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他顯然是根本就不會有麻煩的。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麻煩事,真的要說的,說是奇聞異事倒是還恰當一些。其實,這說到底也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罷了,只不過是這裡的人太過少見多怪罷了。
就是喬安娜住進了張家這件事情。若是在五百年之後,一個外國人住進北京市,絕對不會有人覺得有任何不妥的。但是在這個時代,在大明朝,這金髮藍眼的歐洲人,的確是“稀罕貨”。而如今,喬安娜住到了張凡的家中,活引起人們的議論自然就是毫不稀奇了。
實際上,這也算是張凡的私事了,並不是什麼值得到處宣揚,逢人就說的事情。所以,喬安娜住進張家這件事情,張凡跟自己的家人自然不會去到處亂說,似乎也沒什麼可說的。而張家的下人,張凡也沒有下過緘口令,不准他們去說。所以,這件事情基本上也就是張府的下人傳出去的,或者可以說他們是在炫耀什麼,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好炫耀的。
總之,張凡在知道了之後,也並沒有什麼要責怪他們的意思,畢竟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喬安娜是將要在這裡生活的,又不是被軟禁在這裡。既然是在這裡生活,又沒有人限制她的活動,那不就是隨她想去哪就去哪嘛!
實際上,也就是喬安娜剛剛住進來的這段時間,幾乎每天,她都會被活潑無比的昭雪和映月兩個人拉著出門到處轉悠。而本來,張凡還以為喬安娜是遷就她們兩人才跟著她們一同出門的,本想勸說一番。結果卻是發現,喬安娜完全就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既然明白她並不排斥這麼做,而且還很喜歡出門,張凡自然是不會阻攔的。
這也是一方面原因,畢竟昭雪和映月兩人的身份,早就被她們經常所去的地方的人所熟知了。如今看到她們兩人帶著一個金髮碧眼高鼻樑的女子,整天遊玩,自然明白她也是來自張府的了。這訊息也就這樣傳了出去。
不得不再一次佩服人類八卦心思的力量。總之,這才短短時間,剛剛半個月的功夫,幾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張凡家住進去了一個洋婆娘。而對於那些身在朝中的,有些記憶好的人,偶爾也見過喬安娜,自然是知道她的身份。
而之後,京城裡所傳的訊息就變樣了,從很簡單的住了個女人,到住了個洋女人,再到張凡將佛郎機的特使給拐進了家門。總之,現在的張凡可算是又站在了風口浪尖,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而偏偏張凡對於別人對這件事情的談論並不放在心上,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麼會招惹麻煩的事情,所以他也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反正他是不在乎。
不過一直到後來,說這件事情的人倒是少了,但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張凡的人是越來越多了。這可讓張凡有些受不了了。要只是聽這些人說的話,張凡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就當是聽著蒼蠅在身邊嗡嗡叫好了,習慣了就好。
但是,如果是被奇怪的視線注視著,那可就不一樣了。有其是張凡這樣,這麼看著他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很多人。像是上朝的時候,只要不是非要站立如松,目不斜視的時候,就會有人看著張凡。看就看吧,那臉上怪異的笑意則更加讓人覺得怪異,彷彿一個個都是在看著張凡想什麼下流的心思一般。
這下子,張凡可有些受不了了。但是偏偏的,這件事情他還不能說,也不能解釋。並不是他不想解釋,也不是他心裡已經扭曲的開始享受這種被人異樣注視著的感覺了,實在是他有先見之明,知道這種事情,尤其是這種事關女人的事情,只會越解釋越亂。最好就是什麼也不說,讓他們看去,等過一段時間,這些人這股子熱情降下去之後,自然就好了。
不過,在這些人習慣之前,張凡可就是有罪要受了。
然而,真正讓張凡實在是覺得受不了的是,甚至就連李太后,包括朱翊鈞都在用這種怪異的眼神加上怪笑的樣子看自己。李太后倒是沒什麼,既然她第一次知道了不說,那就是不會過問。她雖然知道喬安娜的身份,但是顯然,這並不是光靠張凡怎麼做,喬安娜就會拋棄自己的國家而到這裡生活的。再說了,大明跟葡萄牙相隔萬里,也根本難有什麼紛爭。
而對於張居正跟馮寶也是這麼看著自己,張凡倒也沒什麼感覺。或許是這兩人恐怕早就知道了吧,張凡也覺得他們不會太過無聊,就算是有那麼一兩次也沒什麼關係。
但是最讓張凡受不了的是朱翊鈞,他居然也用這種模樣看著自己。而且,還不是在朝堂上,幾乎張凡每次去往乾清宮覲見朱翊鈞的時候,朱翊鈞都是會用這麼一副眼神看著他。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就連外面