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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忙,福祿誒誒應承著,作揖離去。旁邊那小廝待不見了書容的身影,嘖嘖兩聲,說:“三姑娘年紀雖小,不想卻如此精明,咱還指望這次隨著您老人家撈點呢!”

福祿搖頭嘆息一聲,沒多說話。

丁香卻是不懂這暗裡的事兒,邊走邊問書容:“姑娘叫他們擬價目來,豈不是隨了他們的意,十兩銀子的,擬個十一十二兩,只怕姑娘也不知道被騙了。”

書容低頭拆著信,心裡思忖著江永是哪家親戚哪個朋友?又笑著回丁香的話:“他們又不是傻子,怎會把我當傻子?他們怎知我就不會派身邊的人去市面上打聽,我這次掌家,少也得十個月,還沒摸清我的路數呢,給他們膽兒也不敢在這上頭冒險。”

丁香擰著眉想著,然後豁然開朗的笑了,又見書容皺了眉頭看信,忍不住問是誰寫來的,書容沒回話,將才看了開頭的信又塞回了信封,待回到自己院子才又重新拿出來細看。

原是靜雲寫來的,靜雲說她們一家已於上月二十五啟程回京,感謝在府裡打擾的那段日子書容的悉心照料與作陪,又道她們聽說了墨容的事,都很傷心惋惜之類的,最後又委婉的向書容透露,這一回奉天,家裡就要給她們姐妹物色人家了,又在末尾處看似隨意其實有意的提了提崇禮,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書容代她轉達崇禮她就要相親的事情。

書容看完信,扶著額,頭痛一番,這事究竟是說給二哥聽呢,還是裝沒看懂靜雲的意思再也不提,畢竟大葉赫氏極不贊同崇禮靜雲來往,兩人如此便是於禮不合,自己雖不是死腦筋的人,但處在這個世界,就得顧忌這個世界的禮法,何況自己如今還掌著家。

書容撐在桌面上,換了隻手繼續扶額,繼續糾結。二哥感情上的事,自己能管嗎?想著想著書容忽然恍然大悟,二哥的事情,自然得二哥自己拿主意,也許他與靜雲當真就是月老牽了紅線的一對,且二哥本就是對靜雲有意的,想到此處,書容當下坐直了身子。

旁邊一直彎著腰探著頭盯著書容不知道書容在煩什麼的丁香冷不丁的被書容嚇了一跳:“姑娘這是咋的了?”

書容道:“你留在這裡,我去去就來,誰來尋我,只叫他等著,急事就往二哥那頭去找我。”說罷就往崇禮屋裡去。

崇禮才下了學回來,正在書房桌案上整理教本,見了書容笑說管家的怎有空閒來這裡,書容也不與他玩笑,只將靜雲寫給自己的信遞給他,崇禮接過信,探尋的眼光看著書容,書容只道:“你自己瞧。”然後去到他的書架旁這裡翻翻那裡瞅瞅,想著能不能淘本好書。

崇禮閱完信,臉色白了好一陣,坐在書案後頭久久不說話,他既不說話,書容也不急著問,只拿了本冊子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慢慢的看著。

“當日是三妹替我們解了圍,多謝。”

書容抬眼瞅瞅他:“如今哪裡是說這個的時候,二哥且說這信我怎麼回吧?”

崇禮苦笑一聲:“回你該回的就是,我與她,就算了,終究我算不得個好歸宿,姨母會給她尋個比我好的。”

書容坐在對面將崇禮望了片刻,而後才道:“二哥既這麼決定,那便作罷,只是二哥日後休再說自己不好,二哥若不好,這世上還有幾個男子是好的?”

崇禮衝書容笑笑,書容起身,說屋裡還有事要做,先走了,崇禮點頭,書容又笑著將手裡的那本冊子晃了晃,“《側帽集》,我拿走了?”

崇禮笑著點頭。

依著崇禮的意思,書容只禮節性的回了靜雲的信,叫丁香送出去。隨後的幾日,書容細細觀察了番二哥的神情,倒也不顯多少憔悴,遂放了心不再惦記此事。

22刁奴欺主,自討苦吃

十一月中旬,寶慶下起了今年的頭一場雪,即便是坐在屋裡烤著火,書容也是裹得嚴嚴實實的。

丁香折了一大把剛剛盛開的梅花進來,在正屋裡插幾支,又去書容閨房,將那汝窯青瓷插滿。

“外頭可冷了!好在今年年成好,要不,只怕又是去年那番光景。”丁香雙手擋在嘴前哈著氣,又蹲到火爐子前來烤著火。

書容沒聽她講話,只坐在火爐旁盯著爐子裡燒得通紅的炭火想著事,昨日晚飯,阿瑪說了,雖然今年收成好,但好的都是地主和富農,一般佃農勉強度日,少地無地耕種的百姓日子照舊是難熬,加之街面上年年都有那麼些無家可歸的人,情況算不得多好,所以今年冬日照舊施粥。

書容聽阿瑪說起,心裡倒是百般的情願,只是家裡的銀子,哎,書容想到銀子不由頭痛,近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