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入雲的太古神山!
這東西究竟是何種寶物,竟有這般威能?!
綠箭老祖心中驚駭,下意識地往外面看去,只見此處似乎是一座空闊的大殿,千餘獸首人身的持戈甲士靜靜貼牆站立,隱隱有讓人忌憚的氣息洩露,牆上還有不少幽深的甬道,也不知通往何處。
這般陣仗,又讓綠箭老祖心頭絕望盛了三分——此處分明就是一座守衛森嚴的牢獄!
陡然從縱橫域外的一方豪雄變作階下囚,儘管這般下場比立時身死道消好些,綠箭老祖心頭依舊不是滋味。面色變了幾變,方才重重一哼,盤膝坐定,暗暗催動真氣。
在這老怪看來,擒住自己那小輩不過虛境,便是下了禁制又如何,老祖我憑藉遠勝十倍的修為,大可一舉衝開,再除去元神中的符籙,便能重獲自由之身,之後設法衝破這處牢籠,未使沒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想到就做,哪知嘗試了半晌,體內禁制紋絲不動,轉倒是經脈被折騰得疼痛難忍!
綠箭老祖面色又難看了一回,不得不靜下心來參悟,終是探明構築禁制的真氣品質極高,似乎已然反轉先天,且妖矯靈動,恍如活物!此節僅為其一,那禁制也十分玄妙,竟能抽取自家真氣,用來抵擋掙扎!似這般,仗了真氣雄渾破解就幾乎沒有用處,非得真氣品質更高或相當,賣力衝撞,超過禁制承受範圍,方能將之毀壞!
這老怪自忖無論如何也無把握做到此事,只好放棄,轉而把主意打到元神中的二十餘道符籙上。有前車之鑑,他半點不敢小覷,戰戰兢兢地以神念輕觸,立時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
好半晌,綠箭老祖方才緩過氣來,只是面色煞白,渾身衣衫都被汗水浸透!想想方才那般痛楚,這老怪滿面驚懼,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從袖中放出一頭煉氣境的蟾蜍,噴出碧綠真氣,將身上打理了一番,便乖覺地靜靜盤膝而坐……
此番被困在周天星辰大陣中的五個老怪,綠箭老祖最次,花花兒稍好,黃鳥勝過那渾身鐵甲的老怪頗多,最厲害的是那侍劍老魔!
如今侍劍老魔被土神猱纏住,許聽潮先揀軟柿子捏,擒了綠箭老祖,卻並未去找那錦羽花鴇花花兒的麻煩,其原因有二。
花花兒乃錦羽花鴇得道,而花鴇乃鳥中至賤至淫之物,若與之相鬥,不知會見到多少春光,許聽潮倒是無所謂,敖珊敖鳳卻未免不樂。再者,仙府中尚有不少女修正在陰陽五行池邊透過虛空攝影法術觀戰,若那花花兒見得前來爭鬥是男修,做出些有礙觀瞻的事兒來,如何不讓人尷尬?
正是因此,此刻與花花兒鬥法的,是熾奴以及青鸞細柳!
花花兒精修淫(蟹)邪媚術,連所祭煉的寶物也是暖玉合情梳,對上男修厲害至極,撞見女修,卻要打七八分折扣,尤其熾奴也精通色慾天魔舞,細柳得了青鸞一族全部傳承,均都非同一般虛境,花花兒法術寶物的威能,還要再減個一兩分!但這老怪畢竟也是合道老怪,儘管有大陣輔助,熾奴和細柳應對起來還是十分吃力,幾乎只有招架的份兒,偶爾才能還擊一兩下。
許聽潮這回選定的物件是那身軀龐大無匹的黃鳥,前往途中匆匆往這邊看了一眼,見得兩女的窘境,便凌空畫出一道傳音符,射出陣外。不一刻,欒凌真帶了九個孩兒趕來相助,三女聯手,才堪堪與花花兒鬥了個旗鼓相當。
見三女並無兇險,許聽潮才挪移到那黃鳥附近。
按照從弱到強的順序,似乎此刻應該前去將那鐵甲老怪拿下,但鐵甲老怪不會法術,周天星力刷來,他只憑了拳腳來抵擋!看來兇悍異常,卻終究是承受了星力全部威能,不似其餘老怪那般,能憑藉寶物和法術遠遠卸力,因此消耗極大,斷然不嫩堅持太長時間。
黃鳥卻是不同,仗了自家身軀龐大,真氣雄渾無匹,根本不懼漫天星力的沖刷,它只把雙翅扇動,就有黃濛濛的風沙吹出,將周圍星力消磨殆盡!
摩陀老道居中排程,見這大鳥十分威猛,便招來更多的星力連綿轟擊。黃鳥卻只是不慌不忙地張開短(蟹)粗的喙,噴吐出數百上千枚黃色雷球來,將匯聚的星力連同虛空炸得四分五裂!
許聽潮只遠遠觀看,亦能察覺出虛空的顫動,心頭不禁有些發怵。與這般厲害的老鳥比拼法術,十分不智!這小子立時就息了仰仗固靈匣與它好生爭鬥一番的心思!
法術不成,就要動用寶物了。許聽潮思來想去,只覺先前那番準備都白費了,自家身上並無一件可看使用的寶物。此刻,他身上最厲害的,當屬重新祭煉過的玄元癸水旗和黑水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