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秦筠就閉嘴蹲在了角落,一副我很乖巧的模樣。以防賊人再來,行程沒有耽擱太久,又起了程。乾巴巴的坐了會,秦筠便覺得有些無聊,視線也慢慢偏到了一旁闔著雙眸假寐的男人身上,見毯子下滑他胸膛裸露在外面,忍不住蹭到了他身邊,幫他理毯子。堆積在一起的布料拉開,秦筠視線不免往大腿上面看了看。沒想到趙鄴御女的時辰不長,但本錢還是挺足的,歇著不動看起來就一大坨。為了扮好男人,她各種知識瞭解的不少,自然知道那在薄毯下依然鼓鼓囊囊的東西是做什麼的,她自己都有一根常薈給她做的假的,常薈還期待著要是有人懷疑了,熄了燈她用那東西找個女人證明自己。真當她無所不能。想著,秦筠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感覺看著看著搭在趙鄴身下的毯子被撐的大了些。 “你說晉王上京了?”王家男丁在書房敘話,聽到探子回報,王信崴愣了愣,秦筠在五臺山時說的那麼決絕,他還被王太爺訓了一頓無用,這會人竟然偷偷上京了。“千真萬確,屬下探知五臺山上已經半空,按著路程足跡的確是往京城走。”“怎麼可能,”見屋裡的人都看向他,王信崴解釋道,“我在山上什麼好賴話都說了,除了開頭她見過我一面,後面就派守著我,不准我踏出客房,生生把我逼下山,怎麼會可能我才回來沒多久,她也要來京城。”“晉王沒有搭理二哥,自然是因為二哥話說的不好,現在晉王上了京,就證明晉王不同二哥說的一般閒雲野鶴,這是好事一件,我們無人怨二哥,二哥也不要太過緊張解釋了。”王家五老爺王信傑自來跟王信崴不合,聞言便說了句風涼話。“你少得意,我在晉王面前碰灰,你以為你到了她面前能好到哪裡去。”“自然不敢強過二哥。”王信傑笑盈盈地回道。見兩個兒子針鋒對麥芒,王老太爺繃緊了麵皮:“一人少說兩句,我叫你們過來不是為了聽你們窩裡反!”老太爺發話,兩個王家老爺通通閉了嘴,只是眼神不服輸的你來我往。見狀,老太爺皺了皺眉,他生的兒子不少,但沒用的渾球佔了多數,如今這狀況,晉王要是鐵了心跟他們王家劃開界限,他又從右相上退下來,王家跟完了無異。“老大你怎麼看?”老太爺看向大兒子。“兒子以為,晉王有沒有野心不知,但他不打算跟咱們家太過親近是一定。”“晉王到底是如何想的,難不成是怕皇上猜疑,我們家是他外家,就是猜疑親近了又如何,難不成隔得遠遠的,皇上就會待她如親弟了?”王信崴皺著眉說道,上次的吃癟讓他對秦筠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不管怎麼樣,我覺得晉王這步棋是走錯了。”“若是晉王只是不打算親近我們家呢。”王信傑接著道。“那還會有哪家有那麼大的能力幫她。”王信崴不屑道,王家是開國功臣,王太爺是當朝右相,他們這些子孫都在朝為官,家裡還有兩個將軍。若是說這大宋誰還有實力與新帝抗衡,除了他們王家還有哪家。“一切都沒有個定數,”老太爺一臉厲色,不滿地看著狂妄自大的王信崴,“我讓你去五臺山上請晉王,你難不成也是這副態度?!”“孩兒不敢,剛剛只是一時心急了。”到了三四十,王信崴依然怕爹,見老太爺生氣發火,立刻彎腰認錯。“除了我們家,晉王能用到的人家也不少,你若是以為王家是晉王的外家,你可以在她面前擺長輩的譜子就錯了,君是君臣是臣,沒人是傻子,你流露出一點越界的意思,晉王難不成還需要求你不成。”王老太爺繃著臉訓斥了一遍,見二兒子滿面通紅,臉上的情緒大多都是覺得丟人,沒見什麼悔意,又見五兒子一副看戲的模樣,心中嘆了一口氣,覺著自己是浪費吐沫。“既然晉王在五臺山上拒了老二,他回了京我們就先別拜訪了,讓女眷先過去。”“是,那二弟去了五臺山上,晉王便回京的訊息要不要散出去。”按著王大老爺的想法,這訊息散出去能讓旁人看出王家和晉王的情誼,只見王老太爺想了片刻,拒了道:“太過刻意容易招晉王與皇上的不喜,這事算了。”摸不透晉王如今在想什麼,一切還是小心行事。“過些天女眷過去要不要讓琴姐兒也跟過去?琴姐兒小時候跟晉王關係甚好,過去說不定能喚起晉王對咱們家的感情。”王信傑突然道。老太爺知道王信傑是惦記著那個遺詔的傳言,迫不及待的想把女兒往晉王跟前送,有沒有那份遺詔,王老太爺心裡也就幾分謀算,於是頷首同意。“淺姐兒也一起去吧,她們兩人小時都與晉王玩過,都是表親兄妹帶過去不算失禮。”“兒子這就交代下去。”王信傑笑眯眯地瞟了一眼女兒沒被點到的王信崴。…………秦筠這邊還不知道她未到京城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給她送女人,正操心著趙鄴又抽了什麼風。她正和廚子、太醫商量著怎麼為趙鄴食療,那廂就傳來他帶人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