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後又看看柳乘風,看看蕭敬,卻是不敢動彈。
在宮裡混著的哪個都不是傻子,動刑這就把蕭公公得罪死了,蕭公公未必能吃得住柳金事,可是拿捏他們這些人卻是足夠了的。
柳乘風這午時候是真的有些生氣了,若是下頭的人是錦衣衛,自己一聲令下,絕不會有人敢如此輕慢,可是親軍卻不一樣,他們既畏自己,又懼蕭敬,結果就是鬧成這個樣子。
柳乘風也沒有再催逼,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目光落在蕭敬的身上,道:“蕭公公,你沒看到本官在審案子嗎?皇上那邊讓我主審,蕭公公身體不好,還是去歇一歇才好。”
這是下逐客令趕人了。
有蕭敬在,柳乘風是別想審了,這傢伙分明就是來拆臺的。蕭敬越是如此,柳乘風就越覺得這位吳公公肯定藏著掖著什麼,因此無論如何也得把吳宏審出點結果來。
柳乘風開門見山地趕人,可是蕭敬卻只是抿嘴一笑,混到他這個地步的人,哪個不是臉皮沒有八尺厚的?柳乘風要趕他,他還偏不走,只是笑笑著回答道:“柳金事這是什麼話兒?陛下的意思分明是說,你來查辦,而我和車大人從旁協助,雜家雖然年紀老邁,可是氣力還是有一些,總不能讓柳金事一個人忙活不是?你既說吳宏嫌疑最大,可是證據在哪裡?大家說清楚才是。不過這宮裡不比外頭,你若是隻想著嚴刑逼供,卻是不成的,屈打成招這種事兒,雜家見得多了,可是想靠這個就給人定罪,未免太輕浮疏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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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殺人動機
事到如今這份上,無論是柳乘風還是蕭敬其實都已經沒有臺階可下了,雙方都不肯讓步,這吳宏就難以審下去。
蕭敬是隻老狐狸,雖然這案子太大,從中作梗風險也是極大,可是他卻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口裡說的冠冕堂皇,說是柳僉事一定能明辨是非,可是又不許柳乘風動刑,說是屈打成招,再加上他的出現,給予了吳宏極大的信心,這吳宏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一旦招供出什麼來,自己必死無疑。且不說柳乘風,便是蕭公公也不會放過自己,可是隻要自己死咬著不說,這柳乘風不能將自己怎麼樣。
有了蕭公公做主,吳宏自然是有恃無恐,咬死了說自己無罪。甚至連口吻都變得不一樣了,梗著脖子道:“柳僉事,你要尋亂黨,雜家也怪不到你頭上。可是你要陷雜家於死地,雜家卻是要問問,雜家哪裡得罪了你,你說雜家去了一趟酒窖,就說雜家是下毒之人,可是那酒窖裡出入的人這麼多,你不去審問別人,卻來尋雜家的錯,這又是什麼意思。”
他左一口雜家,又一口雜家,方才還是惶恐不安的嘴臉一下子變得猖狂起來。
蕭敬呢,只是坐在一邊笑吟吟的喝茶,彷彿這裡發生的事兒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搬著椅子就是來看戲的。
柳乘風火了,正要發作,卻聽外頭有人唱喏:“皇上駕到!”
這一句皇上駕到,幾乎讓所有人都不禁動容,柳乘風和蕭敬二人不得不起來,出去接駕。
朱佑樘下了步攆,看到這二人並肩站在一起,只是微不可聞的冷哼一聲。隨即甩甩袖子。淡漠的道:“朕聽說,朕的秉筆太監和指揮使僉事要打起來了,你們要打就打嘛。朕來這裡,就是瞧你們打的如何的。”
蕭敬連忙道:“奴婢死罪。”
柳乘風卻是不做聲。
朱佑樘臉色緩和了一些,正色對柳乘風道:“案子查的如何了。朕還要你拿出一個交代來。”
柳乘風回答道:“陛下,已經有了眉目,現在正在過審。”
朱佑樘揹著手,道:“是嗎,那麼朕就來看看,瞧瞧你如何個審法。”
說罷當先進了值房,柳乘風和蕭敬二人各懷著心思追上去。
看到值房裡跪著的太監頗有些眼熟,朱佑樘雙目一闔,不禁道:“這個奴婢莫不是內官監的?”
吳宏這個時候不敢放肆了。連忙旋身跪在朱佑樘腳下,悽悽慘慘的道:“奴婢是內官監的吳宏,陛下。奴婢冤枉哪。”
朱佑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即在主位上落座。
柳乘風只得叫人重新搬來一個椅子,這一次朱佑樘來了親軍值房。對他,對蕭敬都不算什麼好事,自己當著皇帝的面審問,自然不能濫用刑法,這案子只怕還得拖著,可是蕭敬和吳宏沆瀣一氣,此刻當著皇帝的面,也不敢力保。
柳乘風是個牛脾氣,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