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一邊換著拖鞋,一邊好奇的問。
是他!那個叫夏明的大男孩!
他走了過來,將書包規規矩矩的放在沙發上,並沒有象與我同班的那些男同學一樣,將書包瀟灑的隨手一扔。
一走近,他看到了我尷尬的僵拿著的皮夾,吃了一驚,“我的?!你撿到皮夾送還給我?”他的語氣有點難以置信,畢竟他可能沒什麼指望能找回皮夾。
我尷尬的點了一下頭,用手語比劃:你檢查一下,裡面有沒有少東西。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才突然驚覺,他看不懂手語。
我趕緊想去拿紙和筆寫清楚,他卻不疾不徐的回答了,“不用檢查了,我裡面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他聽得懂?
這回換我驚訝了。
“你什麼都寫在臉上,很容易懂。”他低低笑開了,他的笑聲很有磁性,線段乾淨,象他的人一樣,沒有俊美的外貌,但是清秀的眉宇,給人一種特舒服的整潔感。
哦!原來他不懂手語,但是卻讀的懂我著急想表達的意思。
突然,他象想起了什麼一樣,清秀的眉頭蹙起,“糟糕,你怎麼找到這裡的?是不是去過倫敦大學?你沒和我姐姐多說什麼吧?還有,這個東西你沒給我姐看吧?”他揚了一下手裡破舊的皮夾。
他是指他沒去讀書?皮夾裡又只有幾十塊的英磅?
我搖了一下頭,事實上,我根本沒有機會和他姐姐多說一句話。
他姐姐看起來好忙的樣子。
他明顯鬆了一口氣,“姐姐什麼都想給我最好的,什麼家庭壓力都往自己身上扛,我實在不希望她擔心我。”他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
為什麼我看到完全兩個極端,房子的佈置應有盡有,他的姐姐甚至替他請鐘點工,代表經濟能力尚可。但是,他本人很節儉,生活很樸素的樣子。
到底他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還是一個窮學生?
我迷惑了。
但是迷惑的不僅是我,還有他。
“為什麼你拿著拖把?”他詫異,我看起來一副準備做清潔的樣子。
作為撿到皮夾來送還的客人,按常理來說,我應該被禮遇才對。
可能你姐姐以為,我是來打掃的鐘點工……
我尷尬的在紙上寫著。
一身黑色的羽絨服,保守的長裙,厚實的圍巾幾乎遮住半張臉,老實說,在英國我的打扮是算很土氣,怪不得他姐姐會以為……
“鐘點工?她又來!”男孩拍了一下額頭,一副渾身無力的模樣,“我真的看起來象這麼沒有自力能力的樣子?!”
可能在你姐姐的心中,你永遠是孩子吧。
我寫下這行字的時候,唇角微微一笑。
是因為男孩的眼睛很象他嗎?我和男孩的交談,居然一點也沒有面對陌生人的侷促。
男孩認真打量了一下我,然後嚴肅的說,“你連圍巾、帽子都是burberry的,我姐真瞎。”
氣氛輕鬆了下來,我們兩個人都笑了。
來英國以後,我還是第一次笑的這麼自若。
“你很冷?你先坐一下,我去將暖氣開得大一點。”男孩體貼的注意到我全身包裹到不太正常。
沒一會兒,暖氣大了起來,男孩的手裡也端來了一杯咖啡。
“幾顆糖,多少牛奶?”
我微笑一下,示意都可以。
男孩放了一塊糖和少許的牛奶,將剩下的糖和牛奶放在我面前。
“還是冷?”他見我在室內依然戴著手套,他並沒有象普通人一樣只會嗤笑,反而關懷的問。
我點了一下頭。
“捧著咖啡,會暖和一點。”他體貼的將咖啡端給我,“待會兒,我給你泡個熱水袋,還是傳統一點的方法有效。”
來自陌生人的關懷,我的心房一暖。
我發現,男孩真的很會照顧人。
捧著咖啡,我喝完它,果然身子有點回暖。
我一放下杯子,男孩馬上拿著杯子起身,麻利的將杯子清洗的乾乾淨淨。
看得出來,男孩很愛衛生,也相當獨立。
只是,男孩回來,重新坐在我面前的時候,有點欲言又止。
最終,掙扎了一番,他還是說了出來,“我有件事情,能不能拜託你幫一下忙?雖然,有點無理……”
雖然有點意外,但是,我還是點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