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放心,已經找到似乎是方氏地產的方驍下的手,我會先去與他商談。”
“好,靜候佳音。”
林嶽掛了電話,轉身看到蘇棠穿著一身高定職業白西走了過來。
大約正是林寒被迫出國的那年,原本的林氏普通助理——蘇棠,因為一場意外的一夜情,走入了林嶽的生活,為其辦事,互相交易,魚躍龍門,成為今天的總經理特助。
她走路窈窕,大波浪捲髮垂在胸前,林嶽剛坐下,蘇棠坐到辦公桌上,她拍了拍手,垂眸看人,勾唇帶笑。
“總經理真是厲害,才一個下午,就找到了端倪。”
“你回來了?”
林嶽背靠在座椅上,看蘇棠的眼神,冷淡疏離。
“是啊。”蘇棠笑得嬌媚,“他們倆沒發生什麼,哦,要說有什麼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湘市所有的盲人紅綠燈報告系統全換上最新的了。”
“真的?”林嶽尾音上揚。
蘇棠軟軟地推了一下林嶽的肩膀,林嶽退開。蘇棠走下辦公桌,轉到林嶽椅子背後。
她道:“你還怕她跑了?放心,咱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深愛她。我是不會告訴溫小姐的,她和林寒事情的來龍去脈,你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言畢,蘇棠的下巴特意擱在林嶽的肩膀上,她聲音裡帶著可惜,“嘖嘖嘖,我怎麼沒那麼好福氣呀,要有,真瞎了,我也願意。”
時至,下午五點半,林嶽起身並不搭理蘇棠。玻璃門關上的剎那,辦公室內光影交錯。
所以,林嶽錯過了蘇棠臉上一閃而逝的詭異笑容。
十厘米的高跟鞋在門口,蘇棠看著玻璃倒影裡的自己,輕笑道:“我愛的林寒,我想是時候可以幫你報仇了。”
——
溫和交給職業的護工照料,溫暖按照習慣自力出行,拒絕了林嶽來接,一個人摸回了別墅。
日暮天橘,晚飯過後,林暄拉著她在院子裡散步。
小姑娘活潑,忽得神秘兮兮地輕聲噓道:“大伯在葡萄藤下打電話,我們偷偷摸摸過去,一定能嚇他一跳。”
溫暖看不清楚,林寒不知是在和誰打電話,聲音幾乎一點也不外洩。
想起她曾對他做的那些事,她無法不去懷疑,這樣秘密的電話,談及的內容會與她的兒子溫和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她點頭同意,林暄高高興興帶她藏在綠化當中。
月露著淺光,
在溫暖藏匿的同時,林寒的電話裡傳來方驍的聲音。
“得,我這智商不夠用,總之,我不明白寒哥你一早知道溫和那小崽子是你兒子,幹什麼還讓我兜一個大圈去買你們林氏的股票,不是搶親,不是攤牌,寒哥,不告訴我,你想好奇死我啊!”
——
綠化叢裡,溫暖側耳傾聽。草葉沙沙響,從輕到翻湧。突然,嘩啦一聲連鎖響動。繼而,熟悉且壓迫的氣息帶著男人高大的影子撲在溫暖的臉上。
人影囚人,畫地為牢,插翅難飛。
“暄暄,跟大伯玩捉迷藏吶?”
草葉左右搖晃,夜風清涼,他的聲音如水清冽。聽著,彷彿心湖被一顆石子打動,泛起涼涼漣漪。
透過朦朦月光,咫尺之間,溫暖似乎隱約看見他銳利的目光,銳利帶著警告,與他聲音裡的無害相比,天差地別。
先咋呼的是林暄,她嚇了一跳,從草叢裡蹦出來,跺跺腳滿臉不甘心,“我爸說,我這樣的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大伯這是火眼金睛!”
林寒笑了,“那你爸爸有沒有跟你說,小孩子要早點睡覺?不能聽牆角。”
“我馬上跟溫暖阿姨回去!大伯不要打小報告!”
“你一個人回去。”林寒拽起沒帶盲仗出來的溫暖,“我跟溫暖阿姨有話說,說完話,大伯把溫暖阿姨送回去。”
“行。”林暄拉拉溫暖的手搖了搖,“暄暄把溫暖阿姨連累了,但我覺得大伯人很好,不會欺負你的。”
言畢,林暄聽話跑開了。
溫暖站如針扎。
和林暄後院散步,她一向不帶盲仗,此刻目視虛景,唯有依靠林寒。
他拖著她的手臂,明明是幫助,她卻猛地掙開。她踉蹌,扶住的植物帶刺,卻忍住。
“你要幹什麼?”
血從她指尖滴落,林寒看見,生氣般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不顧她的反抗緊緊抱住。
溫暖冰涼的脖頸裡,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