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到達的第二個出發的勇士——德拉科,也到達了,留給他的只有一團碎成幾節的草繩。
當裁判和觀眾們興高采烈地歡迎著勝利歸來的選手時。揹負著四個人質的四個選手(芙蓉…德拉庫爾被攻擊後返回岸上,沒有成功到達人魚聚集地)齊齊露出水面。
德拉科一出水面就掐著哈利急急追問:“戴納呢!戴納呢!”
而哈利則漲紅著臉,大聲呼喊著:“鄧布利多校長!戴納被人劫走了!”
鄧布利多的笑容立刻僵硬,跑過去和同時露出水面的人魚首領交談。之後,他冷靜地轉過身,然後宣佈:“比賽暫停,所有學生都回城堡,請學生主席和級長管理好秩序,教授們和裁判們先開個會。”
小巫師們譁然……
外圍觀賽的小巫師們在級長們的組織下緩慢有序地退場著,而黑湖旁的幾個勇士和他們的寶貝,似乎被人短暫遺忘了。
德拉科癱軟在地上,雙手捂著臉,淚如雨下。此時此刻的他,不是馬爾福家尊貴的少爺,不是斯萊特林高傲的小貴族,不是威信十足的四年級首席,只是一個丟失了靈魂伴侶的悲傷人。
哈利愧疚地坐在德拉科身邊,不知該道歉還是該安慰。此時此刻,這對昔日的冤家對頭,一樣的心情沉重,一樣的難過異常。
連作為哈利寶貝的羅恩,也一改往日的吵鬧,緊閉著嘴巴,擔憂地看著哈利,並時不時遠眺身為以魔法部監管身份來觀賽的珀西。
只有赫敏依然冷靜地說:“馬爾福,哈利,我想鳳教授一定已經給布萊克做好防禦工作了,不然,她不會輕易地離開的。”
不得不說,赫敏,你真相了。
芙蓉在抱著加布麗大哭一場後,終於平靜下來了。她拉著加布麗過來向哈利和德拉科道謝。
德拉科此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根本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響。而哈利也無心去理會,只是隨意地說了兩句。
“馬爾福,我想問你一件事,是關於布萊克的。也許,這有些屬於個人,但情況,嗯,有些緊急,所以,我想冒昧地問一下,請你不要介意。”
德拉科被哈利連推了兩下,才反應過來,這才冷冷地說:“既然知道冒昧,就不要問了。”
銀髮加布麗圓圓的小臉漲得紅紅的,輕聲高叫:“可是很重要啊!”
德拉科冰冷的視線注視著加布麗,而加布麗縮縮脖子卻依然堅毅地迎著德拉科審視的目光。德拉科這才站了起來,示意加布麗一起走到旁邊,輕聲交談起來。
“我知道你的媚娃血統甦醒了。”
德拉科皺了皺眉頭,冷冷說:“我也知道你的媚娃血統甦醒了。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當然不是!”加布麗瞪圓了眼睛,“甦醒的媚娃可以感受到同伴的氣息,那麼,你沒有感覺到布萊克的氣息嗎?”
德拉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什麼意思?戴納不是媚娃。”
“布萊克身上有媚娃的氣息。剛開始我以為他也是媚娃,但我感覺到他的媚娃氣息比較輕,應該不是。後來,我猜想可能因為他是你伴侶,所以沾染上你的媚娃氣息。但還是不對。我奶奶是甦醒的媚娃,而爺爺身上沾染的媚娃氣息根本不是這樣清新鮮活的,而是淡淡□香的。我一直很困惑。所以,我讓姐姐幫我,幫我成為布萊克的舞伴。那天舞會,我和布萊克肢體接觸了很久,才發現,他的媚娃氣息是他體內深處散發出的,帶著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你到底在說什麼?”
“布萊克懷孕了。他懷了一個媚娃,天然的媚娃。”
德拉科微張著嘴,如同浮出水面的魚,無力地吐著水泡,忘記了呼吸。半響,他才從喉嚨深處吐出模糊的一句:“你確定?”
加布麗使勁點點可愛的腦袋,堅定地說:“我確定。我的感覺一向很靈敏,基本沒出過錯。”
德拉科用力地咬著嘴唇,直到殷紅的血絲沿著嘴角蜿蜒而下,痛苦的感覺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支撐著快要暈過去的身體,堅定而毅然地站立著。
戴納……
當德拉科邁著無知覺的雙腿沉重地走回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還有幾個人在等著他。
總是驕傲地昂著頭的潘西,緊握著手中的收攏起來的扇子,力道狠得連手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了。總是笑得桃花滿天飛的佈雷斯,一臉凝重地站著。溫和的特倫斯愧疚地看著德拉科,一臉的無奈。而唯一被捆縛著躺在地上的,是特倫斯的表弟邁爾斯,一個可愛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