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吳章怒吼一聲,直接把其頭顱踩爆。
“這種場景——”莫少官喃喃自語。
“跟向飛鶴那時很像不是!”婁玉曉面色極其嚴峻,或者說難看。
“那就意味著紅蓮教已經掌握了一種控制人想法的秘術或是藥物,我們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向飛鶴不是抵抗住了嗎?”莫少官疑惑。
“那是因為向飛鶴本身已經觸及內練臟腑之境,渾身血液,精氣,骨力早已以比常人十數倍增長,尋常之毒藥已經失其效力,而且還是在我和周乾之幫助下。”
“吳老弟,相比於我們這些武林人士,你們人數更多,而且更容易被控制……”婁玉曉擔憂道。
“我儘量看住他們,不給其可乘之機,”吳章終於意識到了紅蓮教的狠辣之處,“但是時間越久,就越容易出現破綻。”
“敵人走一步,吾等只能跟一步,如此實在太過被動。”婁玉曉也沒了辦法,先機已失,何況敵暗我明。
出了船艙,婁玉曉先吩咐莫少官把剛才之事告知周乾,為了瞞過兇手周乾並未跟來,然而確是做了無用之功……
一夜無話,第二日周乾幾人便把向飛鶴之事告知眾人,但為了不讓那‘幕後黑手’警覺,也為了保護向飛鶴之女不受其迫害,故意改編——
“……就是如此;向飛鶴受人指使,昨夜刺殺周少俠,好在周少俠雖然受了重傷,但也沒讓其得逞,待我和莫少官二人趕到,合力擒拿了他,那向飛鶴似是神志不清,或是被人所逼,卻也沒有問出什麼,而後那向飛鶴趁機逃跑,最後還是死在老夫的劍下。”婁玉曉朗聲道。
這群江湖人有驚訝,有憤怒,有懷疑,有錯愕……種種表情不一而足,但畢竟向飛鶴的屍體就擺放在大堂之上,周乾身上又多了三道傷痕,一時間竟是無人說話,大廳裡針落可聞。
“周老弟,如此說這真兇就是向飛鶴?是他殺了胡娘子與耗子?”有人遲疑道。
周乾坐在主位,沉默了一會兒道:“雖然在下的確被刺殺,還有幾個疑點在下還是不解。一,向飛鶴雖然實力不凡,但胡娘子與耗子卻也不是庸手,怎能在無聲無息間被殺?二,向飛鶴是怎麼與紅蓮教有了瓜葛?”
一時間議論紛紛,但卻總也找不出一個可以服眾的理由,畢竟絕大多江湖人使刀劍要比查案要利索的多。但不少人對於向飛鶴是兇手這一‘事實’倒是頗為相信。
‘如此便可以使兇手失了戒心了吧。’婁玉曉暗暗想道,他與周乾昨夜商議,便是以向飛鶴為‘兇手’,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這樣外鬆內緊之下,兇手失了警戒心反而會露出馬腳。
周乾眯著眼偷偷觀察下方諸人的表情,尤其是自己重點‘關注’的幾人,‘真是一點破綻都不露啊!’
眾人散去後,雖然‘幕後黑手’之事還有些疑點,但眾人都不由得鬆了口氣,氛圍頓時一清,有好幾人結伴也已互相開起了玩笑。
‘但若是兇手再次出手的話,恐怕剛剛聚起計程車氣就要一墮千丈了。’婁玉曉嘆了口氣。
“婁老。”老成走到婁玉曉身旁突然輕聲道。
“怎麼?”婁玉曉疑惑,低聲道:“你不說昨夜沒有兇手的蹤跡嗎?”
“但——”老成猶豫了下:“還是有些不尋常。”
“不尋常?”婁玉曉重複道。
“您知道我煉的功夫能視黑夜如白晝,昨晚,我看到唐門兩叔侄與海上蛟龍吳章和一老者在後甲板碰面,不過盞茶時間。”
“王虎在亥時左右曾翻入三樓,不知所蹤。”
“孫小娘悄悄下了一樓,看方向去的因該是魏光的房間。”
‘唐門,王虎,孫小娘,汪直手下,這些人該有什麼聯絡?’婁玉曉不解。
“還有周少俠——”
“還有周乾?!”婁玉曉吃驚道。
“大約是在婁老你與莫少官進入甲板後一段時間,我無意間現周少俠的身影在走廊間一晃而過。”老成也不確定道,“也可能是我眼花……”
江湖中有人練刀,有人練劍,有人練拳,這些功夫乃是平常,更有人練頭功,練雙耳,練雙眼,這就是奇門異功。
而老成練的就是鷹眼功,所以老成根本不可能看錯!!!
老實說,婁玉曉對於這些天周乾的表現談不上失望,但他卻也沒有表現出‘力挽狂瀾’的本事,顯然有些低於自家的預期,而相處久後,婁玉曉知道周乾並非尋常之輩,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