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入得血繭,便自化作米粒大小,也不復身處血河中那般溫和,兇戾的性子盡顯,但凡遇到旁的妖獸,就要分出生死!
血海老妖見狀,不禁哈哈大笑:“如此這般,才是血海生靈的本性!虧得你之前施展秘法抑制了這些妖獸的兇性,否則事到臨頭,急切間哪裡去尋來這許多?”
老道笑而不語,許聽潮和敖珊卻不自禁對視一眼,十九年前,見得這逆行血河中,諸般生靈和諧相處,兩人還以為這老道心性仁慈,卻不料竟還有這般盤算!這些個老怪,當真不可以常理測度!
數個時辰後,血河中繁盛的生靈盡數入了血繭,化作陣法一員,老道才收了小幡。即便如此,血海中也還有諸多妖獸妖禽聚集而來,或順血河而上,或搏擊長空,直接破浪而入,爭先恐後地遁入那血繭中!
見老道收了小幡,血海老妖嘿嘿一笑:“你招來這些禽獸全不堪用,且讓老妖助你一臂之力!”
言罷,這老妖所化的血雲中接連飛出九道血光,接連闖入血繭中,只化作芝麻般大小,仔細看時,卻是九頭渾身血紅的血煞妖!
留下這般佈置,兩個老頭才齊齊哈哈大笑,扭身往血河上游遁去!這兩個老兒,本身修煉的就是血道大(蟹)法,在血河中遁行,更是如魚得水,其速之快,比在長空中飛遁更甚三分!
只頃刻間,兩個老頭就順著血河遁入血海,再穿過海底一個數千丈大的孔洞,來到一處彎彎扭扭的狹長洞穴。
說是狹長,其實左右洞壁也相隔了兩千餘丈,洞中血色河水流速甚急,與洞壁摩擦,發出轟轟悶響!
敖珊目中白光閃爍,四下瞅個不停,除了急速流動的血紅河水,光華可鑑的血色石壁,以及偶爾可見的猙獰妖獸,便什麼也沒有了。
小半個時辰後,敖珊不得不放棄徒勞的努力,頹然道:“原來神魔的血管就是這般模樣,除了水是紅的,石頭是紅的,妖獸也很難看,也沒什麼不同呀?”
血海老妖嘿嘿直笑:“這頭混沌鳳凰都死了億萬年,屍骨早就化作土石,還能有什麼稀奇?莫非你真想做旁人屍身上的蛆蟲?”
敖珊神色一滯,滿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抬腳狠狠跺了跺血雲:“你,你這老妖……不是說這混沌鳳凰體內,可以找到靈氣未失的精血麼?都化成土石了,還上哪裡去找?”
“小丫頭!”血海老妖頗有些得意洋洋,“造化之玄奇,豈是你所能盡知?休說混沌神魔所化的天地,便是與混沌中自行生出的,也多有不可思議的寶貝孕育!區區神魔精血,你怎知就沒有了?”
“你找來我看看?”
“只要你有本事,順著血河逆流而上,終有一日能到得這混沌鳳凰的心房,到得那時,休說普通精血,就是神魔本命精血,其修煉的功法殘篇,也有可能入手!”
“當真?!”
“老妖騙你這黃毛丫頭不成?”血海老妖白眼一翻,“你若當真想去,還需注意一路上潛修隱居的老怪,就算到得地頭,也要抵住這方天地的意志,才稍有一二可能成事。”
“你怎的不去死!”
敖珊半天才憋出這麼句話,若當真成行,且不說這一路上遭遇的兇險,費盡千辛萬苦抵達,還要對抗天地意志,這不是玩人麼?
“嘿嘿……就憑老妖這等微末道行,怎好深入地底撒野?再者,那什麼神魔修煉之法,老妖也不稀罕!”
“口氣這般大,莫非你是上界仙人下凡?”
被敖珊乜斜著眼睛一問,血海老妖卻面色訕訕,只乾巴巴地甩下一句“日後自知”,就悶頭飛遁,任由敖珊數落激將,也不回答半句。
此番試探失敗,敖珊不禁有些喪氣。許聽潮輕輕拉住她的纖手,給了個安慰的眼神。敖珊展顏一笑,小聲對許聽潮說:“這老妖死要麵皮,方才不說話,大概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他當真是仙界仙人,如今落魄,不好意思承認!另一個嘛……”瞥了負手而立的老妖幾眼,敖珊故意把聲音提高了些:“當然是根本不曾修得那般境界,更不好意思明說!”
敖珊瞪了半晌,血海老妖卻依舊泥雕木塑般地站立不動,彷彿半個字也沒聽見。這丫頭不依不撓,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被許聽潮攔下。
嘟嘴捶了許聽潮幾下,敖珊很是生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老妖明顯不是什麼好人,之前傷愈無望,又是大敵當前,才收了許聽潮做衣缽傳人。如今有兩隻藥靈可以破開仙府藥園的禁制採藥煉丹,傷勢恢復有望,這老妖恢復昔日全盛,也不是不可能,對許聽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