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伺候你我也就放心了。”
楊昊之心中一動,想起春芹青蔥般的身段渾身熱了一熱,但略一沉吟終搖了搖頭道:“爹正憋著我的火氣,這會子弄個丫鬟進來,若是他知道了又沒我好果子吃。況且那個瘸子還沒死幾天呢,這麼做怕是不大好。”
柳夫人道:“不過是個丫鬟,老爺哪管得這麼許多。”
楊昊之道:“知道孃親疼我,這丫頭我也早留意了,你給我留著,等我守義結了就抬舉她當姨娘。孃親調教出來的人兒我還能不放心麼。”
柳夫人連連點頭,又囑咐了幾句便回去了。楊昊之趴在床上,恨了一陣又愁了一陣。此時各房探病的都來了,或送傷藥或問病情,待人都走後。楊昊之渾身無力,昏昏欲睡時卻聽耳邊有人喚他道:“大爺,大爺。”
楊昊之一睜眼,只見王婆子立在他跟前,登時唬得一激靈,失聲道:“你怎麼到這兒來了?誰準你進的二門兒?還不快滾回去!”
王婆滿面堆笑道:“大爺莫急,我是從後門偷溜進來的,掃墨給我守著,旁人俱不知道。是柯奶奶聽說您被打了,急得跟什麼似的,打發人過來看看,我不來她便哭得跟淚人兒一般。大爺,您前一陣子是跟奶奶鬧了點彆扭,但您要看她那份心不是?”心中卻想:“這幾日大爺都沒過去探望,趁這機會湊到大爺跟前說幾句貼心的話兒,大爺心裡頭必然受用呢。待奶奶跟大爺冰釋前嫌了,也記我一大功。”
誰知楊昊之連連擺手道:“是了是了,我知道了,你快走罷。萬一讓人瞧見了,我可不止打這幾鞭子了。”心頭又氣柯穎思不知好歹,瞪了王婆一眼道:“還不快滾!爺我正病著,你還想討賞錢不成?”
王婆嚇了一跳,結巴了幾句便忙不迭的走了。楊昊之嘆口氣趴在床上,口中喃喃道:“思妹淨知道添亂,好歹蓮英在的時候還能幫我拿個主意。”想到自己原先的大事小情梅蓮英均能處理妥當,心裡這才對亡妻升起一絲懷念。
一時無事。待吃過了晚飯,婉玉又牽著珍哥兒前來探望,進屋便道:“珍哥兒聽說你病了,便吵著要見爹爹呢。”說完便在床邊的繡墩子上坐了下來。
楊昊之道:“麻煩妹妹了。”見珍哥兒虎頭虎腦的,便摸了摸他的頭。
婉玉道:“昊哥哥好些沒有?你這一捱打,也讓我們跟著牽腸掛肚”楊昊之一聽婉玉這麼說,猛將頭抬起來,只見婉玉粉面含嬌,笑吟吟的望著他,又好似有點羞澀,垂下頭低聲道:“昊哥哥可要好生調養身子才是。”
楊昊之見婉玉眉目間隱有情意,秋波流轉亦有數不盡的嫵媚風情,登時心旌搖曳,臀兒上的傷都不覺得疼了,暗道:“婉妹定是對我有幾分情了,如此絕色便是十個春芹也抵不過。能看她為我焦急,這頓打也沒白捱!”一時之間又得意又欣喜,目光也痴痴的。
只聽婉玉又道:“唉,昊哥哥是個大才子,讓你去做生意經濟,天天跟那些個粗人打交道,不是平白的沾染了銅臭氣了!”
這一句話正說中楊昊之心懷,他嘆了一口氣道:“難得妹妹懂我”
婉玉道:“昊哥哥莫要煩惱,我聽下人嚼舌頭根子,說是你折損了好些個銀兩,姑父氣急了才打你。要我說,做生意有賺有賠,即便虧了錢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楊昊之叫冤道:“哪裡是我虧了錢。”而後支吾道:“是是我手底下的人捲了錢跑了,爹這才遷怒於我。”
婉玉道:“那這便是姑父的不該了。人心隔肚皮,忠的奸的又不是一眼就能看分明的,是背主的人髒心爛肺,怎是昊哥哥的錯。”
這話說得楊昊之心裡愈發舒坦,將婉玉視作知心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裡頭的委屈煩惱盡數說了出來。婉玉不斷安慰,心裡卻連連冷笑,口中道:“問問陳三德周遭的親戚朋友,興許有人知道他的去處。”
楊昊之嘆口氣道:“他是個異鄉人,我跟柯家老大在外頭喝酒認識的,因聊天投機我才將他請來做了管事。”
婉玉一聽是柯家的長子柯琿,腦中一轉道:“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心’,這是早就有人盯上你了,怕是有意跟大爺套近乎。能辦成這事八成還有同夥,我看保不齊就是大爺身邊信賴的人,或是旁的管事、或是什麼親戚朋友,摸準了大爺的脾氣秉性,裡應外合盜走了銀子,昊哥哥要好生小心才是,平時越信任的人怕是越藏奸的人呢。”
楊昊之渾身一震,暗道:“這話卻是有幾分道理。”將平素常交往的幾個朋友都想了一遍,想到柯琿也對陳三德頗為賞識,在他面前經常說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