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一去便知,我欲陪狗哥兒一同前往,你二人去否?若是不去便在成都府等著,可好?”戒色很是仗義。
“斬妖除魔,自是我輩中人應盡之事,算我胡可一個!”
馮飛飛倒是猶豫片刻,才道:“去也可以,只是若真有危險,我可不會去拼命,而且你們還得陪我去抓那妖狐!”
三人計定,便要前往,馮飛飛一拍手,地底便鑽出一條花皮大蟒,足有三四丈長,水缸粗細,徑直坐了上去;戒色袈裟一擺,輕飄飄的浮上半空,胡可手持黃符,往小腿一拍,黃光頓起,隱現車馬,三人具回頭望向周乾。
周乾很是尷尬,無奈道:“我還未學會御劍飛行之法,只得步行……”
好在胡可道:“我還有一副兵甲馬,便先借給周大哥你了。”
周乾道了聲謝,接過黃符,法力灌入其中,拍在腿上,頓時身體一輕,前方顯了三匹駿馬精魄,嘶吼不已,自家走一步好似駿馬走三步,一日路程可抵周乾走上十日。
路途上,周乾也打聽出三人深淺,戒色和尚道行最深厚,佛門九識已開了第五識身識,若是以劍仙修為來算亦是煉氣化嬰的人物,自家青雲心經少說要達八層以上方能與之娉美,可稱得上是少有慧根,不過也難怪,其師清蟬子亦是佛家大能,論修為只稍遜小雷音寺四大聖僧;而馮飛飛乃是自學寨中傳下來的盤蛇經書,論本領大約與周乾自家相當,至於胡可,卻是道行最差,其師鐵冠道人修道兩百年,卻也只是煉氣化嬰之輩,較之某些大派弟子翹屬還稍有不如,於是胡可對周乾的態度過於熱情,甚至有些曲意逢迎。
馮飛飛看不過眼,叱道:“小子,峨眉派不要你,你又準備去捧青城的臭腳不成?”
胡可嘿嘿一笑,不介意道:“多方下注,贏面方可最大。”
周乾好笑的看了二人一眼,據這胡可小道士所說,其師鐵冠道人乃是峨眉外門弟子,學道不成,便被趕下山來,又收了他,本想把他推薦入山門,可峨眉派講根骨,講緣份,就是不講情面,於是師徒兩位不得不灰溜溜的下山,見得周乾,胡可顯然又起了心思。
“我若修道有成,收你便也就收了,只是我也只是三腳貓功夫,哪有資格推薦你入山門。”周乾坦然道,他倒不討厭胡可小道士的小性子,只是七大派收徒無不講究根骨心性仙緣俱佳,哪能隨意為之,自家可不能昝越。
胡可聽此,頓時蔫頭耷腦起來,四人埋頭趕路,只一日後,便來到都江堰附近的村莊,一入莊裡,便聽得議論紛紛,具是關於龍王娶妻一事——
“可憐王家三代同堂,如今卻要白人送黑人咯……”
“上次送姑娘,這次送孩童,下次還不知得送些什麼呢,真是貪得無厭!”
“噓,禁言,龍王的是非你也敢擺弄!”
四人進入頓時引得莊中人側目,和尚、道士、羌女、白人,四人也確實頗為引人注目,戒色便道:“我天耳通聽得那三名孩童住所,先去看看這幾個孩童有甚不同。”
另三人也是同意,第一位乃是富貴人家子孫,四人表明來意後,卻是大門緊閉,說什麼也不開,惹得馮飛飛大怒,招出花皮大蛇,直接把門撞開,嚇的那家主人當場暈厥,這才曉得四人所言不是虛妄,具是仙道中人,連忙呼天搶地,磕頭連連,想要求得小孫子一命,四人查探一番尚在包袱中的嬰兒,卻也沒現有何異於常人之處。
到達第二處,卻是一貧苦人家,同樣如此,待去第三處時,卻被男主人家阻了腳步。
這男子虎背熊腰,雙目有神,身披獸皮,彎腰戒備,手中獵弓蓄勢待,“你們是仙人?可青城山下來的仙人早已來過,你們又是哪門哪派的?或是官府派人想要奪走我家小子!告訴你們,我孫大勇可不是孬種,便是龍王來老子便一箭射殺了它,誰也不能奪走某家孩兒!”
三人具是望向周乾,周乾也是疑惑,哪來的青城仙人?難不成是師門長輩聽聞此事後特意來此調查不成?
“我也是青城派門人,那位仙人現在何處,可否來此一見?”
“仙人去探查水中妖孽去了,他未來,你們四人休得前進一步!”孫大勇這山間獵人警備道。
四人頓時相顧無言,周乾只得道:“那便等吧,我也想見見我那同門。”
這孫大勇家在玉壘山腳,從此地便可看見寶瓶口處,寬七丈,高十二丈,幾近三十丈深,此處便是第一道洩洪口,雖見不得陣法痕跡,但以法眼觀之,便可見浩浩殤殤的水汽在此處散開,再無凝聚跡象,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