比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好,我雲淺月一顆心就掉在你身上了是不是?你……你……”
容景面色一變,上前一步,重新抱住她,這一次卻是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話。
雲淺月掙扎,他卻吻得深,雲淺月推不開他,便手腳並用,連打帶踢,他都承受下來,只管吻著。似乎要從這一吻中傳遞給她他的全部感情。
雲淺月發了狠,似乎將這些日子以來所承受的全部發洩出來,打在容景身上的力道雖然沒帶出真氣,卻是著著實實,而他一聲不吭,只吻著她。
過了片刻,雲淺月不知是打得累了,還是被他吻得軟了,停止了踢打,閉上眼睛,無聲地流淚。淚水沾滿了臉龐,雨打梨花,同時滴在容景清透如玉的臉上,讓他的心被灼燒起來,一瞬間,痛得不能呼吸。
許久,容景放開她,如玉的手蓋住她的眼睛,聲音沙啞,“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被你從鬼門關拽回來的心疼得受不住的話,你還要再救一次。”
雲淺月眼淚轉眼間沾溼了他的手心,恨恨地開啟他的手,罵道,“容景,你混蛋。”
“是,我混蛋,我……不該欺負你。”容景看著她哭紅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淚水往下流,如泉眼一般,晶瑩清透,趁著她容顏雨打梨花,嬌中帶軟,極其美麗,他痴然了片刻,眸中聚上一團濃霧,低啞地道:“可是我還想欺負你,忍不住不欺負你,怎麼辦?”
雲淺月剛要再罵他,忽然被他攔腰抱起,向大床上走去,她臉色一青,頓時忘了流淚,怒道:“你幹什麼?”
容景不答話,緊緊抱著她,眸光中的霧色深得幾乎看不見底。
雲淺月被他放在大床上,立即怒道:“你敢。”
容景彎身的動作一頓,也只是一頓,卻將唇輕輕地穩穩地覆蓋在了她的唇上,一手支著床榻,將她半圈在懷裡,一手摸著她的臉,為她拭去掛著的淚痕,含著被他剛剛吻得已經有些紅腫的唇瓣輾轉,如此,讓他的身上瞬間多了抹遠山青黛的情韻,無盡的纏綿之意,
雲淺月被這種柔情包卷,忽然洩氣地覺得她這輩子真是栽在這個男人的手裡了。她就在他鼓掌之中,無論是嗔痴怨恨,喜怒哀樂,都擺脫不了一個他,他就是她的剋星。
毫不懷疑,他容景生來就是克她雲淺月的。
許久,容景放開她,凝視著她,眸光溫柔,“我不敢的。”
雲淺月眼中已經被染上了霧色,聞言,瞬間恢復了一絲清明,惱怒地道:“算你還有些腦子。”
“我說的不敢,不是怕了那個東西。而是……”容景頓了頓,盯著她道:“我怕我們的身體如此虛弱,若是……豈能受得住?還是忍忍吧!”
雲淺月沒想到他竟然將這種話就這樣的說出來,她又羞又怒,抓起手邊的枕頭對他扔了過去。怒道:“你滾出去。”
容景忽然輕笑,接過枕頭,伸手將她從床上拽起來,放下手裡的枕頭,柔聲道:“我們一日沒吃飯了吧?走,出去吃飯。”
“不去。”雲淺月沒好氣地道。
容景用力,將她拉下床,向門口走去。
雲淺月偏頭,正好瞥到了鏡子,即便天色已晚,屋內光線昏暗,她還是看得清楚自己的模樣,轉回頭,用力掐了容景一下,惱道:“我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出去?”
容景停住腳步,笑吟吟地看著她,“我見了就很好,不會見不得人的。”
“那是你見了!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眼睛長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