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獨尊點了點頭,伸手向一枚紅色機鈕上,連按三下,微笑道:“這座‘五雲樓’的圖樣,是吳大俠所畫,難怪你記得何處比較寬敞……”
吳天才介面說道:“‘逍遙堂’雖然比較寬敞,但在安全程度方面,卻比不上這‘小琅環’密室………”
南宮獨尊哈哈一笑道:“只要有吳大俠在我身旁,安全便有保障,當世武林中,能有幾人是你囊中的‘鬼斧神弓’之敵………”
說完,向吳天才連連招手。
吳天才只得緩步走過,向南宮獨尊軒眉問道:“南宮莊主我向你打聽一個人兒,你可認識?”
南宮獨尊笑道:“在這‘白水鎮’上之人,只要略有名聲,老夫無不知曉,若是別處的江湖人物,則因老夫隱跡多年,可能有所生疏,也說不定?”
這時,吳天才已與南宮獨尊站在一處,南宮獨尊按動機鈕,足下一塊四尺方圓的圓形地面便突然往下,緩緩降去。
吳天才任憑足下地面,緩緩降落,只向南宮獨尊含笑問道:“我想打聽的這個人兒,與南宮莊主有同名一字之雅,也是複姓,他叫‘好色閻王’司徒獨霸!”他邊自問話,邊自把兩道深沉目光,盯在對方臉上。
南宮獨尊神色毫無異狀地搖頭,漠然答道:“老夫不識此人,但從這‘好色閻王’四字之上,便可聽出這司徒獨霸,不會是甚正派人物?”
吳天才問話時,因疑心‘好色閻王’與‘飛龍劍客’,說不定會同為—人,遂特別注意南宮獨尊答話時的神情變化。
但由於南宮獨尊的神色如常,以及‘好色閻王’司徒獨霸名號的鄙視譴責口吻,卻又使吳天才心中所疑之事打了大大折扣!
吳天才一面疑念漸退,一面卻又惶惑更甚地,心中忖 道:這事太以奇怪,照跡象看來,沈宗儀應對與自己站在相反立場,卻為何目的之人的名號不同,其中突竟有甚麼蹊蹺?……忖度之間,足下可以升降的圓柱,已然停止不動。
南宮獨尊伸手推開壁上一扇圓形門戶,與吳天才走入一間相當豪華而寬敞的廳堂之內。
吳天才知道己到‘逍遙堂’,見堂中盛筵早設,酒是陳釀,菜是美味,連侍宴之人,是四名僅披蟬翼薄紗,褻衣可見的年輕美貌婢女。他雙眉微軒,笑了一笑,向南宮獨尊挪榆說道:“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華堂廣廈,旁有須絲,南宮莊主委實真會享受!”
南宮獨尊苦笑一聲,向吳天才搖搖頭說道:“吳大俠不要諷刺我了,這不是我的享受,這是我的痛苦………”
語音微頓,向四名婢女中長的最俏最美的一位黃衣麗人,含笑說道:“秋月,我把吳大俠交給你了,你要負責讓吳大俠盡歡,卻不能讓他盡醉,因為對方的一切辣手陰謀,即將發動,我的性命以及整座‘五雲樓’,都需要吳大俠神志清明的絕藝保護,可不能使吳大俠喝得過量………”
秋月點了點頭,走至吳天才身旁,替他斟了酒,並嫣然笑道:“莊主放心,這百年陳釀力溫和,稍飲幾杯,決不會醉,何況婢子所制的‘冰梅湯’,更是解酒妙品……”
吳天才既覺秋月十分美俏,又領略到她身上所散發的蘭麝暗香,不禁微微心醉,目注南宮獨尊含笑問道:“南宮莊主,佳人如玉侍瓊漿,海味山珍列畫堂,這分明是極高享受,你怎會是痛苦?”
南宮獨尊嘆道:“強敵暗伺,性命呼吸,使得我足跡不敢輕離‘五雲樓’,整日只有以聲色自娛,不單是樁痛苦,也是樁莫大恥辱!………”
吳天才介面道:“南宮莊主,你心目中的對頭,究竟是何等人物?”
南宮獨尊道:“是個集團!”
吳天才聽了這‘集團’二宇,不禁為之一愕?
南宮獨尊又道:“這集團的組成分子尚不十分明瞭,只知道主持者是位心智極為狡惡之人,邀集了四海八荒的各種絕藝專才,其中當然更有武功出類拔萃的曠世高手,否則……”說至此處,舉筷挾了片在西北一帶,極難吃得到的‘鮑脯’,入口咀嚼,然後再繼續說道:“否則,我南宮獨尊何必如此驚動,並倚靠吳大俠鎮兇解厄?白嬤嬤也不會才到白水鎮,便立即死於非命!”
吳天才道:“南官莊主,你是隻邀了我一人負擔保衛重任?還是另有……”
南宮獨尊介面道:“對方實力甚大,當然不能讓吳大俠獨任其難,故而我另外還約了些武林好手,但他們只負責外圍防護,‘五雲樓’中的核心地帶卻只有我與吳大俠二人……!”吳天才道:“莊主應敵之策是隻採守勢,不採攻勢,耐心等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