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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對方放下酒錢,起身大步走出店門,崎路人不必轉過眼去看,光是聽那人的腳步聲,便知那人雖有武功,卻凡膚之極。崎路人暗笑自己大驚小怪,若是綠林的朋友尋找獵物,物件絕對不會是自己,而是那幾個錦衣華燦的富商。餐罷,崎路人進了房舍略事休息,所謂的房舍,也只是一間四壁空蕩的石屋,靠牆搭起三座巨炕通鋪,隨客人之意躺臥,無被無衾,店家只負責炕下的柴火,時方盛暑,就連柴火都省下來了。天氣炎熱,擠滿了旅人的石室之中,馬騷人氣,混合在一起,氣味甚是難聞。崎路人找個角落,倚著布袋靜靜打坐,調運內息。以崎路人的修為,就算數日不眠不食,也不會有疲累之感,�谷不眠反而對修行大有助益。崎路人讓體內真氣流轉十二週天,頓時精神奕奕。其它客人多半是見多了世面,也不去特別注意他。次晨,崎路人走出房舍。不料一到了前廳,店小二便連忙迎了土來,將他引至窗邊的雅座,抹著桌子笑道:“客倌您早好。”

崎路人笑道:“現在便要房錢嗎?我這布袋中都是銀票,不會賴了你的。”

店小二忙賠笑道:“客倌您哪兒的話,我給您端早點。”說完便躬著身子替崎路人倒了茶,恭恭敬敬地下去了。崎路人暗覺奇怪,店家的態度,竟一夕之間判若兩人,必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自己昨夜的行動,應該不會驚動到任何人,到底怎麼一回事?崎路人等不了多久,身為老闆的掌櫃,親自端著幾碟小菜清粥土來,笑臉迎人地送上桌,道:“這位宮倌,您用好。”

崎路人回以一笑,猝不及防地一點掌櫃的啞穴,同時抓住他的手腕,暗中施勁,只見掌櫃一張黃臉漲得通紅,若不是被點了啞穴,早已唉叫出聲,而崎路人一施勁,便已發覺對方體內空蕩,一點內力也無,急忙收回勁道,順勢一拂,便解了掌櫃約六。這一下點穴、試功、解穴,都是在不到兩秒的情況下發生,快得掌櫃連想都想不清發生了什麼事,便已“唉呀!”大叫了聲,手如觸電般縮了回來,唉叫連連,引得其他顧客都紛紛回過頭看。

崎路人問道:“老闆,您怎麼啦�.”掌櫃的拚命揉著手腕,痛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苦笑道:“沒事、沒事,剛剛扭了一下,痛得緊!”

崎路人道:“可小心一點。”“是、足。客倌,昨兒招待不周,您可別惱。我已經吩咐了小的,替您準備另一間單人上房,您有什麼吩咐,儘管示下。”崎路人哈哈笑道:“您當我這破布袋裡,當真裝滿銀票嗎?口

掌櫃的賠笑道:“就算您布袋裡真的都是雪花花的銀子,小的也不敢跟您要一點渣。您是呂家莊呂老先生的朋友,能侍奉您,是小的祖上有蔭。”“呂家莊?口崎路人一愣。掌櫃道:“呂老先生尊諱,士博下壽,是莊子裡最年一口同德劭的老人家,昨兒小約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客人,遠望您大人大量。”

崎路人笑道:“您怎麼知道我要找呂博壽�.”掌櫃似乎就在等他問這個問題,立刻接話道:“您不是要找一位二葉知秋太黃君”嗎!六十年前,呂老先生就吩咐過,只要有人提起這個名字,就是他的上賓,小的一時不記得了,所以……”

“唔,”崎路人略一沉吟,問道:“呂家莊怎麼走?”掌櫃的怕在桌上比劃,詳細說了地點、走法,果然就在昨晚看察的山中村落裡,崎路人記在心中,道:“嗯,多謝您了。不過,老闆,六十年前,您還未出世吧�.”掌櫃的一僵,勉強笑道:“,是、是。”

說完,像急著脫身般,殷殷勸崎路人用餐,便離開了桌邊。崎路人望向他的背影,雖看不見表情,但由他頸部肌肉及後腮牽動,想必是扮了個鬼臉,鬆了口氣。

掌櫃話中漏洞百出,崎路人已猜出必是有人示意他說這番話欺騙自己,但掌櫃神態,毫無懼色,大概吩咐之人沒有用強硬手段。這樣做的目的,只是要自己去見那名“呂博壽”。昨天監視自己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全場聖帝的手下?在“呂博壽”的住所附近安排了天羅地網準備擒拿自己,也是有可能的。崎路人不知對方的敬是友,卻已迅速擬定了計劃。

崎路人慢吞吞地用餐、喝茶,雖然放眼望夫,山凡水庸,無甚可觀,崎路人還是裝出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態,跟隱藏在暗處的對手耗下去。崎路人心知自己越是溫吞,對方會越心急,越容易被自己所控制。悠哉悠哉的外表底下,崎路人暗中凝神觀察對手是否在客店的某一個角落,從呼吸聲中,很快判斷出對方不在附近。但是,掌櫃不住心急地偷覷著他,可見對方吩咐的連絡方式,還在掌櫃的身上。崎路人更加從容自若,微笑地耗下去,足足傻生了近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