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總結的會議,就一起跑去某飯店裡吃飯了。這頓飯開始的時候還蠻正式蠻隆重,發展到後來,就完全是推杯交盞了,反正中國人不管說什麼,都喜歡在酒桌上見真章,這個可以理解。令我不能理解的是,為毛總是有人來給我敬酒。後來我突然想到一句古語,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估計我就是王凱的雞犬,別人對我客氣,也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看來領導就是領導啊,雖然這個領導讓我真的尊敬不起來。
雖然我對酒精有免疫體質,但是咱不得不承認,這東西是真的很難喝,遠沒有可樂果粒橙喝著痛快。如果不是有心事,怎麼喝怎麼難受。好吧,雖然我喝不醉,但是我可以裝醉。我演戲演不好,不過裝醉真的很成功,比薛雲風那小美男不差。
於是我幾杯酒下肚之後,便哼唧著趴在桌子上不肯起來,老孃喝醉就這樣,怎麼地吧!
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是不能主動要求回去的,因此我只好乖乖地趴在桌子上裝睡覺,大家也漸漸忽略了我這號人的存在,繼續觥籌交錯著。王凱這人還算有良心,他自己喝得差不多了,便拎起我,和大家告了個別,出去了。我裝著醉眼朦朧地回頭一望,發現在場的清醒的人當中,十有八九看我們的眼神都是不對勁的。唉,現在這年頭的人,怎麼都這麼不純潔呢……
王凱掏出鑰匙想去取車,我死活不同意,抱著飯店門口的柱子不肯放手,嘴裡嚎叫著:“不要不要,酒後駕車是違法的!”善了個哉的,你不要命我還要呢。
王凱笑呵呵地揉著我的頭,說道:“沒關係,在市區裡只有堵死人的,沒有撞死人的。”
我完美地演繹著一個醉鬼應有地固執,抱著柱子埂起脖子,說什麼都不行。
王凱無奈,只好揣起鑰匙,扶著我去攔計程車。他一手拉著我的胳膊,一手扶著我的肩膀,幾乎將我整個人扯進懷裡。我對這個姿勢很不滿,不過考慮到我現在是個醉鬼,於是只好忍著不反抗。
我靠在王凱懷裡,晃盪著走著路,邊走邊斷斷續續地說:“送……送我回家……”
王凱的聲音從我的頭頂上方響起:“好好好,知道了。你這人,都醉成這樣了還知道提防我。”
我怕他看出破綻,只好又胡說八道地亂扯了一頓。
王凱把我塞進計程車,和司機說了我家的地址,我這才放下心來。說實話王凱這個人吧,我也不能說他道德欠缺,只能說,這個人的思想太過開放,他似乎從來不把和女人上床當回事,而且在他的意識裡似乎別的女人也應該這麼想。因此我今天還真是不得不防著他,萬一大家酒後亂性飢不擇食了呢。
王凱把我塞進車廂,自己也鑽了進來,然後他又把我扯進他的懷裡。我掙扎著動了動,他卻按著我,說道:“別動,我怕你碰到頭。”
他的理由這麼正當,我倒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於是我只好乖乖地靠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假裝睡覺。
王凱撩了撩我額前的頭髮,突然低聲問道:“小宴宴,你最愛的人是誰?”
我含混地答道:“媽媽。”
“呵呵,真是個孝順的孩子,我喜歡。”他說著,又揉了揉我的頭髮。
王凱又說:“小宴宴,我可以吻你嗎?”
我:“不可以。”
王凱:“你到底有沒有喝醉啊?”
我:“我沒醉,真的沒醉。”
王凱:“恩,你醉了,真的醉了。”
王凱:“小宴宴,我不可以吻你,那麼誰可以?”
我:“媽媽。”
王凱:“除了媽媽呢?”
我:“芒果。”
王凱:“芒果是誰?你男朋友?”
我:“芒果是橘子的男朋友。”
王凱:“橘子又是誰,你的好朋友?”
我:“恩。”
王凱:“你竟然搶你的好朋友的男朋友?”
我:“恩,它們不介意。”
王凱:“你朋友都是一群什麼人啊。”
我:“它們都是小狗,很可愛。”
沉默。
隔了一會兒,王凱又說:“小宴宴,江離可以吻你嗎?”
我:“不可以。”
王凱:“那麼於子非呢?”
我:“不可以。”
王凱:“薛雲風呢?”
我:“可以。”
王凱:“你喜歡薛雲風?”
我:“恩,他是我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