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說道。
“目標是誰?”青年男子猶豫了許久,開口說道:“是否能換得自由?”
“如果你這次能夠完成任務,上面說了,可以破裂許你永世自由。”
看上去很頹廢憔悴的青年眼中突然迸射出兩道明亮無比的光芒,坐直了身子道:“許我永世自由?”
“是的,上面說過的話,從不會失效。”
“殺誰,我需要知道目標是誰。”青年沉聲說道。
雖然他知道有些人並不一定該死,可如果真的能夠換得自己永世自由,那麼有些事情他也會做。
“一對母子。”那個冰冷的聲音剛落下,一封信箋便從視窗飛了進來,如同有眼睛一樣,那封信直接向青年落來。
青年接住那封信,從裡面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還有兩個名字。
看著照片中的那兩個人,青年瞳孔猛然睜大,照片被捏成了粉末,落在沙發上。
“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和孩童,值得我出手麼?”青年男子眼中射出火焰一樣的憤怒眼神,用低沉的聲音咆哮道。
“想要得到一樣東西,就必須失去另一樣東西,你真想要這永世自由,便殺了這兩個人。這是魔皇大人最後的讓步,也是他最大的努力,請你自己三思而行。”
那個聲音已經遠去,青年知道對方也已經離去。這裡的人沒有絕對的自有,但又有著一定的自有,如果他真的要離開這裡,沒有人會阻攔,但一旦踏出此地,便真正成為幽都的敵人,幽都的敵人,實際上就只有死路一條,還從沒有人能夠真正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走出這裡。
這個別墅群有一個非常特別的名字:太子監。
一個專門關押太子的地方。幽都之中,豪門世家眾多,總有一些人會觸犯幽都定下來的制度,於是便成為了犯人,而一般的地方不足以關押這些有著特殊身份背景的太子們,於是便擁有了特定的關押場所,是為太子監。
照片雖然已經被捏成粉碎,但那對母子的容顏已經印刻在了頹廢青年的腦海之中,還有那兩個名字。
青年正是熊武吉,魔皇姬逍遙的私生子。自那年在白帝城被魔皇發現之後,因其背叛幽都的事情洩露,即便魔皇力保他,可雲海家族以及幽都高層的一些人依然要對這件事情徹查到底,於是熊武吉便被定罪,最終關押在太子監。
數年來,熊武吉本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戴罪立功,重新回到幽都的懷抱,然而他什麼都沒做,他就像是完全放棄了自己的理想與生活,成天在別墅裡借酒消愁。但對於外面發生的很多事情,他還是透過幽都提供的訊息得到了解。
身為太子監的犯人,雖然不是真正的囚犯,但卻有一個真正的期限完成戴罪立功的漂白過程。
三年,三年是幽都自古以來對太子監的犯人們設下的期限。自熊武吉被判定有罪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年十一半月,再有半個月時間他便到了上面規定的最後期限。如果到這個時候他還沒能完成漂白,還無法戴罪立功向組織表明衷心,那麼他就意味著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
無論你身後有著怎樣的背景地位,一旦連太子監給你的三年戴罪立功機會都無法抓住,那麼你依然只有死路一條。
對組織沒有任何衷心與利用價值可言的人,組織是不會浪費資源來供養你的。
這算得上是熊武吉最後一次機會,而且只要完成這次任務,組織甚至答應給他真正的自有。他當然清楚這是父親魔皇大人給自己做出的最後也是最大的努力。
只是,他依然不能去做這件事。
換取自由的代價實在是太高了。
如果是別人,他或許會給自己找很多理由去殺了對方,然而這次要殺的人卻太過特殊。她叫潘玉紅,雖然只是個普通的女人,然而她的男人卻很不普通。
當然,如果潘玉紅的男人如果不叫做趙子龍,那麼就算她男人多麼強大多麼優秀難纏,熊武吉依然不會畏懼,依然會為了換取自己的自由而揮劍殺之。
可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她就叫潘玉紅,她就是趙子龍的女人。雖然熊武吉從沒見過這個女人,但他從趙子龍口中聽過很多有關這個女人的事情,這個名字他從趙子龍口中聽過很多次。
不知從何時起,趙子龍已是熊武吉心中的兄弟,是可以託付性命與理想的那種真正的兄弟。現在組織卻讓他去殺趙子龍的女人,他如何能下得了手?
不對!
突然,熊武吉用力的甩了甩頭,一雙看上去朦朧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