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本土失去了聯絡。雖然朝鮮境內幾乎被他們屠成白地,沒有了什麼抵抗,不過要命的是糧食問題。
因為戰爭的關係,倭軍入朝之時,朝軍就開始堅壁清野,本來就不多的官糧能運走的就運走,不能運走的就是燒掉,導致大量糧食被毀,倭國為了籌集糧食,只能拿那些小百姓開刀。現在能搶的都搶了,能殺的人也殺了,糧食的缺口還是很大。
此時已經臨近十月,寒冬將至,朝鮮境內大部分城市也因為戰爭的原因多有損毀,布匹衣物也多毀於戰火,如果海道被堵住,倭軍不但要忍飢挨餓,還要受嚴寒之苦,能不能扛過這一年的冬天都難說。
另外,入朝倭人與倭國本土隔絕,訊息不通,又不知道這海上封鎖會持續多久,這更是讓倭軍主將波斯義將頭疼不已,他隱隱覺得,朝鮮似乎就是一個大陷阱,而不幸的是,他已經落入其中不能自拔。
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漢斯義將不是傻子,料到海上封鎖是北平軍搞的鬼,所以早早地派人取陸路過鴨綠江,去找北平軍談判,求北平軍給一條生路。不過人派出了好幾撥,卻都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有很多人凍病了,有一些地方還因為死屍沒有掩埋,而引發了瘟疫,一時間,整個朝鮮境內陷入了一片白色恐怖之中。漢斯義將更是頭疼,不得已,就派出一支軍隊到鴨綠江邊,企圖強行攻入遼東,迫使北平軍和談。
那支軍隊安然地過了江,但是一深入到遼東地區,就再也沒有音訊傳回來。波斯義將正想派些斥侯過江去查探,卻見對岸出現幾千騎兵,每一個騎兵的後面都拖著一具屍體,而這些屍體被擺在海灘上,擺出了“擅闖者殺無赦”六個大字,波斯義將見了,頓覺血壓狂飆。
正當波斯義將與部將們商議要不要繼續過江侵遼之際,倭國派出的使團終於來到了北平城,開始談判。這支使團以祖阿和肥富為主使,還帶來了很多禮物,看來是真的想力促和談成功。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倭國方面既然認了栽,萬磊也破例見來使一次。當然,見歸見,見面之前先派人好好地數落來使一通,把挑起戰爭的責任都推到倭國身上,讓他們認錯,並承擔戰爭賠款。
這不是祖阿和肥富第一次出使北平,上一次他們來北平,還得到了熱烈歡迎,北平方面對他們幾乎是有求必應,而這一次,一上來就怒斥,說倭國不守信約,不但派船入侵北平軍海疆,還私自侵入遼東,這是對北平軍的嚴重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人證與物證俱在的情況下,祖阿與肥富被說得無言以對,只能不停地道歉,請求諒解。
“要與我方達成諒解也不無不可,不過你方要支付戰爭賠款。”萬磊淡然道。
“戰爭賠款?”祖阿沒有聽過這個名詞,不過他不傻,知道萬磊這是藉機要錢,接著就問道:“那要多少?”
“戰爭賠款是由戰敗方向勝方支付的戰爭賠償,我這個人是講道理的,絕對不會多要錢。不過要統計出我軍在戰爭中損失的具體數目,要花點時間。”萬磊一臉嚴肅地說道,像極了那些專門玩弄政治術語的政客。
“那大概是多少?”祖阿的心一跳一跳的,他知道,這才是這次談判的最關鍵的時刻,也是對方最有可能獅子大開口的時刻。這個時候,萬磊越是不表態,他就越是心驚膽戰。
“現在還不好說,因為戰爭賠款要統計很多細類,比如說彈藥的消耗,將士的軍餉以及軍功獎勵,戰船的磨損,火炮的磨損等等都要計算在內。我已經讓人去統計了,估計一個月之內能算出一個結果來。”萬磊掰著手指說了一大通,就是不說要多少。
“那現在不能估算一下嗎?”祖阿更急了,他聽到萬磊說了這一通分類,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但是萬磊還沒開口說要多少,他想討價還價也不可能。
“怎麼能估算呢?戰爭賠款一定要一筆一筆地算清楚,否則,就算我方只要十兩銀子,你們都會說我獅子大開口,這不是有損我軍形象嗎?”
“不會的,只要閣下提出的數額合理,我們一定會接受的。”萬磊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祖阿覺得心臟有些受不了了。
“這可是你們讓我估算的,不是我自己想說的。”萬磊做了撇清之後,皺眉沉思了半天,呆足了祖阿等人的胃口,這才說道:“最少,最少也得七百萬兩。”
“七百萬兩?!”肥富率先拍了桌子,叫道:“你怎麼不去搶?”
“喂,這可是你們讓我說的,你們覺得要多了,我還覺得要少了呢。既然你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