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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歇過一夜, 第二日一早,姜彤就要整裝出發返回太遠觀去。

兩人都起了個大早, 盧景程還要去上值, 這次就不能親自送人,故而臉色不大好,最後只摟著姜彤親了親。

抱著兒子, 又囑咐丫鬟照顧好母子二人。

轉而對姜彤說:“若有什麼事兒,就讓阿貴他們帶口信回來,知道麼。我抽空去看你。”

姜彤點點頭,一起出門, 隨後鑽上了馬車,放下車簾。

馬車噠噠駛走了。

回到道觀裡,日子還是和平常一樣, 做做早課抄抄經書。想起來玉清拿過來讓她謄寫的那本書,姜彤就拿來看了看。

不過那些道法玄而又玄,晦澀難懂。

沒過幾日,道觀裡又來了人,卻還是上回捐了一百銀子香火錢的兩位女香客。

她們還是來找玉修的, 不過這次沒有待多久, 更沒有留下用齋。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姜彤在屋子裡聽喜兒她們幾個丫說聽來的訊息。

說是玉修師叔於煉符一道很有些天賦, 每個月總有些人是專門過來求符的。

“是嗎?煉符?”姜彤有些詫異, 道家的符?驅鬼的還是保平安的?

但又一想這也不奇怪, 開道觀的嘛,走的自然不是唯物主義這條路,會做個符什麼很正常。

主僕幾人說說笑笑,都沒太認真。

只是過了幾日,觀裡突然又來了個人。

是個男人,極年輕,很有氣勢,相貌英俊。

幾個小道姑都沒見過大世面,頗有些穩不住。

青年男子也沒第一時間去上香拜祖師爺,只道想見一見觀主。

小道姑雖知道觀主身體不適起不得床,卻還是一咕嚕跑去了後頭的院子,求見了觀主。

觀主身邊伺候的一個稍微年長的道姑將那傳話的人訓斥了幾句。

“慌慌張張成什麼樣子,觀主如今哪裡能起得身,是什麼客人?去請你玉靜師伯,讓她招待下即可。”

那小道姑才反應過來,吶吶應是轉身去了。

玉靜輩分最長,年紀也最大,已經快五十了。

聽了小道姑的話,隨後就去了前殿。

好歹來了個能說話的人。

青年男子,也就是李名瑄,先將人掃視了一遍。

臉上看不出情緒,只見他拿出一張黃色的三角符。

放在玉靜眼前,叫她看,聲音沉沉道:“大師可識得此物?是否觀中所出?”

玉靜先是一臉平靜,聽到對方問,就將東西拿了起來,仔細看了會兒,頓了下,才問:“不知可否允貧道拆開一閱。”

李名瑄一抬手,意思讓她隨意。

玉靜便動手將紙符拆開,仔細辨來,上頭繪的圖文,的確是她們觀裡的,且再看,她就認出來了這是她師妹玉修的手筆。

只是不知這人拿著玉修制的符,所為何事?

沉吟了會兒,玉靜還是道:“的確是本觀出去的紙符,不知施主有何事?”

李銘瑄倒是沒有立即說話,他把那張符拿了過來,又看了會兒,突然一笑,開口道:“沒什麼,不知此等黃符可再賣予我一些?”

玉清看了眼前青年一眼,然後轉頭讓人看了眼身後的小道姑,說:“去將你玉修師叔請過來。”

小道姑聞言就去叫人了。

不大一會兒,玉修就過來了。

她並不認識李名瑄,就問:“這位施主?”

玉靜就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玉修聽了點頭,“符紙有,但製作符紙需要花點時間,要過十天後再來拿。”因為符上面畫的東西是浸了藥水的,那藥效又有時限,所以平時玉修其實不制的。除非有人定,或者她自己要出去售賣。

李名瑄點點頭,然後才去捐了香油錢。

被人領著去殿內上香,小道姑自然問施主是否在此用午食。

這是眾人都知曉的規矩,如果說用飯,就是要定一桌齋飯,吃後齋飯也自會給一些錢。

故而每當有香客來道館上香,這裡的道姑都問上一句是否留下用齋。

太元觀平素沒什麼香火,一旦有個人來,她們自是希望人家留下來用頓齋飯,道館窮困,能多得些收入才好。

李名瑄還真就答應了,小道姑喜不自禁,隨之讓香客可自行參觀下道館。

太元觀雖比不上崇明寺那等地方,但到底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