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週二小姐。
簡直像個沒腦子的蠢貨。
姜彤怎麼會讓人把屎盆子往八月頭上扣,他還這麼小,如果自己保護不了他,小孩子很容易留下心裡陰影。
她把八月交給身後的喜兒,不急不緩地往前面走去,走到二小姐面前。
漆黑的眼珠盯了她幾秒。
忽然,她抬起手,毫不留情,狠狠朝對方抽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
所有人都懵了,滿室寂靜。
此刻,姜彤一個人的聲音就特別清晰,帶著冷然的意味。
“這一巴掌,是教你要做個人。嘴巴不乾不淨,連坊間的潑婦都比不得你。”
“你!啊啊,你個賤人!”周芸曦反應過來,抬手準備打回去,但被姜彤捉住手腕,用力甩在一邊。
然後拿出帕子擦手,“再補充一句,這裡是鎮南王府,王爺能做主,相公能做主,該誰滾,望你們心中有數。”
姜彤似怕她們不夠生氣,嗤嗤一笑,嘴下毫不留情,“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你們心裡那些心思想法,要麼,自己消化,要麼對別人使。拿八月做筏子,想陷害他,也要問我同不同意,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放肆!你好大的膽,惡婦!我周家留不得你!”孫氏啪地摔了一個花瓶,手裡的柺棍敲得篤篤作響。
姜彤今天敢站在這裡說這樣的話,自然不會怕她們。
她也想要相安無事互不干涉,但是總有人不滿足,要挑事。
把手段用在一個稚兒身上,還是自己的孩子,姜彤沒辦法裝瞎,也沒辦法和平解決。
她就是那種別人觸了她的底線,不能忍辱吃虧善罷甘休的人。
說句狂妄的,二房這些人又有什麼狂妄的底氣呢?不過是一個孫氏倚老賣老,靠著繼子生活竟也敢猖狂至此。
姜彤知道她婆婆俞婉秋是個什麼性子。
讀書人,知書達禮,清高,目無下塵,什麼都不計較,太軟和。想必年輕是更如此。
這樣的性格的人,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如果她不碰那樣一群人,沒有孫氏這樣包藏禍心的繼婆婆,沒有一位心思惡毒的妯娌在,肯定會生活得很好。
對於那些骨子裡就帶著惡意的人,你的善良不會得到認可反而會成了她們欺負你的武器,軟弱,會讓她們更加肆無忌憚。
人心是不容易滿足的,你退一步對方不會適可而止,反而會得寸進尺。這話用來形容二房那一群人再合適不過。
姜彤還能把孫氏當一回事?
對方不過是紙糊的老虎罷了。
姜彤連帶看對方一眼都不想。
等了這麼半天,終於把太醫等來了。
“快請進來吧,病人等著呢。”這話是對著丫鬟說的。
趙夫人眼睛緊緊一縮,幾乎沒跳起來。
嘴裡卻飛快道:“好啊,你這安的什麼心,讓那臭小子把瑩雪推倒流產,你卻領著一群人進來示威,這是誠心不讓瑩雪好好休養,要害她落下病根啊!賀氏,你心思怎麼這個歹毒呢!出去,你們趕緊給我出去。”
不同於對方的慌張和歇斯底里,姜彤平淡得很,“二嬸莫要說話不過腦,小心禍從口出。弟妹她不舒服麼,正好,我把太醫給請來了。”
姜彤身體幾個婆子力氣大的很,把二房這邊試圖裹亂的人推開,恭恭敬敬把太醫送了進去。
太醫坐在床前。
程瑩雪臉色素白,怎麼都不肯把手伸出來。
姜彤心中冷笑,索性擠過去坐在床邊,臉上陰測測,“弟妹快給太醫看看啊,不是身子不適?”一邊說一邊動手把她手給拽了出來,強行放在小枕子上。
太醫捋著鬍鬚開始診脈。
診了琢磨一刻鐘才收手,說床上夫人身體沒多大問題,不過是葵水至,身體略有些受涼,也不用吃藥,這幾日多注意保暖就行。
姜彤聞言,嘴角露出奇怪的笑來,意味不明地說道:“原是來了月事,怎麼我方才聽你們說這人是小產,掉了孩子呢。”
程瑩雪臉色變來變去,趙夫人也沒嗆聲了。
太醫不明所以,卻是道:“胡鬧!哪個庸醫診的脈,竟能把葵水說成小產,簡直不堪為大夫!”
才剛送走了太醫,周成驍伴著俞婉秋一起過來了。
周成驍臉色很是嚴肅,沒進內房,只在外屋。
沉聲問發生了何事。
喜兒多機靈,眨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