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空腦子一團亂,推門走進了大廳。正午的陽光直射地面,然而整個大廳卻冷冰冰的,平時無人的週末,偶爾會有一兩個人行色匆匆的走過。這樣的io,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許星空到了翻譯辦公室,辦公室裡有兩三個資歷較深的員工正在加班。許星空一進門,直接去了陳婉婉的辦公室。
她以為陳婉婉會忙得焦頭爛額,而陳婉婉卻只在看檔案,絲毫不忙,只是眉眼間帶了一絲焦慮。
見許星空進來,陳婉婉連檔案都不看了。許星空走到她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問道:“公司現在什麼情況?”
許星空當時打電話給她說要見她,她以為有什麼大事兒呢,沒想到竟然只是關心公司的情況。
具體情況,陳婉婉一個副部長也懂不多少,只能把現有的情況和許星空說說。
“cg詐騙這事兒是假的,我們現在和cg的合作還在進行中,電視臺不知道從哪兒收到的訊息就造謠。但雖然是造謠,影響還是很大的,要想不要事態惡化,就要抓緊闢謠。”
“已經開始操作了麼?”許星空問道。
“沒有啊!”這一點,陳婉婉也覺得不可思議,“上面完全沒有指示。不過嘉琳姐已經飛去德國安撫tie了,國內還沒有動靜。公司里人心惶惶的,可懷總好像一點都不急。”
危機公關必須要爭分奪秒。
他想做什麼?許星空眉頭緊擰。
“要想闢謠,只需要找比上次那個電視臺受眾更廣的宣傳平臺來發布闢謠檔案就可以了。”陳婉婉看許星空擔心的模樣,以為她在擔心自己丟了飯碗。
這樣說完之後,陳婉婉自己也嘆了口氣,說:“不過也有些難度。現在主流媒體的風向都是受控的,要想扭轉現在的情況,只能由政、府出面。但懷昌朝的原配妻子是紅、二代,懷陽翰更是在外婆那邊認識很多相關方面的人,現在的風向要想偏向懷總,很難。”
“這件事是懷陽翰為了陷害懷荊做的。”許星空說道。
聽許星空直接叫懷荊的大名,她心裡微妙了一下,但沒有在意。
按理說,如果這真是懷陽翰為了陷害懷荊做的,那懷荊現在就是刀俎上的魚肉,任憑懷昌朝父子宰割。
可懷荊絲毫沒有動靜啊。
“懷總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人,他現在還沒有任何動作,應該是在計劃內的吧?”陳婉婉說到這裡,和許星空說了一點她聽到的小道訊息。
“聽說,當初懷陽翰母親去世,是因為懷昌朝出軌,所以懷陽翰對他父親心裡頗有微詞。他明著在幫懷昌朝,其實是在和懷總合作。前些天有人看到懷總和懷陽翰一起進了隆宏商務會所,說是懷陽翰牽線讓懷總認識省宣傳部部長的女兒。有了宣傳部出面,io這場危機,破解也是分分鐘的事兒。我看懷總現在這麼坐得住,這事兒八成靠譜。”
許星空神色一震。
陳婉婉說到這裡,將手上的檔案扣上,看著檔案殼抿嘴感慨道:“我們懷總這麼優秀,要是真和宣傳部部長的女兒結了婚,可要傷了一大片女人的心咯。不過懷總這樣的男人,結婚的物件肯定是門當戶對的。比如懷總父親娶了何家大千金,懷昌朝也娶了紅二代……”
陳婉婉這段話裡的每一個字,說出來時都像冰錐紮在了她的心口。她一遍一遍地回想著剛才懷陽翰進門時的神色,身體漸漸繃緊。、
“對了,你找我就為這事兒啊?”陳婉婉看著許星空問道。
抬眼看著陳婉婉,許星空心亂如麻。她下頜微顫,想著剛剛陳婉婉說的話,聲音發抖地說:“我愛上懷荊了。”
“啊?”陳婉婉抬頭看著許星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笑了笑說:“我也愛啊,可是我有老公了,他以後也會是別人的老公。”
像是最後一根弦被剪斷,許星空眼眶通紅地看著陳婉婉。她昨晚一夜未睡,眼球上全是紅血絲,被蒙在一層水霧之後。
“我進公司不久,就和他做了床伴,一直到現在……婉婉,我是真的愛上他了。”
聽著許星空顫抖的聲音,陳婉婉雙眼漸漸睜大了。
懷陽翰到懷荊辦公室的時候,懷荊在看檔案。集團外面人仰馬翻,他依然氣定神閒。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地面上,反射的光芒,將他臉部的輪廓都打深了一點。
伸手撕開領口的領帶,懷陽翰神色緊繃,門都沒敲,直接走了進去。
待走到辦公桌前,懷陽翰將檔案放到懷荊面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