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桌上。
“好嘞!您稍等。”
店小二麻利地將桌子上的秦半兩收起,而後賠了個笑,又轉身,向著另一桌,剛剛到的客人跑去。
一切,似乎都和蓋聶往日的沒有什麼不同。
作為秦國的都城,同時也是最為繁華的城市,咸陽儘管有著崇高的地位,但其最為底層的生活,卻也依舊充滿了安寧和和諧。
“老師說我的路在秦國,可是,這路,究竟應該怎麼走呢?”
蓋聶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有說有笑的行人,有些怔怔出神。舉起的酒杯,又不經緩緩放了下來。
“當!當!當!當!當!”
忽然,就在此時,吵雜卻又寧靜的街道,被一陣刺耳的銅鑼的喧囂聲所打破。
幾名穿著秦**服計程車兵,手中拿著什麼,向著酒樓對面的告示板走來。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大動靜!”
“走!去看看!”
“去看看!說不定又有仗可以打了!”
看熱鬧,本就是底層百姓,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但凡有些風吹草動,他們總是最為積極的一群人。
“墨家刺客,昨夜欲刺王上。失敗被擒,已被關入死牢,三日後,腰斬棄市!”為首的一名伍長聲音洪亮地說道。
“行刺王上!真是膽大妄為!”
“滅他全族!”
周圍一眾秦人聽聞,頓時義憤填膺,紛紛怒罵著。
如今的秦王,文治武功,具皆令秦人信服。而自從鄭國渠修建完畢之後,越來越頻繁的軍馬調動,更是刺激了秦人求官封爵的積極性。
“行刺秦王?”
一旁,同樣聽了個清楚的蓋聶,微微皺了皺眉頭。腦海之中,也不由得聯想起了數月前,秦系主導人,司馬鈞遇刺一案。
“能夠殺死司馬鈞,還能闖入秦王宮,行刺之人必定都有超凡的武藝。時間還如此之近,想必應該是同一個人。”
蓋聶腦海中,飛速地旋轉著,分析著此事將會給秦國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說不定,這這件事,可以讓我找到在秦國的路……”蓋聶微微呢喃道,隨後向著告示走去。
告示的周圍,依舊圍滿了義憤填膺,不斷怒罵的秦人。
雖然他們認識字的人並不多,但是,在這告示之上,似乎有著行刺之人的畫像,使得周圍的人依舊久久不肯散去,非要看個究竟。
蓋聶雖然相比較於衛莊,性格更加溫和沉穩,但是,身為鬼谷傳人,他的身上同樣帶著一絲令人生畏的氣息。
當蓋聶提著劍走進人群時,甚至不需要他開口說話,不少秦人就有些畏畏縮縮地讓出了一條道路。
畫像上,乃是一個面容尚可,頭髮卻有些蓬亂的年輕男子,眼神之間,總讓人有一些放蕩不羈的感覺。
蓋聶微微皺了皺眉頭。眼前的這個人,給蓋聶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股不祥的預感,也逐漸湧上心頭來。
蓋聶的目光緩緩從那有些熟悉的畫像上移開,轉而看向一旁的文字。
“荊軻!”
兩個特地用硃筆圈出的黑色大字,格外地引人注目。
“怎麼會是他!”
蓋聶心中一驚,許久都未曾產生過什麼劇烈波動的心,陡然皺緊了起來。
“怎麼救下他?”
沒有絲毫猶豫,蓋聶的腦海中,迅速開始盤算起如何營救荊軻。
“難道,這真的是我的路?”
忽然,陷入思考之中的蓋聶勐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師,鬼谷子那臨行前的話。
“難道,我的路,是要和秦國為敵?”微微聯想了一下營救荊軻的後果,蓋聶輕輕呢喃道。
“不過,老師的占星之術,想來奇準無比。既然如此,那就放手為之好了!”蓋聶心中一凝,暗自想到。
……
三日後
已經是凜冬的咸陽城,還未曾真正放亮,便已經逐漸開始有了人煙。不少人家,早早地就生火做起了飯。
一件客棧內,蓋聶同樣早早地起了床。縱身一閃,消失在了屋內,向著自己早已謀劃好的地方飛去。
莫約過了兩個時辰,在囚車將要經過的路上,不少秦人已經將這裡圍的水洩不通。甚至,還能看到不少華麗的車馬。
而這些車馬,大多是老秦世家之人。顯然,他們也將這個“荊軻”,當做了是殺死司馬鈞的兇手。
“吱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